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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如山的樣子,竟然讓我感到有些憂慮。

我直覺此人不只是蕭寶派來的信人這般簡單。

我咳了聲 ,放下茶盞,身旁的碧蕊被我支開了,單純無邪如她不該接觸這些齷齪,惠桃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接過茶盞,笑著打破尷尬,道:“茶水有些涼了,碧蕊這小妮子,怎地換個熱茶要用這般久,郡主,容我去催催。”

我不置可否的嗯了聲,看著惠桃的背影,這才正視鍾容,笑容浮在臉上,帶著說不清的意味道:“你倒是不簡單,連馮志新派來監視我的人竟然也甘你驅使。”

鍾容俯身致歉,我隨意的揮了揮手,笑著看他:“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蕭寶手下的人沒教你這些?”

鍾容身體一震,隨後垂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我冷眼看著他,看此人舉止氣度不似表面這般簡單,也是,蕭寶不會派一個無能之人來我身邊。

我嘆了氣,“不過這世道,兒女情長倒是如今最為單純的東西了,你與惠桃之事”

話未完,那鍾容卻突然俯身低頭行推手禮,我一愣,卻見他直直開問:“郡主對蕭王爺伐宋梁國之事,有何見解。”

我冷眼看他,反而問道:“蕭寶他讓你給我帶來什麼信?”

“前陣子王爺準備遵照旨意伐宋梁國,而且已經在封地祭典謝過恩典。”鍾容抬起頭,問道:“只是琅邪王聽聞此事後,當場情緒起伏大了些,故而他手下那些將領近日行事有些魯莽。”

我眼睛一跳,問道:“我那族叔做了什麼?”

“琅邪王之參謀王亞之子在玉露居將琅邪太守揍、唔,打了幾拳,琅邪太守在玉露居受了些皮肉之苦,而後太守上奏章參奏了琅邪王,說王爺縱容手下嫖妓,縱手下行兇,以馮大人為首的朝臣們都希望嚴懲行兇者。”

我一個字一句的聽著,眼神逐漸變冷,慢慢消化思索著其中厲害,忽的好奇:“那玉露居是什麼地方?酒樓還是其他?”

鍾容抽了抽嘴角,臉上帶著些羞慚,低頭解釋道:“玉露居乃是一處專供貴族門閥子弟挑人遊玩的、的處所,他二人在那處看中了一名官妓,便大打出手了。”

我支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的看著他臉上神色,由吃驚、羞慚轉為平靜之色,突然有種惡作劇之感,於是我接著惡趣味的問:“鍾容,你老實說,你之前可去過那種、處所?”

果然,問話剛完,他臉上瞬間便出現了慌亂之色,對他的神色感到極為愉悅歡樂,我暢快地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他神色變了,於是邊笑邊安慰道:“你且放心,我會幫你瞞著你未婚妻的。”

大概聽到了未婚妻三字,鍾容嘴角浮起了不知名的笑容,滿含溫柔,我挑了下眉,開始對他那未婚妻好奇起來,也不知是哪家小姐,能讓此人如此傾心。

笑了會兒,我擺了擺手,正色問:”除了馮志新,朝堂中還有其他人要對蕭炎動手嗎?我是問,我表哥的態度。”

鍾容垂首,道:“沈大人在朝堂上並未言語,也並未出聲阻止。”

是麼,我揚起唇眯了眯眼,不斷敲著椅子上的扶手,想著延禧宮周秦對馮太后的態度,想法轉了半轉。如若平時,這種參奏只怕我那族叔不會當回事,可是如今蕭寶被挑出來了,這等敏/感時期我沉思了半響,才看著鍾容勾唇道:“為了王叔蕭炎獲罪,琅邪太守膽敢將逛青樓之事捅破上報,作為朝廷官員,他的一切都只怕毀了,看來馮志新許諾給他的,不只是榮耀金錢那麼簡單,你們和王叔他們是怎麼想的?”

“蕭王爺也是這麼認為,派人暗中搜查了那太守一番,只是那太守除了平日有些自命清高、誇誇其談外,並未有證據拿捏到此人的短處。”鍾容抬頭看我,疑惑道:“說來也奇怪,這位太守平日做事倒甚為規矩,在琅邪,也並未聽到對此人不好的傳言,怎會突然與琅邪王手下”

“這是一個圈套,”我看入鍾容的眼睛,緩緩沉聲道:“這是一個陷阱,大齊欲以蕭寶討伐宋梁國為誘餌,我蕭家之人自然胸中不平,必然會有所動作,他們等著我那幾個手握重兵的王叔自己鑽進去,只要蕭寶接著兵敗,然後他們只需藉此為藉口將網狠狠掐緊,哼,他們是想活活悶死我們蕭家全族!”

胸口很悶,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我覺得此時我本該惱火氣憤的,可是如今我冷笑著,此時我心中卻湧上一股隱秘的期盼,就像絕望的黑暗中摸索著盲人突然找到一絲光的感覺,那種藉此機會將會打破僵局拯救蕭家於黑暗中的的感覺使我欣喜起來,我微笑著對著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的鐘容道:“聽我說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