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話題並不多,只是偶爾凌犀會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或是關於陳歐,或是關於陳小生和喬滴滴。
總之,翻來覆去都沒有以往針尖兒麥芒的氣氛,一切氛圍都自然的好像他們真的是兩個熟絡的朋友。
這讓冷暖不無懷疑他的那句,‘至少我們是朋友’的誠意。
無論關心還是什麼,凌犀都表現的恰到好處,極有分寸。
他的自然讓冷暖在心裡嘲笑著自己,弄了半天,矯情的反而變成她了。
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小氣,冷暖也撤掉了些許防備,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從家裡到工地,算上堵車大抵走了一個小時,這段時間裡,冷暖無聊的查著。
凌犀至少接了4通電話。
從他條理分明的吩咐著一些事兒的時候,明顯較之剛接手公司時候的萬分吃力,變得遊刃有餘。
果然,有些東西總是沒有變,這個男人強大的掌控欲,總是讓他很快的適應任何環境。
然而,有些東西也總是會變的。
就像在他剛才撐著胳膊接電話,側過脖頸的時候,冷暖用餘光眼尖的抓到了一個以前從來不會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的東西。
那是一條不粗不細的白金鍊子,像是3股纏到了一起,做工極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條跟歐陽曉戴的那條極為相似。
她想,大抵一場熱戀總會改變一個人。
出了市區,路況極好,一腳油踩到底,很快就到了工地。
下車的時候,凌犀頗顯關心的問她,“你那破胃好點兒沒?”
“還行,吃了東西好多了。”冷暖話雖說著,但面部表情很明顯胃還是有那麼點兒小疼。
“嘶——你這女的就是矯情,疼就說疼唄,跟我還怕丟人怎麼著啊。”翻了個白眼兒,凌犀歪嘴兒嘲笑著,轉而又問,“你單位有胃藥麼?”
“沒事兒,待會我去買。”知道他這人嘴是不好,但也是出於關心,冷暖道也笑笑。
“我操,你當這荒郊野外的多繁華呢,你不知道這附近就沒啥正經藥店啊~”男人那表情就好像這片兒真是鳥不拉屎似的,“得了,我那兒有,等會兒我給你送過來。”
“別逗了你,我怎麼不記得你這鐵胃還需要吃胃藥呢~”冷暖莞爾。
“沒招兒,此一時彼一時。”凌犀聳了聳肩,撇撇嘴,“那時候沒人伺候,三餐不繼的,胃有點兒毛病那不是正常麼~”
凌犀如此自然的扯出過去,反而讓冷暖完全接不下去。
好在,凌犀也沒像以前似的非要聽個所以然的,看了看手錶,似是有點著急,“行了,不b叨b了,我著急開會,先走了,待會兒給你送藥來。”
轉身之前,他跟冷暖揮揮手,呲牙笑著。
“謝了啊~走了~”
看著那小步跑開的高大背影兒,冷暖莞爾。
這個男人的笑,永遠不遜色最燦爛的陽光。
凌犀沒有食言,就在冷暖才給大家開過會之後,果然是送過來了三盒吃過一半的胃藥。
不過來人不是他,而是一個他的一個員工。
想也是,他那麼忙,要真有時間給她送藥,那肯定是別有目的。
看著說明兒,冷暖就著溫水吃了藥,大約過了一刻鐘,果然是沒有了不適的感覺。
原本冷暖覺得按照禮貌,她應該給凌犀打個電話說聲謝謝的。
但是拿起了電話,僵了半天,覺得這樣絕對朋友的相處方式似乎還是有些彆扭。
索性,放下了電話。
原本冷暖還在想著下一步要怎麼搞定喬萬三,然而10點多的時候,到底又出了岔子。
等李旭一行人回來的時候,看著臉上又是帶著傷回來的阿南,冷暖又是一股火氣竄了上來。
“誰讓他跟著去的!”在那天晚上陳歐鬧過之後,冷暖曾明令禁止誰也不能讓阿南再去參與喬莊的事兒。
如果真的出事兒,她真不知道怎麼跟陳歐交待。
或者說,不知道怎麼跟那個凌犀替她做的保交待。
冷暖一發脾氣,下邊人個頂個不敢吱聲,全都耷拉著腦袋,最後還是李旭硬著頭皮道,
“冷姐,你先別生氣,你聽我給你解釋,這事兒你也不能怪我們,也不能怪阿南,關鍵事情是這樣的”
李旭從頭講起,原來事情的起源是因為一大早上那個何守財的閨女打電話到拆遷辦找阿南,說是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