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看到拉住自己的人是自己的boss之後,陳歐顯然為自己的失態頗為尷尬,他是一個愛面子的人,顯然並不想自己的家事被熟人得知。
故此,那高達三丈的火焰終是被凌犀滅了。
冷暖沒有訝異凌犀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從他和陳歐微醺的狀態下完全能夠看出來,他們應該是剛從同一個飯局撤下來,他和他的主僱關係,完全沒有值得推敲的必要。
“董事長,你先下去等我,我處理點家事,馬上下去。”陳歐固執的想要今兒做個什麼了斷,然而他沒想到。
一向從來聰明,不會過多參與別人的事兒的凌犀,今兒居然像是管定了這攤事兒般,從頭到尾沒有放開陳歐的手。
“陳叔,今兒都喝了,就先算了,你要不放心你兒子,我凌犀用人格跟你保證,冷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阿南現在跟著她,你暫時可以放心。”凌犀的一番話說的字字實成兒。
最終,陳歐終是信了凌犀,跟著他走了。
好好的一場聚會,又是鬧劇收場。
在冷暖送了看上去情緒很失落的阿南迴家之後,再回到家的時候,居然那麼巧,在電梯間遇到了凌犀。
昏黃的燈下,他本就過高的身子拉的更長,只是一轉身,輕而易舉的覆住了冷暖的影子。
今天他說,我凌犀用人格跟你保證,冷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今兒謝謝你,不然又是一團亂,不知道怎麼收場了。”折騰了一晚上的冷暖疲憊的笑了笑,卻很真摯。
在那一刻,她想,被人無條件相信,感覺真好。
“我也沒幫什麼,不過就是說點兒實話,管咱倆現在鬧成什麼樣兒,你什麼樣兒人我還是心裡有數的。”凌犀難得說話謙虛。
冷暖莞爾一笑,“反正不管怎麼樣,真的謝謝你。”
凌犀彆扭的斜眼兒一飄不是好眼神兒瞅她,“幹什麼玩意兒,還沒完了啊?矯情。”
呵,這才是凌犀。
冷暖笑笑,不再說話,電梯轉而就到了。
兩個人進去,各站一邊,晚上的電梯沒人,升升降降幾秒中的事兒。
到了14樓,分道揚鑣之前,凌犀叫住冷暖。
冷暖肩膀僵了一下,卻也轉過身來,“幹嘛?”
惡習難改,凌犀速度的叼上了一根兒煙,抽了一口,模樣兒一如既往的輕謾,
“你那天不是說什麼都會過去的麼,我這幾天琢磨了,確實,老糾結在過去那點兒破事兒也是有毛病,所以我想”
凌犀頓了頓,朝冷暖走了過去,把煙兒叼在了嘴裡,伸出了那隻右手。
“冷暖,我想咱倆至少算是朋友。”
朋友?
可能麼?
冷暖覺得她很難做到。
但他表現出這樣一翻姿態,冷暖再說什麼總是矯情。
最終,冷暖莞爾一笑,握上了他的手。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很熱,熱的真摯。
這時候的冷暖還沒有意識到,古今最知名的狼,永遠披著的都是一張羊皮。
☆、149 狼心計之二,人造天時地利
入秋了,天亮的晚。
老人家常說,春困,秋乏。
鬧鐘響了第三次之後,頭髮亂的像雞窩一般的冷暖終是喪屍從被窩裡爬了出來關掉了催命的魔咒。
好睏吶
揉揉惺忪的張不開的睡眼,一鼓作氣愣是沒坐起來之後,她放棄了。
重新把原定的7點又撥後半個小時,扯上被子,騎上枕頭,冷暖心安理得的又接著睡了起來。
於是乎,在如此反覆的延後兩次半個小時後,當冷暖終於無可奈何的起床洗臉刷牙準備出屋之際,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填飽肚子的時間。
沒錯,時間,就是這麼蹉跎的。
冷暖本不算一個特別懶散的人,但最近興許是工作實在太多,壓力過大,加之每天晚上睡眠實在不好,所以第二天早上總是格外怠惰。
這讓冷暖自己都覺得自己最近簡直好像供了一尊名為‘拖神’的主位。
如同無數個上班的日子一樣,冷暖從門口掛架上扯了風衣匆匆下樓之後,取車出了停車場。
她們所在的小區,市裡人都戲稱這裡為公務員小區,顧名思義,這裡的住戶大多都是事業單位的上班族。
so,每到早上上班時間,風景總是格外壯觀,因為小區門設計比較窄,所以每天只是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