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那是她的初吻呀,而他竟然竟然
啜泣聲再也抑制不住的從唇間溢位,淚水則如洪水般的泛濫成災,康薔瑟縮著顫抖的身子蹲在凌晨一點的街頭牆角邊哭泣。
她蜷曲著身體將臉埋在膝頭與手臂之間,企圖以這樣的姿勢尋覓、保有一絲溫暖的氣息,因為除了流出來的淚水是熱的外,她覺得好冷,由心裡升起的寒意冷得讓她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
車燈、引擎聲由遠而近,飛馳在馬路上的速度在煞車聲中慢了下來,最後停在康薔前方的馬路旁,強尼動作迅速的帶了一瓶礦泉水跳下駕駛座,來到蹲坐在地上的她身邊。
“康薔?”他伸手輕觸她肩膀的叫道。
啜泣聲停止,淚水亦被褲管吸乾,康薔慢動作似的緩緩抬起頭看著背光站在她眼前的他,“強尼?”她的聲音沙啞難辨,通紅的雙眼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來,你要的礦泉水,我幫你買”強尼的聲音被驀然起身撲進他懷中的康薔阻斷。
“好冷,我好冷。”康薔蜷縮在他胸前喃喃自語的念著。
“康薔?”強尼在一陣錯愕之後,溫柔的將她輕推離自己胸前,直覺的伸手探視她額頭的溫度,沒有發燒,可是她卻說好冷,在這初夏的夜晚——
“走,我帶你到醫院看看。”他當機立斷的對她說,可是聽了他的話她卻沒有絲毫要移動的跡象,“康薔?”他看著她,無聲的詢問著。
“對不起。”此時康薔突然伸直手臂輕輕的將自己推離他懷中,低著頭啞著聲對他說,“對不起。”她再說了一次,並在這時抬頭對他展露一絲蒼白的笑容,“我沒事,你買到礦泉水了嗎?”
“這裡。”強尼將手中的礦泉水亮給她看,卻懷疑的盯著她過分蒼白的臉孔擔心的問:“你真的沒事?”
康薔點頭,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礦泉水,她走到水溝邊先漱了幾次口之後才開始喝水。
強尼無聲的看著她弱不禁風的背影:“真傷腦筋,我從來沒有一次坐車暈車吐得這麼慘的,大概是因為我和你的愛車不搭軋吧,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今晚喝了太多種類的酒的關係,以前從來沒有碰過這種情形。”好半晌後,康薔突然開口說道,再次轉過身面對強尼的她除了臉色依然蒼白之外,調調已恢復她平日的爽朗,只可惜整個氣勢比平常虛弱上十倍左右,“不過說實在的,強尼,你還真幸運,第一次載我、請我吃飯就讓你碰到這種情形,我剛剛真該吐點在你車讓你留點紀念才對。”她揶揄他。
“康薔,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好白。”沒理會她的揶揄,強尼擔心的蹙眉看她。
“你知道大病小病沒有吐一次傷元氣嗎?我剛剛才吐得死去活來,現在臉色當然會蒼白嘍,你別一副我好像要死了的表情看我好嗎?沒那麼嚴重啦。”康薔皺眉苦笑道。
“我今晚該阻止你喝酒的。”強尼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
就算你要阻止可能也阻止不了我,因為今晚說什麼我也會好好的自我懲罰一番的,畢竟像我這種受了一次教訓卻學不會乖的呆子本來就該多受點罪加深印象,否則可能第三次、四次的教訓還會讓我學不乖,也因此才會在明知混著喝多種濃酒會醉、會吐時,還會像個不要命的人拼命喝,活像希望自己酒精中毒突然暴斃就好了。
康薔苦不堪言的在心裡想,卻只是淡然的說:“我的酒量並不比你差,你該知道。”
“對,可是你不會醉卻會吐,而且所謂大病小病沒有吐一次傷元氣——你說的,我真的不應該讓你喝酒的。”他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強尼!”撇開心中的愁苦,康薔有些哭笑不得的瞪著他叫道,但想想又聳了聳肩說:“算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了,你有本事下回見到我喝酒時再阻止我好了,現在我只想回家,雖然打過電話向我媽報備會晚些回家,但她一定還是會擔心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家。強尼,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當然,只是你現在可以坐車子嗎?”她剛剛還說不能坐車。
“沒問題。”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
揮別強尼,康薔低著頭邊翻找著皮包內的大門鑰匙,邊走向家門,然而突然卻伸出了一隻手搭在她肩上——
“啊——”
一聲驚呼,康薔的嘴巴立即被捂住。多年的武術研習讓她立刻化恐懼為力量,以一個快又準的擒拿手扣住對方,腰一彎便決定給對方來一個重量極的過肩摔,然而她卻碰到生平第一個與她較勁卻能凌駕在她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