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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這話反向的聽,也就是沒有拒絕他好意的意思。

凌奇偉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絕對也是說到做到,當然,如果是從前,冷暖不會欠這麼大的人情,可如今情勢不同,如冷暖現在一般的焦頭爛額,她真的沒有過多精力分給更多的事兒。

然而,人情果然沒有免費的,在冷暖離開黃金宮之前,凌奇偉還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這個弟弟現在是不管不顧,對你是一根筋,我看的出來,你倆還是彼此之間感情很深,我這個做哥哥的,就希望你們都能好,至於咱們兩家的過往,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什麼都有原因,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也沒有什麼過不去。”

當時的冷暖,只是覺得凌奇偉在替凌犀說話,因為主觀的逃避,她並沒有過分斟酌這句話的後半段在影射著什麼。

他說,過往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什麼都有原因,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也沒有什麼過不去。

那時候的冷暖還不明白,可就在幾天之後,她卻是徹底的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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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是一種第六感,無影無蹤,無色無味,往往一點點在別人看來無所謂的細節的風吹草動,就讓人有一種心慌的感覺,比如一陣不合時宜的風,比如一場突如其來的雨。

再比如,一個生命的逝去。

就在這天清晨,地圖死了。

在冷暖如同無數個清晨起床抓起魚食給它餵食的時候,它並沒有像以往的任何一天般躍出水面嗷嗷待哺,而是十分冷然愜意的橫躺著,各種無動於衷。

她想,果然她的命是硬的,終於,這個家裡除了她之外的唯一生物,死了。

冷暖把魚的屍體撈了出來,扔到了一個塑膠袋裡後,她並沒有扒掉氧氣的插頭。

那樣有些吵的聲音,至少讓她能夠麻痺自己,好像這個家裡不是隻剩她一個。

接下來的一天,冷暖都是心不在焉,在律所的時候幾次晃神,差點把滾燙的咖啡灑到身上。

那天晚上9店多,凌犀過來敲了她的門,看著他撥出的涼氣,就知道他剛從樓下上來,他手裡提著啤酒,呲牙笑著在她跟前兒揚了揚。

“走,去我家輕鬆輕鬆。”

是的,即便歸齊並不在家,凌犀卻從沒有邁進過她家超過門檻的多一步,當然,他不是好人,乘人之危絕對就是凌犀的作風,可而今如他這般保持分寸,不過是不想讓她超負荷的心裡再承載過多的壓力。

他沒有再用任何感情給她施壓,就像是個最好的朋友一般,自然的陪伴著早已空城的她。

然而,冷暖都明白,所以她壓力更大。

這天晚上,在凌犀家的沙發上,就這兩袋酒鬼花生米和一桶薯片兒,兩個人喝了2打啤酒。

當然,冷暖知道凌犀的本意是讓她放鬆放鬆,可酒精對她來說,麻醉效果確實不太明顯,跟大多時候一樣,哄到最後,反而是凌犀像一灘爛泥似的栽在了沙發上。

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凌犀喃喃,“如果我也快要死了,你會不會跟我在一起”

那晚,凌犀絕對不知道這一句話,幾乎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他完全不知道他這關於死的話才一出口,冷暖就像瘋了似的連摑了他十數個巴掌。

像是越用力就能把那些穢氣打回去似的,冷暖的人生已經承受不了死字了,只是這樣一個假設,就讓她不能喘息。

直到第二天凌犀醒了,看著自己有點腫的臉,還覺得各種的莫名其妙。

而這一天,徹夜未眠的冷暖更是一大早就鬼使神差的開車去了郊外的觀音廟,像暴發戶一般,花了幾千塊,買了很多開光保平安的首飾。

她長跪在觀音大世面前,雙手合十,虔心祈禱。

她在心裡反覆念著,不求富貴,只求平安。

那天,這郊外的小廟的僧人都因為冷暖的出現而難掩雀躍,因為在這她長跪之後,真的是捐了大手筆的香火錢。

曾經冷暖很愛錢,她曾為錢拼死拼活,而今如果如果真的能用錢買來所有人的平安,那她寧願傾家蕩產回到那個揹債的日子。

臨走的之前,廟裡的老僧人說可以給冷暖解一隻籤。

冷暖再次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搖晃著手裡的籤筒。

或許臨時抱佛腳沒用,或許觀音就是膈應她。

在老僧人拿出相應籤文的同時,那擰緊眉頭欲言又止的樣兒,讓冷暖沒再難為他,索性自己拿過了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