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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此起彼伏,像你在大山的這邊,他在大山的那邊一樣,一定要長時間持續不斷地拍才能讓對方聽到。

聲音落下去之後,傳媒記者才有人想起,問道:“既然事實的真相是如此,那麼,請問已故的商懷瑛先生出生時候才是婚外生子嗎?我記得,商懷瑛先生是在美國出生的。”

“這個問題,你可以請教我身邊的這位商安年先生。相信他最有權威給出大家一個正確的答案。”

尹柔把問題拋給了商安年。

攝像機、人群,忽然就跟蜜蜂一樣,都圍向了商安年。

眾矢之的,眾人評判的物件啊。

書韻覺得,商安年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糟糕的是,他一向只會做個風流快活的少公子,卻絕不是行事利落伐快的貴公子。

落井下石的事情書韻至少不會做,商安年已經夠糟糕的了。

她也沒有那美國的時間去看他的笑話,趁著商懷桓沒注意,悄悄從座位後面溜出,回了屋。

那時候各方的焦點就聚集在父子。母子這三人身上,倒沒人留心到她。

等到商懷桓發現書韻不見的時候,卻已經是自己被媒體團團圍住,紛紛詢問他三十餘年是否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此時此刻真相大白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關於自己的身世,商懷桓自然最知道不過。

但他知道又能如何?以前商門根本不認他。

他現在要是承認了早知道,反倒容易讓人誤會,是他和他母親一起連謀給商安年設了個局。

他不願便宜商安年,所以,乾脆就撒謊說自己不知道。

此時此刻,他也非常激動。

關於母親的這場婚禮,他雖曾隱約感覺出母親的異樣,但卻是真實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一種結局。

他的母親,三十二年來溫婉柔約,對商安年的任何無理由要求都有求必應,甚至還曾教育他不要記恨自己的父親。

三十二年來,他一直以為,母親是愛父親的,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要求,無怨無悔。

他怎麼可能會想到,原來母親對父親所有的愛都是假裝的。

這麼多年,她竟然就只是為了給自己證明身份。

其實,她又何必呢?這麼多年過去,他都已經不稀罕了。商門嫡長子的身份還有什麼要緊的?他自己都能夠賺一個比商門好千倍、萬倍的。

待到解散媒體,卻已經是晚霞初現的時候了。

尹柔雖然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但眾親友們早已經心不在焉,匆忙夾過幾筷便就一一別去。

商安年早在媒體散去之前,就已經倉惶落跑。

他到不至於流落街頭,以商門的財力,給他留的房產不多也絕對不可能會少。

只是就如書韻曾經說過的,房產是房產,跟家是沒法比的。

所以,也許,一向被兩個女人眾星拱月般捧著的男人突然之間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定落差太大,今夜難眠了吧。

今夜難眠,今夜難眠的可有太多人了。

尹柔貪多了杯,喝得酩酊大醉。商懷桓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她一人回自己的家的。

就只能在尹家的花園洋房裡住下。

安頓一個女人,一個醉酒的女人,一個酒醉後完全沒有品的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是自己最尊敬的母親,這種活,對商懷桓來說,簡直跟修建一條蜀道上青天一樣,難度係數直逼登月。

所以等他伺候母親睡下,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

糟糕的事,樓上還有個女人在等著她。

他知道。

她應該已經等了他一夜了。

書韻早早就洗漱了,一直沒有上 床,果然在等商懷桓。

商懷桓躡手躡腳進房間的時候,老房子古舊的門不小心發出“呀”的聲音。

書韻像從睡夢中驚醒一般,慌忙跳下臥室裡的沙發床,跑著迎向商懷桓。

她沒有穿鞋,赤著腳,輕盈地像柳絮,那樣子像風一向的奔跑,一點聲響都沒有。

商懷桓瞧見她穿著香芋色的珊瑚絨長睡袍,連衣帶都飄起來了。

老房子的地板是沒有鋪毛絨地毯的,又沒有地暖、中央空調,就算房間裡的空調溫度調到最高,在冬日這樣的夜晚,也絕對是凍腳的。

商懷桓眉頭一蹙,將書韻凌空抱起。

“你怎麼老是這麼不經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