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站起身,兩人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自始至終春兒都沒有看志剛一眼,志剛心如刀絞,卻無可奈何。
吃過飯,他們上到五樓唱歌。沒唱一會,春兒又來了,拉著方有平跳舞。她比剛才醉得更厲害,舞步走得歪歪扭扭,根本踩不上點。沒走幾步,就幾乎把全身都伏在方有平的肩上。方有平只得把她拖到沙發上坐倒。志剛過來說:“有平,把她交給我吧。”
志剛扶起春兒,春兒站起來,睜開眼見是他,便把他推開,又跌坐到沙發上,叫道:“有平,你在哪裡?快來陪我。”
志剛說:“春兒,你不要鬧了。跟我走吧。”
春兒又把他推開,說:“誰鬧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有平,你過來。”
志剛有些火了,抓住春兒的一隻手腕說:“你不要鬧了。聽到沒有?”
“我不認識你。”
春兒想掙開志剛的手,卻掙不動,便使勁往後拉,還用腳蹬著志剛。
志剛用力把她拉起來,她卻往下倒,反而睡到了地上。志剛真火了,伸手“叭叭”打了她兩個耳光,聲音響得蓋過了音樂,正唱歌的蘭花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他們。春兒被打得愣了一下,便放聲大哭,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隔壁唱歌的人聽到這邊動靜,剛才在餐廳拉走春兒的小夥子又進來了,想把春兒拉走,志剛攔住他說:“你別管了,今天把她交給我吧。”
“那怎麼行?”
小夥子說,“我們是一起的。你是幹什麼的?”
志剛對他眼睛一瞪,說:“我是她哥。你是誰?”
小夥子收回手,看志剛一會,便回到了隔壁房間。過一會,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周凱過去和他打招呼:“宋局長,原來是你們在隔壁。”
這人是A市行管局局長宋健,握住周凱的手說:“周董,願來是你們。楊柳和你們認識?”
“豈只是認識。”
周凱他們早已知道春兒和志剛的關係了,他下巴向志剛努一下說,“她真名叫春兒,是馮總的小姨子。”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可就不管了,就交給馮總吧。”
宋健和其他人打個招呼,便走了。
二志剛把春兒抱起來,春兒雙腿都站不住了。志剛對蘭花說:“你幫我把她扶到房間去。”
志剛和蘭花一邊一個,幾乎是架著春兒出去,乘電梯到了16樓志剛的房間,把春兒放到床上。蘭花把春兒的外衣脫掉,給她蓋上毛巾被,春兒已經睡著了。
蘭花說:“志剛,不能讓春兒再這樣亂來,得把她弄回上海去。”
志剛輕嘆一口氣說:“她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弄回去?腿長在她身上,你把她弄回去了,她還會再來。”
“那就看你的了。她還是為了你才這樣的。這丫頭對你一往情深。你小子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知道她是故意刺激我。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看著她,等她酒醒了和她談談。我下去了。”
蘭花走了。志剛坐在床邊,看著春兒的睡相。春兒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稚氣,完全是一個成熟而美麗的女人了。她睡得很不安,喘著粗氣,鼻孔翕合著,手一揮就把身上蓋的毛巾被掀掉,露出只穿著貼身馬甲的身子。她的身體更加成熟,飽滿的胸脯把馬甲頂得很高,馬甲下面露出一圈細細的小蠻腰,蕾絲短褲下面鼓鼓的,那是志剛曾經非常熟悉的地方,也是春兒第一次讓志剛開墾的地方。志剛看著這成熟而誘人的女人的身體,心裡自責,為什麼會放棄這個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如此地愛著他,他為什麼視而不見呢?
春兒在睡夢中煩燥起來,忽然坐起身,“哇”地一聲吐了,吐得滿床滿身,志剛根本來不及反應,身上也被吐到了。他趕緊拍著春兒的後背,讓她好受些。春兒還繼續吐,把晚上吃的全吐了出來,吐到後來沒有東西了,還往外吐黃水。志剛拿過枕巾給她擦嘴和臉,說道:“春兒,你喝了多少酒?為什麼這樣糟蹋自己?”
春兒清醒了,見是志剛在身邊,爬起身就要跑。志剛抱住她說:“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了,還往哪裡跑?”
春兒身上滿是嘔吐物,志剛身上也是,床上到處都是,滿屋子都是難聞的氣味。志剛扶著春兒走進浴室,開啟熱水說:“你把身上洗洗。”
志剛把床單掀起來,連毛巾被捲到一起放進浴室,見春兒衣服都沒脫,傻傻地淋著水。他幫春兒脫掉馬甲、胸罩和短褲,幫她洗著身上。他把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