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沒有別的皇子那麼精細,但生活卻已經遠超尋常百姓。那個時候他真的相信著世界是美好的,他不會傷害任何人,陽光下,他可以笑的問心無愧。說真的,我從來不知道謙寶可以笑的那麼燦爛。”
“在你發現你兒子愛玩cos的時候,你就該猜到了,他的演技天賦不遜色於你。只要他能進入角色。”阿羅道。
“那是。我兒子一定會成長的比我還出色的。”祁避夏很驕傲,然後繼續報社,他覺得不能只有他一個人被這部戲虐的一臉血,“少年聞欣這才想起來,他真正想要不擇手段往上爬的目的不是為了不讓別人欺負他,而是為了保護小時候就在不斷保護他的大將軍。然後才有了謙寶這一幕,小時候的聞欣問長大了的聞欣,你為什麼變了,為什麼殺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想和月沉談談人生。”這是阿羅聽完劇情之後唯一的感覺。
“我也是,當我知道全部劇情的時候,我特別想說一句,月沉,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說好的爆笑喜劇呢?結尾這麼神轉折,你就等著撲死吧!哪怕是名導也會被黑出翔的!
兩人正說著,祁謙已經過了自己的那幕戲,恢復了面無表情朝祁避夏走來,伸出了自己的手。
“謙寶你演的太棒了,累了嗎?渴了嗎?”
“熊。”祁謙的關注焦點只有這一個。
“哦哦。”祁避夏趕忙把熊還給了兒子。
“下面月沉準備怎麼繼續報社?”阿羅不得不說,雖然明知道劇情很心塞,但他依舊想知道全部。
“沒了,接下來是HE。”
“他是怎麼做到HE的?”=口=
“黃粱一夢。下一幕戲就是謙寶在學堂裡醒來,童年的大將軍就坐在他身旁歡笑。”
“這不坑爹呢嘛!”阿羅都想掀桌了。
“真正坑爹的是月沉還準備了電影最後的彩蛋,據說那才是真正的結局。”祁謙插話道,他的耳力總是會被用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什麼彩蛋?”阿羅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已經殺了所有人的成年版聞欣猛然從龍椅上驚醒。”
“所以說這是個雙重夢,成年的聞欣夢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在做夢,以為自己現在經歷過的是一場夢。”
祁謙點點頭。
“這些你都能理解?”阿羅充滿不可思議的看著祁謙。
“很好理解啊,我們一開始會為了某個目的而努力向上攀爬,但當我們為了攀爬而攀爬,不知疲倦的真的到達山頂時,暮然回首才發現,自己早已忘記了最初的目的。甚至為了攀爬而放棄了那個目的,我們後悔想回到過去,可惜時光無法倒流。”
當祁謙去換衣服準備最後一場戲的時候,阿羅對祁避夏說:“你兒子真的是個當演員的料。”
以前阿羅總會擔心祁謙的面無表情是他根本無法理解別人感受的表現,現在阿羅才發現,以前的祁謙不是面無表情的拒絕全世界,而是如一張白紙,你想把他染成什麼樣就可以渲染成什麼樣。阿羅必須要說,演技大概是祁謙唯一像祁避夏的地方了。
“開始。”當月沉再次這麼喊道的時候,最後一幕戲開始上演。
換了一身新袍的祁謙趴在黃花梨的書桌上,旁邊飾演大將軍童年版的小童星陳煜用毛筆的筆桿輕輕戳了戳他白皙的臉頰。午後陽光正好,聞欣如墨蝶飛舞般的眼睫毛微微顫抖,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怔怔看著眼前的男孩。
“做夢了嗎?”陽光爽朗的大男孩笑著問他。
“恩,”聞欣點點頭,也跟著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是夢,不過現在夢醒了。”
“卡!很好,謙寶和小煜都表現的好棒。現在我們來對著那邊的攝像機,再拍一次,OK?”
拍戲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一條就過,因為電影剪輯的問題,需要拍攝演員不同的角度,雖然這點可以由不同的攝像機完成,但也有主鏡頭和次鏡頭之分,演員需要有所側重。所以即便演員都沒出錯,也需要拍好幾遍,用以取不同的角度。
等屬於小演員的戲份全部結束之後,陳煜像是個小大人似的對祁謙說:“跟你合作很愉快,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再遇到。”
“哦。”沒了鏡頭,祁謙再一次變成了面無表情。
陳煜再接再厲道:“你表現的很棒,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演電影。”
“哦。”
徹底沒話的陳煜只能笑的不尷不尬的離開了:“我媽媽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