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安宸察覺到她沒有再哭了,遂睜開眸子,在黑夜裡冷冷睇著,發現她的臉緋紅如霞彩,紅唇半張著,眼眸迷離,異常誘人。
他猛地加快了衝刺的速度,更雙手托起她的腿,讓她盤著自己的腰。快感不斷的積累著,刺激著大腦,林恩的身子像海中的小船,只能隨著他的動作不住的搖擺,長髮散亂,幾縷沾在汗溼的面頰上。
一陣低吼過後,安宸整個人覆在了林恩身上,兩人的身體都顫抖著,汗涔涔的。安宸粗粗的喘著氣,微閉著雙眸。半響,突然察覺身下的人過於安靜。
他倏地睜開眼,身下的人兒已經眸子緊閉,呼吸微弱,臉頰仍是不正常的緋紅。怎麼還是這麼燙?他下意識伸手撫上她的額頭,突地低咒,“該死。”
他怎麼早沒發現她發燒了?難怪感覺她有些異常。迅速起身,用衣服將她裹緊,安宸抱著林恩就要上樓,又忽然想起方可兒睡在自己臥室,否則他也不會在客廳了。
快步將她抱回她先前睡的傭人房,安宸又返回客廳藥箱拿冰袋、毛巾。回來時林恩已經燒的說起了胡話,“帶我走,我要離開,帶我走”
安宸的手指猛地收緊她要跟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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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憶 066 曾經的曾經
妒火和怨忿,讓安宸想要扔下冰袋,就這麼不管她算了,她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她夢裡都在想別人。
然而她緊皺眉頭的痛苦模樣,蒼白無血色的臉,以及一聲聲無助的低喃,全都像魔法一樣,將他困在這裡,更不由自主靠近她。
罷了,就當是可憐她,好歹他們也有三年的情分在,他又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安宸這麼自我說服著,輕輕將冰袋用毛巾包住放在她額上。
心裡面,更有一種迫切,迫切想要知道她夢裡的人究竟是誰?
冰袋的效果很快顯現,林恩不再說胡話,但依然皺緊著眉頭,不住翻轉,顯然極不舒服。安宸試了試她的體溫,已經降了不少,怎麼還會難受?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安宸盯著她發白的唇,努力回想。林恩又小聲的申吟,“痛。”
“哪裡痛?”他湊近她耳畔,輕聲問。
“背,背上好痛。”她迷糊中低喃。
背!安宸眉間皺起,他忘記她的背受過傷。難道這高燒是因為傷口發炎?怎麼會這麼久還沒好?
二話不說,他將林恩的睡衣解開,脫去,扶著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將她翻身。
林恩發出痛苦的低吟。果然是發炎了!而且這傷口,似乎不久前才撕裂開。安宸眉頭愈發緊皺:她是怎麼回事?離開他了反而把自己弄的更慘。又不是一個人,那個男人不是陪著她嗎?
難道安宸臉色倏地一沉,扶著她肩的手指不自覺用力,似要掐進肉裡:難道是因為他們歡愛的時候過於激烈,所以才把傷口撕裂開?
噁心!
他猛地鬆手,嫌惡的起身就要離開房間,卻又聽到她低低的喚道,“安宸。”
腳步就這麼停住。安宸背對著林恩,深深的呼吸著,肩微微抖動。手握在門把上,安宸告訴自己,不要再被她左右了。
林恩翻了個身,又低低喃喃著,“我很怕,別走,別離開我。”
安宸倏地轉身衝到床前,抬手鉗住了她的下顎,用力的,眼眸如鷹般銳利,“你醒著。”她是故意說這些話的嗎?因為知道他還放不下她。
然而林恩只是緊皺著眉,蒼白的唇緊抿著,呼吸時淺時重,卻又不再說話了。安宸心亂如麻,重重鬆開手,站起身,卻又無法說服自己走出去不管她。
不知道何時,安宸趴在床前睡著了。醒來時天剛矇矇亮,他伸手拭了一下她的額:嗯,已經完全退燒了。
她安靜睡著的樣子,真的很恬靜,讓人不由自主也跟著安心。安宸想起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躺在草地上,睡著了。微風吹動她軟密的睫毛,揚起幾縷青絲,拂動素雅的裙襬。一本開啟的書蓋在胸前,迎著午後的暖陽,她睡的愜意恬靜,嘴邊淺淺微笑。
夢見什麼開心的事了嗎?像是著了魔,他悄悄在她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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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憶 067 鬱結難解
她睡著的樣子,真像個孩子,純真,無暇,毫無戒心。
嘴角都笑彎了,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連夢裡都在笑。
安宸很好奇自己:她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