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妍孜進出秀園無數次,早就嫉妒死了黎池對書韻的這種特殊照顧。
在黎池離開以後,她就變本加厲地將這種妒忌轉化成了毒計。
書韻想,好在現在是文明社會,不然,再出一個如戚夫人這樣的慘劇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商妍孜不顧自身安危毅然踏上風城之路,而且在夜半無人之際跟蹤、追尋黎池,可見她並沒有對這個男人死心。
只是她不死心是她的事,書韻對她不死心卻又是另一回事。
書韻分辨出商妍孜的聲音之後,分秒不停地就往花園大門奔去。
花園大門自然是關著的,書韻又沒電子鎖控。她洩憤似的跺了一地腳,在柵欄牆壁下面來回轉動了幾圈後,倏然挽起衣袖,毅然決定,要跳牆。
她瘦骨伶仃,身形雖然並非輕如飛燕,但也算得上輕巧。
攀上柵欄下面的石墩,書韻伸臂掛在柵欄的橫隔上面,牽引身體重心網上,然後抬起一腳,跨上橫隔,大半個身子就掛在了牆壁之上。
她行動飛快,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商懷桓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書韻已經快要越牆跑掉了。
且在他看來,黎池不過才剛離去,書韻就急不可耐地要追隨他而去了。
眼前這個女人,剛剛還跟他耳鬢廝磨來著,不過轉眼的功夫,就爬下他的床不顧半夜三更地去跟別的男人約會,完後,還要意猶未盡地非得爬牆逃跑。
身為男人,被摯愛的女人背叛到如此地步,簡直就是他的奇恥大辱。
商懷桓忍無可忍,怒氣沖天,大步流星,跨步到花園牆壁下。
他身材高大,不用站到石墩上就足以勾到還沒來得及越過牆壁的凌書韻。
他近乎粗魯地將書韻從牆上扯下來,跟扛沙包似的將人扛在肩頭,就往回走。
書韻真奮起力追,被人攔腰截住豈肯善罷甘休的。
攥緊了拳頭,不管三七二一地就往商懷桓身上亂砸。
再柔弱的女子,當她下手沒有輕重起來的時候,男人也是會感覺到阻力的。
商懷桓蹙緊眉尖問道:“就這麼想追出去?”
“當然!”
他問的是黎池,她答的則是商妍孜。
然而,二人心生隔閡,誰都懶得去猜對方的心思,他只當問的是他的問題,她又當她答的是她的答案。
書韻想,你商懷桓憑什麼關住我?
商懷桓則想,你凌書韻又憑什麼一而再再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商懷桓忍著雨點般的拳擊,將書韻扛回屋內。
還在一樓,將人放下。
他以為,這會人都走遠了,就算追出去也未必能追個影子回來,她應該死心了。
但不想,書韻前腳才一落地,後腳就退著往外跑去,又是一樣的動作,她這回乾脆用跳的翻牆了。
商懷桓只不過歇了一腳,就被她翻出了牆去。
待到他開鎖將大門開啟再追出去,已是在花園外一里路外。
書韻的身體吃不消長時間的奔跑,她累下來的時候,商懷桓才追上她。
到底還是她年輕,他居然差一點被一個小丫頭給甩了。
商懷桓趕上前,這回沒有在扛她。
“人都走遠,還追?給我回去!”
狠心忽視了她的腳。
商懷桓早就看見,書韻剛才是趿了一雙棉拖送黎池的,為了逃跑方便,她剛剛飛快把鞋子踢掉,現如今,就只能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
冬日半夜的水泥馬路,刺骨的冰涼。
但路是她自己走出來的,必要讓她記得這回去道路的艱辛,才能讓她記住逃跑的下場。
他說過,他可以無底線地縱容她,但前提要是她是屬於他的。
如果她心另有所屬,他寧願折斷她的翅膀將她留在身邊,也絕不肯放手讓她跟別人幸福。
自私,是他對這段感情的責任。他必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她。
“都怪你!”垂頭喪氣地女人掃過他一眼。
“怪我?”男人挑起了眉毛擲聲詰問,“倒是我的錯了?壞了你的好事!”
“當然!”書韻睨過來一眼。
沒一眼好眼。
“呵呵。”男人冷笑,“那麼這麼多天,我算什麼?”
“你算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取暖的棉被、洩yu的工具。”
商懷桓眯起眼睛不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