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山的猴子似的,拼貼那份被金陵撕掉的喜帖。
沒有眼淚,也沒有皺眉。
神奇恬淡,安然可入畫。
涼生的結婚喜帖甩到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的心居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疼痛,感覺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天崩地裂。
我自己都奇怪自己的鎮定。
我以為我會抱著金陵哭的淚如雨下肝腸寸斷,可我居然還能沒啥事似的像只大猴子般蹲在這裡貼貼補補。
一片,一片,仔細拼對,就像拼氣自己碎裂掉的心臟一般。
原來,心臟碎掉了,便不會再感到疼痛。
金陵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說,姜生,你幹嗎要這麼忍她!你是開包子鋪的嗎?
我低頭,想了想,看著手中的喜帖,那是我愛了十七年的男生的喜帖啊,如今,它安靜地躺在我的手裡,明媚得像一朵花兒。我笑了一下,對金陵說,未央說我欠了她的,她愛了這個男人八年,我讓她不能幸福。。。。
金陵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說,放她的狗屁!要這麼說,她還欠了你地呢!你愛了這個男人十七年,她讓你不能幸福好不好!狗屁千遍是真理,你不會被她給洗腦了吧?
我抱著腦袋看著金陵,我不明白,為什麼未央“放她的狗屁”,我的腦門上卻要挨一記。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金陵說話這麼洶湧澎湃,難道這才是她隱藏多年的完全體?
她到底怎麼了?
【22、一個是紮在我心頭的一根針,一個是睡在我心底的一朵花。】
我決定聖誕前夜搬離天佑留給我的公寓,所以,之後的兩天,我都沒有去花店,一心打掃房間,收拾物件。
似乎只有忙碌,才能讓我不去思考——原來,“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這種話,說起來真爽,做起來可真難。
我該怎麼忘記那張喜帖呢?
我該怎麼忘記你?
唉,你瞧,我居然在天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