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雋愣了愣,說,你怎麼知道?
天恩笑,那個讓你簽署了協議的眼睛男,是我哥哥的人,他人雖然當時不在城內,但他想讓你死的心卻不會消失,你認為這個印尼醫療器械是個巨大的肥肉,對吧?可你不知道,明天當你到了印尼,迎接你的是我哥在印尼那邊的私家僱傭軍!在國內,他動不了你,怕事情搞出來,滿城風雨,傷了他的姜生。可是,在印尼那邊,就是他滅了你的最好地方。到現在,看著你手裡的機票,看著你簽訂的醫療合同,你還敢說,在程天佑眼裡,你不是橫屍街頭的那一個嗎?
陸文雋臉上頓時冒出冷汗,他不是怕程天佑,而是覺得事情的恐怖,超過了他的預料,只是一天之隔,如果不是程天恩的提醒,二十四小時後,他就將橫屍印尼,他不是不知道程天佑的恐怖,只是,作為一個同樣強勢的男人,他並不願去承認。
為了保護他的女人,為了報復,他還真捨得讓他死的如此迂迴啊,半晌,他穩定了下來,看著天恩,我怎麼信你?
天恩說,你愛信不信。
陸文雋,為什麼告訴我,不怕我報復你哥?
天恩冷笑,說,你躲他都來不及,還有,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都不是天佑,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衝動到做傻事,我們兩人,看重的都是利益,不會跟利益過不去。你若死於印尼,雖然一時找不到真相,可是陸、周兩家,怎麼可能看著你白白死去,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那時候,程家也不得善果,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只有程天佑做的出來。
說到這裡,天恩停頓了一下,說,也只有姜生這個女人,能令程天佑做的出來。
陸文雋就笑,說,哼,你就讓他做吧,老子印尼恭候!
【涼生三48我的心,我的愛情,我的身體。在我清醒的時刻,只肯給那個可以令我真心喜歡的人】
話雖然說的囂張,可天恩走後,陸文雋還是沒有去印尼。
經過幾日思考,他決定放棄我,因為控制我太簡單,得罪天佑確真的不值得。他又不愛我,只不過是他用來羞辱,要挾,報復涼生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不值得他用命去賭。
短暫的失神之後,陸文雋回過神說,姜生,我不用婚姻來束縛你了,你說,這麼大一份禮,你不覺得該感謝我一下嗎?
說完他整個人將我抵在牆邊,使我無從掙扎。
我驚恐的看著他,狠狠的將他往外推,我說,你要幹什麼?
陸文雋就笑。說,幹什麼?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麼一點兒事情可以幹嗎?說完,他的手拂過我的臉龐。
我死命的推開他,想要逃開他的牽制,逃開這個房間。
陸文雋一把將我拉回,冷聲到,老子早就嘗過你的滋味了,別給老子裝聖女。
我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恨身道,呸,老子就當被狗咬了。
一記耳光後。陸文雋一愣,隨後,他狠狠一甩,將我扔在沙發上,不等我爬起來,他整個人已經壓在我身上。
我尖叫著,慌亂中咬了一口他的手,他抽手給了我一耳光,我捂住流血的嘴角,內心屈辱無比,說,你滾,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收手。
陸文雋冷笑,他冰冷的眼眸中,往事的光影閃爍不定。
冰冷無歡的歲月,他那抑鬱寡歡的母親,那個叫陸晚亭的女子,她生於高幹之家,卻等來了一個對自己視若無物的男子。
或者,這個叫周慕的男子並不是浪蕩的紈絝子弟,只不過是一個自由慣了的軍需大院裡的男子,試圖追逐自己的愛情。所以,他的愛,他的心給了程家那個叫程卿的女子,便再也無法給別的女子。
但最終,年輕的周慕,卻在自己的父親拿槍指著自己腦袋的情況下,被逼無奈,最後娶了她。
於是,經此一生,他只碰過她一次,便是新婚之夜。
那場歡愛,本是一場旖旎,對於她,卻更像一場凌辱。
這個心高氣傲的周家少爺,用洞房嫵媚戰場,完成一場報復,報復老父親的專橫,報復她的不請自來並進入自己的生命。
翌日,當她還是新婦羞顏未開,卻未曾想,自己已經被他徹底送去了冷宮。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只不過一夜,她便懷上了他的孩子,從此以後,人前人後,父母公婆面前,她竭力粉飾太平,此間委屈,無人可道。
從此,她的一生中只有屈辱和等待。
他以為,他會回心轉意,他以為,他只是太過年輕,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