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吃醋了。她抱緊闞偉,在水裡的感覺沒有什麼不同。闞偉抱著她坐起來,倆人一起移到了深水裡,半浮在水裡做。蘭花高潮很快又襲來,闞偉使不上勁,只得在水裡站住,腳撐住池底,和蘭花一起毀滅了。
他們在牆邊的淋浴器下把身上淋乾淨,擦乾身子,相擁著到臥室,一起疲倦地躺倒在大床上。闞偉說:“到底年紀大了,不如年輕時候了。”
蘭花把頭轉向闞偉,問道:“你年輕時候有多厲害?”
“再厲害你也嘗不到了。還是不提吧。”
“你現在就讓我很滿足了。所以我很好奇,要是你年輕時候我怎麼受得了。”
“那時候你更年輕,怎麼受不了?”
“肯定受不了。”
“為什麼?”
“你二十幾的時候,我才十來歲,怎麼受得了。”
闞偉抱住蘭花笑起來。他們相擁著睡著了。
早晨醒來,他們自然而然地又激烈地做一次,才心滿意足地穿衣起床。到二樓吃過早飯,便上車往城裡去。闞偉把蘭花送到酒廠便走了。蘭花走進辦公室,志春跑過來問她:“你昨天晚上到哪裡去了?”
蘭花反問她:“你昨天沒去別墅?”
“沒有。我就睡在你的房間裡,以為你就是唱歌到半夜也會回來,誰知早晨醒來還是我一個人。”
“你為什麼沒去別墅?”
“他現在對我要求沒有那麼多了,所以只要他不去,我就可以不去。他可能覺得我不新鮮了,也來得少了。”
“他是工作忙。”
“他也是這樣說,可我認為是他的女人太多。”
“你吃醋了?”
志春輕輕嘆一口氣說:“女人都會吃醋的,只是輕重不同罷了。”
蘭花想起自己昨天也吃醋了,覺得志春說的有道理。
志春醒悟了過來,笑著說道:“咦,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快說。”
蘭花竟然少有地扭捏起來,她滿臉幸福地湊近志春耳朵說:“我和闞偉在一起。”
志春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什麼新奇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蘭花說:“他說他想娶我。”
“娶你?”
志春依然不以為然,“男人想和女人上床,都是這樣說。”
“真的。起初我也不相信,可他和我說過很多次了,上過床了還這麼說。他說他想找一個老伴,共享餘生。我現在相信是真的了。”
志春怔了一會,幽幽地嘆口氣說:“唉!他從來沒和我說過這話。就是假的我聽了也舒服。”
“你還指望市委書記娶你?太異想天開了吧。”
“沒有。我只想他說說哄我。可他從來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不是有鄭挺娶了你嗎?剛結婚就想別的了。”
“鄭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和我離婚。”
“你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萬一讓他知道了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談工作吧。你把趙廠長叫來。”
志春把趙為民叫了過來,蘭花問道:“那幾戶的情況怎麼樣了?”
趙為民說:“一共有8戶,比較難辦的是3戶。第一戶叫丁有亮,是個老單身漢,五十多歲了,是個包裝工。他喜歡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跑到廠門口罵大街,把廠裡傳說的醜事不管真的假的全說出來,惹得很多人圍觀。第二戶就是你上午去的那家,老頭子叫江平安。第三家最麻煩,是個老上訪戶,連市裡都頭疼。這家男的叫傅傳林,主要是女的厲害。”
“這三戶你接觸了嗎?”
“丁有亮不喝酒什麼都好說,但說了也白說,一喝酒什麼都不算數了。江平安我昨天和他談了,他說給兒子打電話,叫一個兒子回來上班。傅傳林我到他家一說女的就炸鍋了,說叫她搬家她就上訪。”
“他們總得有個說法吧,怎麼做才能搬家?”
“傅傳林的老婆說給她一套房子就搬。”
蘭花嘴一撇說:“想得倒美。”
志春說:“我們乾脆不管,叫他們找市裡去。”
蘭花說:“這樣我們也有理,他們的搬遷確實和我們無關。不過就是推給市裡,政府也不好解決,還是要來和我們商量。”
“找我們商量就是市裡來求我們,這樣我們的進退餘地就大了。我們要是一下給擔起來,市裡正好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