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
而是黎池實在是老中醫的一位故人之後。
。
黎池帶著書韻以他最快的速度做出了三菜一湯的中餐。風別是,西紅柿蛋湯、清炒山藥、燜筍和糖醋排骨。
書韻的廚藝差不多還不夠出師,所以為老中醫做中餐的任務只能由黎池完成。
不僅是為了巴結人老人家,而是他們中飯也要在這裡吃,書韻那三腳貓的廚藝氣惱老人家事小,要是吃壞了她自己可就事大了。
黎池搬了一張摺疊桌到屋前的院子裡,鋪平,端菜上桌,招呼老中醫用餐。
拌著冬日的暖陽一同下飯,日子窩心,人也就開心。
老中醫吃飯的時候看了眼書韻,然後吩咐黎池道:“吃晚飯後把我的廚房恢復原樣,然後去後院把我曬在架子上的藥材都搬到後屋的地窖下面去,今天就算完了,早點回去休息。”
黎池嚼著飯的牙齒頓了頓,乾巴巴地把嘴裡的食物全部噎下:“這就完了?”
“恩,完了。”
“那明天呢?”
“明天她不用來,你負責來幹活就成。”
“呃,那我能不能派個人過來?”
“是你派來人的家屬要看病,還是你的家屬要看病?”老中醫啪一下把筷子拍著桌面上。
“彆氣嘛!我來就是了。”黎池像哄小孩似的,倒不怕人生氣。
“親自。”為了讓人相信,他有特意特別強調道。
老中醫這才緩了緩臉色,繼續捧起面前的碗筷,悶頭扒飯。
全過程中,書韻都插不上一句話。感覺他們就像是一對父子,久別重逢,父親大約有點埋怨兒子不常回家看看,所以,當兒子有求父親的時候,父親就要求兒子以回家勞動來交換。
黎池從來沒有跟書韻講過他與老中醫的關係。書韻原先也只以為老中醫只是他尋訪到的一位名醫而已。可看到他們互動,書韻卻隱隱覺得,老中醫一早上全部的責難,可能都只是因為出於關心的緣故。
飯後,黎池按照老中醫的要求幹活。書韻原還想著幫忙洗碗筷的,可她還沒來得及插手,就被書韻推到了老中醫診室兼書房隔壁的向陽房間裡。
這裡面有沙發床,黎池就讓書韻在裡面午休。
書韻不想睡覺想幫黎池乾點她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她一直跟黎池談判。
老中醫還是在他的書房裡研究藥書。
舊式樓房的隔音效果極差,他們的談判聲必定會一字不漏地傳到老中醫的耳朵中,但老中醫卻始終把他們倆當隱形人一樣,只顧著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書韻最後也沒有說服黎池,原因是她在說明黎池之前先被睏意打敗了。
畢竟是昨天剛做過手術,人體感覺乏力得很,需要長時間的睡眠來修復。
書韻在陽光的照射下睡得很沉,緩緩轉醒時黎池已經幹完活,貌似跟老中醫談判。
“你讓我走我就走呀?什麼時候能給她開藥,你也得給我個準信呀?”
黎池被老中醫支使了一天,就為了能讓他給書韻看病。
老中醫說:“等她不出血了再說。”
書韻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熱。
她出不出血老中醫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她做過輸軟管疏通術後下面有跟例假類似的出血狀況,可也有很多人沒有的呀!老中醫是怎麼看出來她有的?還是黎池早就把她的情況反饋過來了?
書韻相信,應該是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點才是。
可是既然她出血期間不能吃藥,為什麼還讓他們今天來這一趟呢?
難道就為了讓人來給他做飯,連帶侍弄他的寶貝藥材?
書韻不知道,老中醫就是來磨人的。
但書韻不知道,黎池卻是知道的。
但想讓名醫開口難,能肆無忌憚利用你的名醫,大約一般已經肯給你治了。
黎池這懸掛了半天的心總算是安心落下。
書韻這病雖然是她積年拖下來的,可當初卻始終有黎池的一份過失在。
如果他當初不把駕駛室換給商懷瑛的話,書韻那孩子就不會失去,書韻也就不會落下這病根了。
所以,即便書韻不提治療,黎池都要想方設法搭住眼前的這位名醫的。
就為了有朝一日,能為書韻出這一點力,能彌補自己當初的一時之失。
黎池張眼望了望書韻沉睡的房間內,看她還躺著紋絲不動,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