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田傅也跟著起鬨,“哈哈,怕是這麼些日子憋壞了,有火沒處洩吧!不過,那女人有那麼好麼?”
“你懂什麼!姚二寡婦胸大臀肥,小腰一扭一扭的,在床上哎喲,那個騷勁兒真是欲/仙/欲/死啊!村裡的男人哪個不巴望著能和她睡上一覺”
“得了、得了,”何成聽不得淫烏龜講姚二寡婦的那些話,“我去見她怎麼著了,家裡頭那個我早晚會休了的!”
“呵呵,大哥真是好豔福,兄弟我羨慕得緊呢!”淫烏龜微眯著眼,又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之後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青禾剛回到家裡,便有一個裙布荊釵的婦人火急火燎的跑來,喊道:“不好了!孫大娘,不好了!你們家何成和別人打起架來了!”
何孫氏滿臉不信,瞥了那夫人一眼,道:“胡說什麼,成兒腿還不利索呢怎麼跟別人打架?你可別胡亂往別人腦袋上扣屎盆子!”
“哎喲~是真的!”那婦人急得直跺腳,“就在姚二寡婦家門口,你再不去拉著,怕就要出人命了!”
何孫氏這才嚇得面如土色,立時就往外跑,那婦人也要跟在後頭卻被青禾拉住了,“大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婦人擔憂的看著青禾,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要是說了你可別太激動,也別上火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何成一拐一拐的到了姚二寡婦的門前,轉眼就從半掩的窗子裡看見姚二寡婦和另一個男人抱在一塊兒,滿臉媚色,頰上的紅暈還未消去,身上衣衫半敞,滑膩圓潤的雙肩和豔紅色的牡丹肚兜展露無遺,男人不知說了什麼,逗得姚二寡婦笑得一顫一顫的,胸前兩團白花花的高聳胡亂抖動。
何成“哐當——”一聲一腳踹開了門,臉色陰沉,咬著牙問道,“說!這個狗雜種是誰?”他說話的聲音並不高,卻有一種讓人感覺十足危險的殺氣。
姚二寡婦被響聲一驚,一下子止住了笑,見是何成,腰肢一扭面上微微不屑的又倚在了那個男人懷裡,聲音軟軟的緩緩道:“喲,這不是成哥嘛!你的腿好了?聽說這兩天你躺在家裡哪兒都不能去呀!”
“所以你就敢揹著偷人?!”何成面上冷笑。
“我認得你,你不就是村裡那個爛賭鬼嗎?現在還變成了個瘸子!你不在家好好窩著,跑到這裡來咋呼什麼?!還說鳳蘭偷人,真是臉皮厚的可以!鳳蘭要是跟了你這坨爛泥,那才叫瞎了眼呢!我就是跟鳳蘭睡了,你能怎麼著”
那男人話還沒說完,何成就一個拳頭揍了過去,把那人鼻子打出血來,兩個人立刻扭打得不可開交。姚二寡婦整好了衣裳,理了理髮鬢,抓了把瓜子,靠在在門框上,看著兩個男人在地上打架,邊嗑瓜子邊看熱鬧,嘴裡還不時忙著叫好。
何孫氏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這副情景,一時差點沒氣暈過去,指著姚二寡婦的鼻子罵道:“你個黑心的賤貨,不要臉的騷蹄子,你”
那男人也不是傻子,專門狠踢何成受傷的那條腿,趁著他吃痛鬆懈的功夫一拳使勁砸在他臉上,何成捂著臉疼得彎下了腰,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背上,他一邊盡力保護著自己受傷的那條腿不被對方踢到一邊用手肘狠擊對方腹部。
何孫氏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何成,又是心疼又是氣惱,“別打了!住手!為了這麼個賤貨你值當不值當?!”
青禾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家中,想著那位婦人說的話,心中痠痛,指尖發涼,趙青禾啊趙青禾,你嫁的就是這麼一個人麼?她現在終於真正明白“趙青禾”為什麼會想不開自盡了!
家裡家徒四壁、窮困潦倒;相公好吃懶做、嗜賭成性;不時有相公對她冷嘲熱諷又有婆婆的百般刁難;這一件件她都用盡全力忍受下來,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她不能忍受自己的相公的不忠,她不可能做到自己的相公與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還視而不見,她承認她忘不了自己是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有些東西已經成為她的自尊、她的人格、她的原則;根深蒂固,不可拔除。
不管一個人對生活有多大的熱情,也總會有消磨殆盡、心灰意冷的時候,她怎麼努力也好,可面對一個把心放在別的女人身上的相公,這樣的日子又有什麼盼頭?
青禾一想到當她正在為掙到一百多文錢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她的相公正在因為別的女人而與人打架,她就覺得好笑!
“大妹子一個人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連我喊你也沒聽見。”冷不丁青禾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讓她不由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