地,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個人的身後,想知道她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是在幹嘛,這個時候你是在捉賊呢,還是你自己就是個賊呢?——《男人幫》顧小白
新一任的太陽,新買的方向盤皮套兒,新找到的一條通往公司的捷徑,新上崗的生面孔的掃大姐的大媽,新的呃我想想。
好吧,不囉嗦了,總之,冷暖現在的一切都是新的。
打舵,掛擋,踩油,冷暖熟練的駕著車自由的穿梭在這個城市裡,早已不復曾經停車都哆嗦的青澀手法。
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只要你想,沒什麼是學不好的,也沒什麼是改變不了的。
滴滴——
一聲車鳴,冷暖那扎著一個半寸長小辮兒的頭探出窗外,透過墨鏡瞅著身後那繫著綵帶的白色雷克薩斯570的司機朝她擺著手,嘴裡喊著什麼玩意兒。
ok,她明白了。
是讓她變道。
嫻熟的打著舵,冷暖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切斷了人家結婚車隊的位子裡竄了出來。
從倒鏡裡看過去,4個大馬力車開路,後面是一排清一色的黑色轎車,一眼望不到頭兒。
果然,這個城市的有錢人似乎越來越多了,但要論婚禮,可能都沒有一個月之前她的那場來的轟動。
沒錯,不知不覺她已經結婚一個多月了。
那天阿南還滿臉探討的問她,“姐,結婚是什麼感覺?”
感覺?
冷暖不知道別的新娘是什麼感覺,但在她看來,結婚不過就是,搬個家,換張床,換個鑽戒,多個證件,呃外加多了組爸媽。
日子就這麼平淡如水般流淌,很多東西沒有變,很多東西在變。
就像她這個曾經有著另一顆更漂亮的粉鑽束縛的無名指,現在已然被另一顆鑽石替代了。
而至於曾經的那個男人,已然在她心裡紮了一根刺,時而不時的出來為非作歹。
好在,她還算樂觀,最起碼冷暖知道,人總是還要往前看。
那些命運的作弄也好,折騰也罷,現在看來那些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因為事實就是——
她已經結婚了。
電話響了,是歸齊,扯過耳機,冷暖接了起來。
“老婆,到哪兒了?”這聲兒老婆,冷暖聽著矯情,但歸齊卻還真不嫌麻,沒事兒嘮嗑兒就冠上這個開頭,自打結婚,他每天都叫上個幾十遍,有時候冷暖都懷疑這肉麻的人是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成熟穩重滿肚子墨水的精明男人。
“還有幾條街就到工地了。”
“小心點兒,瞅著點兒車,慢點開,到工地了告訴我一聲兒。”歸齊的聲兒溫柔的滿是寵溺,不用見人,只聽聲兒,都知道他在電話那邊的表情是揚起嘴角的。
“好知道了媽。”收了線,冷暖不禁莞爾。
都說男人結婚之後都會改變,可這歸齊——
是不是變的太多了?
囉嗦,墨跡,不厭其煩的嘮叨,從不間斷的噓寒問暖,冷暖曾經戲笑過他,“如果你第一段婚姻也這麼個態度的話,估計你現在娃兒都抱倆了。”
然而歸齊當時卻特別認真的跟她說,“我的好,只是對你冷暖。”
冷暖還記得當時她被他酸的不自在的直倒牙,但是轉而她就對自己說。
你看,此等優秀的老公,夫婦何求?
冷暖,你該知足。
對,她該知足不是麼?
莞爾一笑,冷暖換了檔,加速駛向工地。
比對如人飲水的婚姻生活,這一個月來,冷暖的事業則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風聲水起。
在近幾個月裡,a市地產界幾乎無人不知曉冷暖,當初柴青把市工業園區2345期拆遷全都交給拆遷界最青澀的冷暖的時候,誰也沒想過這麼個年輕女人能在2個月內把工程的2期拆遷動了百分之八十,現在二期工程的la精工的精密儀器已經開始動工了,這不可謂是一個業界奇蹟,當天la精工動工的時候,柴青曾經戲稱,“冷暖,你真是我柴青的一名福將。”
福將?
她當她是福將,但她卻完全不覺得她身在福中。
沒錯,已經完成的百分之80的拆遷卻是讓她名利雙收,然而,現在剩下的百分之20,卻著實讓她頭疼。
因為剩下的地兒完全不若之前的那些居民區,而是位於南郊喬莊的口糧地。
何為口糧地?顧名思義,也就是耕地,是國家明文規定要保護的地,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