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簡單收拾了客廳回到臥室時,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洗完了澡愣愣地坐在床邊。
目光落在窗外,萬家燈火,星星餘暉,白皙的臉映得更是落寞。
浴巾搭在腿上,頭髮嘀嗒著水,沿著脖頸往下流。他卻好像都沒有感覺到,空洞著坐著,像個茫然失措的孩子。
莫笑顏的心,針扎一般的刺痛。
走過去拾起浴巾,輕輕地擦著他的頭髮,半響後,小聲地詢問:“在想什麼?”
男人仰頭看她,閃閃爍爍,似是有很多的話想說,躊躇了幾分鐘,最後卻都化在了圈住她的懷抱。
就勢坐在他腿上,像樹袋熊一樣擁抱著彼此,她心疼地不斷喃喃:還有我呢
哪怕有一日愛我們的人,都會逝去,我們還是有彼此。
暖香在懷,加上她身上薰染了一晚上的酒味,男人溫熱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
扯掉礙事的浴巾,手撫摸著緩緩上移,急迫地覆上她前胸的柔軟,扶捻捏揉。薄唇沿著耳朵、脖頸到鎖骨,一路啃噬撕咬,輕微的痛楚引發著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低吟出聲。
他今晚格外得強勢和霸道,少了絲溫柔,卻惹火漣漣。雙手在她柔軟的身體上四處放火,嘴上纏著她的香舌吸允逗弄,她潛意識地向前拱起了身子,盈盈在握,狂妄掠奪。
“你喝酒了?”貼著嘴唇,他趁她大口呼吸補氣的空檔,暗啞地問。
莫笑顏此時臉頰紅潤,雙眼迷離,神智早就被他挑撥得不大清醒,唯有乖覺地點了點頭。
男人嘴角輕斜,一手掐在她光滑的腰側,一手摸索著向下。“別”她嬌紅著臉,喘著氣想阻止他。
安沐陽卻不理會,手指直接探到底處,輕捻揉捏著突起,登時叫她被快感的顫慄所擊敗,軟軟地趴在了他身上。男人似是很滿意,貼在她耳邊壞壞地說:“敢喝酒,就要接受懲罰。”
“什、什麼嗯懲罰?”她斷斷續續地問,身下的快感陣陣從小腹湧起到全身各處,手用力捏著他的肩膀,腳尖也繃得直直的。
形同折磨的快感,如浪潮一波一波,卻怎麼也到不了至高點,她忍受不了地摩擦著他的身體,無聲地索求。
他似是也忍耐到了極點,快速脫掉兩人□的束縛,就坐在床邊,依舊是抱著她的姿勢,滾燙地抵著她,廝磨難耐。
蓄勢待發之際,耳邊迷迷糊糊地仿是聽見他說:“懲罰你為我生個寶寶。”一頂而入,放肆地律動和佔有。
她想再說什麼,脫出口得卻只能是嬌喘低吟,繚繞春室。
窗上水霧覆上又散,散了又聚,一夜融了無數朵晶瑩淡雅的冰花。
外公的頭七過後,他們又正式回了一趟安家。
男人一身深藍色的西裝革履,女人則是羊絨連衣裙。手上拎著莫笑顏準備了好多天的禮物,登門拜訪。
目的只有一個,他們要結婚。
顯然還商議好了,異口同聲地說,婚禮就不辦了,只領證就好。
安老爹這次難得的好說話,連大小聲都沒,只是問莫笑顏:“這不辦婚禮,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某莫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說:“不會的,不會的。其實是我不想操辦婚禮”
高堂皆不在,婚禮又要辦給誰看呢。
梅姨是個通透的人,一下便明白了過來,直接說:“你們怎麼舒服怎麼來,哪天想辦呢,就來找我。這操辦的事我全權負責,不用你們操心。要是不想辦呢,待你們領證後,咱們就自家人找個時間吃頓飯,把這事說給親戚長輩們知道便也就是了。”
安老爹蹙著眉,本還想繼續爭辯爭辯,可是看了看兒子,心裡嘆了口氣,便也罷了。
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了,早就不需要他管教了
吃過晚飯臨走前,梅姨單獨叫了莫笑顏去房間。十多分鐘後,雙雙紅著眼眶出來,安沐陽挑了挑眉,摟著自家媳婦兒便走了。
一路見她魂不守舍,便一直忍著沒吭聲。到了家,才問她梅姨說了什麼。
莫笑顏苦著一張臉,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銅質復古的方盒遞給他。
開啟,裡面是一個玉鐲子。通體翠綠,色澤圓潤,似是要滴出一汪碧水,一看便是上好的材質。
“這是不可能呀”安沐陽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看,有些不可置信,“明明是陪著下葬了啊”
他不可能記錯的,他母親帶了很多年的鐲子就是這個樣子的,可最後也隨著她的骨灰埋在了墓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