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色,只要胡了前面輸的錢全都能扳回。徐廠長闖進來說:“天明,井兒有急事叫你馬上回去。”
“等我把這圈打了就回去。”
“不行。井兒急了,好像上海那邊出了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酒這東西又放不壞捂不餿。”
徐廠長見這裡有外人,又不好直說那1000瓶以次充好的事,只得說:“你快去吧,井兒發火了。”
“不急。你沒看見我牌都停了。”
天明說著抓了一張牌,見自己不要,便打了出去,“三條。”
“胡了。”
對家把牌一推,果然胡了。
放了衝子,天明一頭惱火,衝著徐廠長說:“誰叫你來吵吵了?我這一副大牌讓你給吵壞了。”
“你那副牌有酒廠大嗎?”
井兒進來了,聽見了天明的話。天明不說話了,面紅耳赤,把面前的牌一推,站起來就走。
回到酒廠辦公室,天明坐到自己位子上,氣鼓鼓地不說話。
井兒是脾氣很好的人,結婚以來從沒有和天明高聲說過話,今天她是真生氣了,問天明:“你是怎麼當這個廠長的?還有時間打麻將?”
天明還不說話。
“我問你,那1000瓶酒是怎麼回事?”
見天明就是不說話,井兒轉身對徐廠長說:“徐叔,從明天開始,酒廠的一切由你負責,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明白嗎?”
徐廠長看看天明,說:“是。可是”
“沒有可是。你只對我負責,任何人都無權指揮你。至於他,就讓他打麻將去吧。”
天明終於忍不住,把桌子掀掉,走了。
井兒繼續對徐廠長說:“徐叔,我明天就趕到上海去處理這件事。這裡一切都拜託你了。”
徐廠長是老人了,知道這時候應該怎樣做,便說:“井兒,你放心去吧。這幾天我管起來。”
他又搖搖頭,說:“天明這孩子,不懂事。”
井兒給蘭花打了個電話:“三嫂,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有1000瓶5年陳以次充好。我明天一早就飛到上海,和你商量這件事。”
蘭花說:“好。井兒,我去機場接你。”
井兒回到家裡,天明沒有回來。吃過晚飯,還沒有回來。她有點擔心了,便到棋牌室去找。鎮上所有棋牌室都找遍了,他不在。
井兒打電話給徐廠長:“徐廠長,天明到現在還沒回家,你知道他會去哪裡嗎?”
“井兒,天明從小在這裡長大的,雖說沒有父母,可熟人多著呢,你不要擔心。明天你放心出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