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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商懷桓幾乎與她站同一水平線,濺起來的水花沾了他臉上不少。

“我要牙刷!”

凌書韻趁商懷桓發怒之前,先聲奪人造起氣勢。

商懷桓這人雖沒大潔癖,可愛起乾淨來卻也幾乎吹毛求疵。這樣的人被別人的漱口水濺了一臉,沒立刻爆發將她當雞蛋扔地上已是大發慈悲,她可不想等著他緩過氣再來收拾她。

商懷桓又氣又笑地給書韻遞過牙刷,抱著她直到她洗完臉。

自然,期間還是不間斷地有水花濺到他臉上。

但有什麼關係?她整個人都是他的,吃點她的漱口水就當是不小心吞了自己的唾沫唄,值得他大驚小怪?

書韻被商懷桓抱著回臥室吃早點。

他將她安置在軟榻上,伺候女王似的,將鮮奶、麵包都遞到她手上,然後再搬了梳妝凳當桌子給她放在手邊,才放心大膽地背離她。

去換掉昨夜的被單。

書韻翻眼天花板,滿眼鄙夷。

說他沒有潔癖還真客氣他了。

他們並非每次完事後都直接大睡不醒的。大都時候,商懷桓會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乾淨後再鑽被窩睡覺的。

當然,也有跟昨晚一樣直接睡去的。大都時候,都是太勞累了的緣故。

但商懷桓喜好乾淨的程度一向連自己的汗味都容忍不住,每次不洗而眠後,第二天他必換床單。

自然,他折騰的事一向他善後,像洗被單這種事,也一向由他代勞,因為她不喜送外洗。

書韻鄙視般凝向商懷桓,情不自禁。

在鄙夷人中,啃完了她的早餐。

塵埃落定一般,陡然之間,一身輕鬆,也一身空虛。

忽地,有一股異味闖入鼻尖,臭臭的又夾雜了某種羞於言齒的氣味。

書韻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腋下,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滿身的濁臭。

迫不及待似的,她跳下軟榻,恨不能立刻跳入浴缸中,將身沉在溫水之中。

只是她似乎忘了,她身上的肉不怎麼疼了,可她的腿依然一點承壓能力也沒有。

被掏空了骨骼似的,萎靡不願承起體重,一腳趔趄,人已倒下,直挺挺倒在地板上面。

這回別說商懷桓背對她根本不知她發生了什麼,就算他正面看著她,以軟榻與床的距離,商懷桓也同樣接她不住。

書韻膝蓋著地,承受了她全身的重量。

裂骨般,疼痛席捲全身。

商懷桓駭目,卻也只來得及彎腰過來將書韻從地上撈起。

“你怎麼就改不了毛躁的脾氣呢?沒摔著自己吧?”

話雖然問了,他還是抱她一起坐到軟榻上,揉起她的膝蓋骨。

“都怨你!”她抱怨般,低聲泣訴。

“好!怨我!不應該扔下你去換什麼勞什子的床單。”商懷桓受氣包似的,拉過書韻的小腿,將她整個扛到自己身上。“你要幹什麼去?我抱你。”

“洗、澡。”她憤憤地吐出兩個字。

抬眼看他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樣子,還出門買過早點,顯然是早起後就清洗過了的。

可看看她,一身的糟臭!

難道不是他的緣故?憑什麼他自己舒坦了放著她滿身的漢泥為等待發臭!

“呵呵,好!”商懷桓大概猜得出書韻為何而惱。

搬了她,將人放入寬大的圓形浴缸中。

開啟音樂,開啟水流,商懷桓側目盯住書韻。

她只裹條浴巾。因她要求的緣故,白色的是不可能了。他便給她準備了無數碎花的、淡紫色、粉色、淡藍、淺碧色,等底料的浴巾。

她現在身上裹著的是一條淡紫色蝴蝶印花的。

彩色蝴蝶在浸水後顯得蒼勁有力,振翅欲飛的姿態叫他驀然想起昨兒晚間,她沉睡時,鋪蓋住眼睛下面那點最較弱肌膚的長睫。

她無辜、無妄是總愛不停地眨眼,而他,總是抵擋不住她最不設防的you惑。

商懷桓抽身轉離,再待下去,他只怕自己又抑制不住。

“幫我拿一下浴球好嗎?”

書韻卻在他背後低聲相求。

浴球?這東西他們還有嗎?

他們的浴缸太大,容下他們倆人還綽綽有餘。當初買的時候就曾想過,沒事洗個鴛鴦浴或者泡個人造溫泉什麼的,好紓解疲累。

一向沒有速戰速決的洗浴習慣,何來的浴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