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法回來了,你心中有什麼遺憾麼?”
深深看了柳飛羽一眼,方寸這才輕聲“方寸不過一介書生,身無牽掛,倒是柳兄,若是當真有個意外,實在是可惜。”
“方公子?”
紅鸞郡主跟著小丫頭一大早趕來,然而,卻依然還是人去屋空,早不見了方寸的蹤跡。
“郡主”小丫頭眼眶微紅,可憐兮兮的看向紅鸞郡主,一時間卻也沒了主意。
直到這一刻,紅鸞郡主心中才終於生出了一絲悔意,若不是她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來阻止方寸,也不會錯過了時間。
如今,想到方寸居然跟著柳飛羽去對付閻羅帖的主人,心中便是一陣微痛。閻羅帖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即便是身邊的玄階高手,也曾坦言,若是對方一心刺殺,縱然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應付。
跺了跺腳,紅鸞郡主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絲惱意,為了區區一本劍技,就要去冒這種危險,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不就是不想承自己的人情麼,大不了自己也找點事給他辦,把劍技當做獎勵好了,怎麼也不比讓他冒這樣的危險好。
“來人,去給我查,柳飛羽今日去了哪裡!”略微思索了一下,紅鸞郡主頓時沉聲下令道。
“大家散開,巡視山林,發現任何異常,立刻發訊號集合。”揮了揮手,示意跟來的禁軍散開,柳飛羽這才與方寸並肩緩緩走入樹林之中。
一路上,無論是方寸,還是柳飛羽都同樣將神念散開,小心翼翼的前行,誰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當然,相互所要防備的人,那便各不相同了。
“對了,方兄,那劍技可還好上手麼?”聳了聳肩,柳飛羽突然問道。
“還好,並沒遇到什麼礙難。”無所謂的笑了笑,方寸不經意間,輕輕抬頭掃了一眼樹林深處,左手悄然縮入袖中,輕輕握住了一隻玉瓶,不動聲色的繼續向前行去。
大約也就是過了十分鐘的樣子,方寸突然停下了腳步,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轉向柳飛羽道,“柳兄,我看前面這片林子有些險啊。”
“恩?”微微一怔,柳飛羽心中一凜,“你是說,對方可能隱藏在這片樹林之中?”
嘴角輕揚,方寸並不作答,只是縮在袖中的左手輕輕捏碎了玉瓶。
“我有一事不明,還請柳兄解惑。”
“方兄請講。”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柳飛羽隨口敷衍道。
事實上,即便是他也根本不知道殺手盟的人究竟是藏在樹林的什麼位置,神念也完全沒有察覺絲毫異常,自然更不相信方寸能夠察覺什麼了。
“我與柳兄無冤無仇,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名,柳兄便兩次欲置我與死地,值得麼?”眼中露出一絲譏誚之意,方寸平靜開口。
“方兄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也不理會柳飛羽的裝傻,方寸自顧自的問道,“柳兄可曾聽說過,蝕心粉麼?”
“你說什麼?”直到這一刻,柳飛羽這才猛然感覺到一絲不對,駭然退開兩步死死盯著方寸道。
“現在反應過來,只怕是有些晚了!”輕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探出袖子,將已經捏碎的玉瓶輕輕丟掉,方寸曬然道,“我來時曾問柳兄,可有遺憾,柳兄可願答我了麼?”
“你算計我!”眼中驟然爆出一絲殺機,這個時候,柳飛羽可是早就已經顧不得留意那個閻羅帖的主人了,左手微揚,長劍閃電般探出,直取方寸咽喉!
左手劍!
沒有了其他人在場,一心速戰,柳飛羽的劍卻是比上次更快的多。
“談不上,無非不過是自保而已。”腳下猛然一點,方寸的身體驟然倒飛出去,長劍同樣入手,臉上滿是譏誚。
“不管你怎麼猜到的,今天你必須死!”暴喝一聲,柳飛羽手中長劍驟然爆出一道劍芒,瘋狂向著方寸攻去!
“驚蟄!”
“驚蟄!”
幾乎是同時,柳飛羽與方寸同時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平地炸驚雷,恐怖的劍芒以雷霆之勢爆發而出,轉眼之間,兩道劍芒同時破空而出,轟一聲,在空中完成了對撞,同時消弭與無形!
無論是出手的角度還是速度,方寸都絲毫不比柳飛羽差,只是相比柳飛羽左手劍的刁毒,卻是多了幾分大氣磅礴!
這一劍才出手,卻是徹底把柳飛羽震住了,眼中露出一絲駭然之色,“怎麼可能,不過一晚上,你怎麼可能學會驚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