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僅僅一天,便已然名滿京華。
其實,這也有著很大運氣的成份。
酒神逍遙子現身竹園,本身就是極富爆炸性的訊息,何況,為了方寸這麼一個無名小卒,酒神逍遙子還大打出手,幾乎一劍秒了凌雲閣的玄階高手,這樣的訊息想要不一夜傳遍才是難事。
適逢其會,方寸又特意為酒神逍遙子做了那一首酒劍仙的詩,且得到了認可,隨之揚名也便不足為奇了。
至此,哪一首詠竹以及將進酒在經過紅鸞郡主的有心傳揚,方寸的才名自然便徹底落實了下來。
最誇張的是,一大清早,就有人報案,一干士兵應聲從方寸的小院之中發現了,幾十具屍體,還有喝的酩酊大醉,依舊趴在石桌上宿醉不醒的方寸。
一時間,吟詩飲酒醉殺人這句話頓時傳遍王都,不覺間,方寸竟然成了不少年輕人心中的偶像,倒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夜殺了這麼多人,自然是大案,若說按律問罪吧,這位主偏偏和酒神逍遙子有關係,又是自衛性的,誰敢無故與他為難?可是若不抓,死了幾十人的案子,又豈能輕易了結?
好在,正在這左右為難之際,事情傳到了紅鸞郡主的耳中,進而直達天聽,驚動了北域王,下旨召方寸進宮,才算把這些倒黴計程車兵解放了出來。
“郡主,王上是何等身份,怎麼會突然想起要見那傢伙的?”跟著紅鸞郡主進宮,小丫頭有些不安的問道。
“萼兒,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傢伙了吧?”輕輕停下腳步,紅鸞郡主有些好笑的盯著小丫頭說道。
“呸,人家才沒有呢。”臉漲的如同一塊紅布似的,小丫頭跺著腳嗔道,“小姐,你欺負萼兒!”
“真的沒有?”含著笑,紅鸞郡主伸手點著小丫頭的腦門打趣道。
“當然沒有!”
“好,既然如此,那我這便回了父王,斬了這膽大包天的傢伙!”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紅鸞郡主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小姐,你怎麼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明明是那些人先要殺他的。”一聽這話,小丫頭頓時不禁跳了起來,拽著紅鸞郡主,撅著小嘴說道。
“那我可管不著,反正我們家小萼也不喜歡,無非是個不相干的人,本郡主才不要費神去問。”
“小姐!!”話說到這種地步,小丫頭如何還聽不出郡主是在打趣她,小臉脹的通紅,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才好。
“放心吧,你的那個方公子不會有事的。”笑著在小丫頭的腦袋上點了一下,紅鸞郡主這才解釋道,“昨日先生才見過父王,想必是父王從先生口中聽說了他,這才藉機想要見見,總不會是壞事便是了。”
這道理其實並不難想明白,只是小丫頭對於方寸有了一絲情愫,關心則亂,這才一時沒有想到而已。
“好了,趕明我回了父王,把你許給他便是了。”笑著搖搖頭,紅鸞郡主輕聲安慰道。
“小姐,小萼不過是個奴婢,哪裡配的上他。”臉色一黯,小丫頭輕輕搖頭道,“小萼只願一輩子陪著郡主,照顧郡主。”
“呸,我家小萼哪裡配不上他了?他也不過是個窮書生而已,怎敢瞧不起你?”
“小姐,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他日後必然會大有一番作為的,能讓先生和小姐都欣賞的人,怎麼會是普通的窮書生?”
說到這,紅鸞郡主也不禁沉默了下來,輕輕嘆息了一聲,再不多言,徑自向著王宮走去。
王宮正殿,北域王高坐與王位之上,睥睨天下。
從表面看,北域王也不過就是四十餘歲的樣子,面白如玉,雙目炯炯有神,隱約透出一股威嚴。黑色王袍拖地,雖不發一言,卻有一種讓人不自覺想要臣服的衝動。
“殿下之人,為何不跪?”
突然之間,北域王身前的內侍猛然上前一步,瞪著方寸怒斥道。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內侍,然而能夠跟隨北域王身側,卻也同樣有著玄階的實力,一聲怒喝,卻是不覺間帶上了一絲神識威壓,直刺如腦。
驟然遭到神識壓制,方寸不禁悶哼了一聲,臉色一白,幾乎難以自持。
只是即便如此,方寸的臉上卻依然帶著一絲傲意,未曾有半分跪拜的意思,略一拱手,躬身行了一禮,這才侃侃而言,“我讀聖賢之書,養浩然之氣,敬天卻不拜天,敬王,卻亦無需拜王。”
“放肆,你不過一介書生,一無功名,二無爵位,焉敢見王不拜?”
又是一步踏出,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