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認真地做一件事:要一個孩子。
他和黎池的。
黎池很快又提心吊膽地問了老中醫一個問題:年後還需要去做一次疏通嗎?
書韻看到,黎池幾乎是紅著臉問來的。
按照西醫的治療翻案,書韻每半個月要做一次輸軟管疏通術,已經過去了七天,大約再過個七八天就又需要重新上一次戰場了。時間上算來,正好是春節假期過後的第一個工作日。
老中醫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案,他只是告訴他們,等她服完第一副藥再看情況而定。
按照中醫一貫的作風,老中醫開給書韻的藥一副五帖,一帖藥可煎二劑,一天分二次服用。
這麼算來,藥服完的這天,正好是大年初一。
黎池手 拿著藥方悶悶不樂。大節上的還讓人喝藥,怎麼都不讓人痛快。
老中醫恍惚一下子感覺到了年味似的,從桌子對面站起來,拍著黎池的肩膀道:“去地窖把藥方上的藥去配上來,我看了以後就回去吧。年前這幾天就不用過來了。大過節的,不是我刁難你們,這藥如果你們要吃的話,節日裡的日子就要節制飲食了。忌葷忌腥,還要忌寒涼,切記不要亂吃。不然不但白吃了五天的苦藥,如果跟藥效相沖的話,不定還會損傷到身體。”
一般醫生吩咐病人忌口的話就吩咐好了的,至於病人按不按他要求說的來說,對醫生來說,並不重要。
畢竟身體是病人的呀,嘴巴也是病人的呀,這些都不在醫生所能控制的範圍內。
但老醫生總要對他的病人負責。
老實說,大年下的看病吃中藥的人委實不多,而且,也不止中藥,其實西藥在服用期間不也是要求忌口的嗎?
不是隻有西藥是有科學依據的,重要的忌口同樣也是有依據的。
老中醫雖然繼承家族衣缽行醫多年,但他對中醫的也並非是一貫愚昧地繼承傳統的,他進修西方藥劑學,為中醫尋找科學原理,改良過多數祖傳秘方中的不足、不和科學之處。
尤其在婦科上面,尋常的婦科疾病大抵用不上多名貴的藥材。而如果是危害到生命的婦科疾病,比如過去人常聞之色變的血山崩,中醫上,就是再好再名貴的藥材也無濟於事。
這種時候更需要西醫外科手術的救治。
所以在老醫師行醫的幾十年過程中,他與旁的名醫不同,他一向不主張單獨靠中醫來治癒疾病,他更傾向中西醫結合的療法。
所以,在黎池將書韻當時的情況彙報給老中醫的時候,他並沒有像黎池想象中的那樣暴怒。
甚至他們這七天以來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給書韻準備藥材。
西方也有一種遊離在醫學周圍的學問:心理學。
西方人也有過物理疾病與病人心裡病變之間的關係。
老中醫逼著黎池每天跟他上山採藥,那般親身親歷,紆尊降貴,親自採摘來藥草、曬乾、研磨,最後入藥、熬汁。
凌書韻全程觀看了過程。
在服藥的時候,難免會想到藥中的各種艱辛,以及為她採藥之人的種種良苦用心。
這樣富有“愛心”的湯藥,自然要比尋常藥店裡抓來的藥劑要功效翻倍了。
所以攻人攻心為上。病灶在病人身上,能剋制它的也應當是是病人本身才是。
當然,藥(不論重要還是西藥),本身能起到排除她體內汙漬的功效還是要具備的。
。
黎池考慮到今年接下與往年不一樣,因為是書韻與竺志維團圓的頭一個新年,過節的時候不可能不父女一起吃個團圓飯的。
到時候要是限制著書韻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的話,到底會讓他們父女情面上難看。
於是,黎池再多問了一句:能不能年後再開始喝藥。
他問完後,老中醫很肯定地給了他一個答案:可以。
後又補充道:如果你已經決定,讓她年後再去做一次手術的話。
他那話說完,不用書韻跟他急眼,黎池就自覺的跑到地窖裡去了。
老中醫呵呵地直笑,挽著書韻的小手道:“來,來,丫頭,跟我下盤棋。”
書韻木訥地跟上,感謝老天,她會下棋。
記得書韻剛學圍棋的那會,帶她入門的老師就曾說過:在中國,學會圍棋,對你今後的事業道路會有幫助的。
書韻那時候年歲小,不懂得什麼叫對事業會有幫助。
後來不知覺就出了社會,也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