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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兆的離開,毫不客氣的從我的舞臺中退出去,夠狠的。這樣一走便是五年,而我們之間的距離,便是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五年。”

“五年之間你們都沒有聯絡嗎?”曉蒙*不住插嘴問道。

嶽郅和只是搖頭,“阿郎是個*很強*的人,所有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裡。就算是委屈,難受,痛心,都是咬斷了牙根往肚裡咽。個*太強。五年後的他,我幾乎都要認不出來。個子躥出來很多,瘦而高。已經是有了男人的味道,面目周正,眉目間的稚氣早退的一乾二淨。甚至反倒是多了幾分老成。他變了很多,這裡的變是由內而外的。話不多,很少很少。多數時間保持沉默。喜歡看書,安靜的可以忽略這個人的存在。”打火機一開一合,火光明明滅滅,寂靜的房間裡只有金屬質地相互碰撞而發出的咔嗒咔嗒聲。

“同樣令人吃驚的還有隨他一道回來的那個女孩子。”

“是上官博洋?”曉蒙*不住問。

嶽郅和輕笑了起來,用沉默來代替肯定。

“博洋是十歲的時候離開中國,直到十八歲,才和郎逸夫一道回來。她是心*鬆快的女孩子,但也不是那麼開朗。細眉細眼的樣子,倒真是和你頗為相似。郎逸夫帶她來見我們的時候,只是簡單的介紹了她的名字。大家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有什麼事情,心裡其實都跟明鏡一樣。所以,雖然嘴上都沒多說什麼,但大體已經*透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要我們出去*,阿郎便會帶上博洋。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交代我們,暫時要對郎家人保密。我們其實都清楚,一個“郎”姓背後要承受的枷鎖。”

“博洋其實是很討人歡喜的女孩子,喜歡桔梗花。總是會固執地吵著要去東郊的桔梗花地拍照。阿郎回來以後,便順理成章的*郎氏企業。想不到吧,早在十年以前,他便要接替郎氏一把手。三年時間打磨,隨後正式接管。那時候,有段時間他很忙。博洋變會找到我,吵鬧著要去看桔梗。漫地的藍紫色,只覺得涼,看得人心灰意冷。她倒是樂此不疲。博洋是真愛花呢,這樣靜靜的不出神的看,一待就要是一個下午。”

“你該不會是喜歡*了吧?”曉蒙小心翼翼地問,女人的第六感從來都是很靈敏的。

然而,嶽郅和卻只是搖頭,“我沒有那份奢想,她既然不會愛我,那我就不能愛她。否則,對我,太辛苦,太不公平。”

第二十八章 桔梗花事(3)

*風*地吹,郎逸夫站在疏疏落落的碑林間,背影清冷。他就著煙,有深深地吸進一口,吞雲吐霧間,方才繼續。

“和博洋之間,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回國那一年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讓她和我一起回來。我讓博洋通入自己的圈子,走進我的世界,瞭解我的生活。除卻在郎家,我的生活,她都可以親眼目睹,切*會。即便,她心裡很清楚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知道桔梗的花語嗎?”郎逸夫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霍彥愣了一愣,想起先前有個愛花人士,閒時和他聊起桔梗。

“此草之根結實而梗直故名桔梗,花資寧靜高雅,花色嬌而不*乃花中處士而不慕繁華。”是素素淨淨的紫顏色,代表著絕望和永恆的愛。

“是勿忘和無望。”

霍彥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郎逸夫背對著他,看不到此刻的表情。只是長長的吐著煙氣,輕輕笑出聲。

“二十歲的年紀多麼天真啊!以為只要把她帶進自己的世界裡,彼此間的距離就可以消弭於無形,以為只要我們形影不離,我們的世界終會融合到一起。然而,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是我的自作聰明,我的自以為是。”他又重重地吸上一口煙,冷風劃過臉頰,像生冷的刀,要挑開那些已經癒合的傷疤。

“博洋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我們之間的距離。魚鳥的痴戀,怎麼會是天水相隔這樣簡單。它們實際上就非屬一類。看到的是距離,看不到的依舊是距離。她*到我的世界,看到的都是格格不入,都是絕望。那麼愛桔梗是為什麼?因為是桔梗花才真真切切道出了她心底最不願承認的*傷。愛能夠勿忘,同樣又是無望的。所以,博洋開始退怯,開始逃避。而我卻一再強求她留下來。我一直固執的人為,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只要夠努力,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付出的夠多,可她,遠遠不夠。於是,我們之間的矛盾開始顯現。這樣已經生出裂痕的愛情,又怎麼能夠經得住世俗的考驗呢?”郎逸夫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拇指輕輕*過墓碑上少女的照片。

天光開始透進拉著窗簾的房裡。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