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懷桓的骨髓捐贈,移植成功,但因後期治療的緣故,一直在服著藥。
商懷瑛原先也只是猜測,是不是他所服用的藥物中有含有誘發心臟病的成分。
可是,醫生在他所有的藥物中排查來排查去,愣是沒有發現。
卻在抽查他的藥物樣本時,發現了異常。進一步調查取證後,更是在商懷瑛某一類常用藥物中大量地發現了被代替品。
而商懷瑛的那些藥,一向從專業渠道進來,中間鮮少經過人手,而且,無論從外包裝還是裡面塑封的鋁箔膜來看,都是應該是原廠包裝的。
但內容卻被調了包。
商懷瑛封鎖訊息,聯合醫生,悄悄將藥的原件寄回了廠家。
廠家在反覆檢驗以後,給了商懷瑛一個答覆,無法辨別真偽。
同時,該廠家嚴正表態,有關商懷瑛所用藥物的所有批次,他們都有留底打樣,而留底中的藥物成分與商懷瑛的截然不同。
要知道,西藥複方藥在生產過程中,同一批次的藥都是放在同一個攪拌鍋、同一個反應釜中煉化出來的,要是出問題的話,同一批次就會全部出現問題。
像商懷瑛這種,只有他的出現問題而別人的包括廠家留樣都是正常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答案,商懷瑛的藥物被人動過手腳了。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換人救命的藥?又是誰這麼大的手段不動聲色地給換了藥而且還從外觀上完全看不出來?
商懷瑛其實一直在追查真兇。為了查出真兇,商懷瑛甚至不惜縱容著人家繼續對他“下藥”。
然而商懷瑛在死之前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但在他尋找答案的期間(也就是從他出差回來以後),對書韻的態度顯而易見地起了變化。
以前書韻做什麼都得不到商懷瑛一個好臉色,可自從他出差回來以後,無論書韻做錯什麼,商懷瑛都不再罵她,更別提打啊、精神虐待之類的言行。
反倒是有時候書韻在他面前表現得拘謹的時候,商懷瑛會和顏悅色地關懷她一句:“怎麼了?”
脫胎換骨似的,商懷瑛像變了個人。
不僅對待書韻的態度起了三百六十度地大轉變,更是對黎池也失去了興趣,像是回到了正常人群中似的,彷彿是要跟書韻做一對和樂融融的好夫妻。
當時書韻並不知道商懷瑛犯了什麼糊,只知道慶幸終於不用再過以前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所以在商懷瑛生命最後的那段時日裡,是書韻在秀園過得最舒心的那段日子。
連夜晚都開始變得美好。
商懷瑛不在糾纏黎池,夜裡的時候,書韻就不需要被綁起來。商懷瑛這人一向體弱,弱得幾乎連喘氣的力度都沒有。
所以他躺在房間裡就像空氣一樣,可以當做不存在。
書韻仍舊睡在起居室裡。
但是手腳自由以後,她愛啥姿勢睡覺就啥姿勢,完全不受約束的狀態下,哪怕身邊躺了個惡魔,她都照睡不誤。
商懷瑛真的就變了性子,從來不干擾她,也從來不找她茬。
好像過去那幾年,都是在做夢。
日子清淨地就跟流水似的。
白天,秀園裡還是沒有下人,但書韻做的菜閒了淡了再也沒有人拍著桌子怒吼。
秀園還是三個人用餐的習慣,商懷瑛、黎池、書韻。
商懷瑛這人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的臭規矩。
沒有了指責、怒罵的用餐時間反顯得十分單調。書韻常常一口米飯噎半天噎不下肚。
總感覺,空氣中凝結的不是氣體而是黏狀的液體。
黎池自從與書韻表明心跡以後反倒不再遮遮掩掩,是不是地眼睛看著她失神。
一次書韻在陽光篷裡洗黎池的襯衣,從他的襯衣口袋裡掏出來一張便籤。上面滿滿的寫滿“想”字。
書韻呆呆地望著那些迥勁的字型慌忙不知所錯。
甚至一度迷糊,連商懷瑛什麼時候躲到了她身後都沒知沒覺。
當書韻抬眼發現商懷瑛時,慌忙得只來得及將便籤塞入嘴裡。
商懷瑛一手扼住書韻的下顎,從她口中掏出那便籤條,看都不看一眼,摔在地上:“就算想毀屍滅跡也要在被我發現之前吧?我都看到了,你吃什麼吃?不知道便籤條上有膠水,吃了會中毒嗎?”
商懷瑛語氣溫和,明顯地壓抑了極大的怒火。
為了不把怒火波及到書韻,他甚至說完就自行離開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