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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會,你都瞧見什麼了?”

瞧見什麼?瞧見一隻華麗麗的玉手江蘊月念念不忘,開起了小差回過神來,他心思一轉,一抬腳,垮了肩,倒到書案對面的小塌上:“老爹,不是我這撿來的兒子不孝順,你也知道,我被踢進去的是什麼地方。老爹是宗室,掛名兒子是御史,朝堂之事少談些好,省得我還沒開工,就被人先彈劾勾連宗室,結黨營私。我說老爹,你就沒想到這一層?這也太失策了吧!你現在還不打算告訴我你想讓我幹什麼嗎?”

趙怡看見他的模樣,心裡其實萬般滋味無從說起,情愫縈縈繞繞,勉強按住了,才似笑非笑的說:“我何嘗教你做什麼,你不會自己看?”說罷轉向一旁帳幔,低聲說道:“夏末初秋,又是大雨,舊事再演,舊人難覓”

“篤篤篤”,遲緩的柺杖聲從帳幔後清晰的傳了出來,蕭子軒漸漸佝僂的身軀轉向蘊月:“古大人必然是上表奏請皇上於河北、河南兩道徵兵吧,蘊月?還有,就是徵稅以備突夷所出吧?皇上統統都允了吧?”

蘊月挑眉,不說話。蕭老頭和老爹都知道的事情,還要再問他,那就是在考他呢。徵兵收稅,往日蕭老頭就說過,還說什麼此兩項,實乃家國疲弱之根本,這事他早就知道啦。問題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江蘊月為此鬱悶著呢,這兩人話到關鍵時候總停住,想讓他做事還偏偏不明說,每次都讓他猜個半死。猜不對惹禍了,一句教訓:誰讓你沒猜中,然後就打發掉他,弄不好還怪他惹禍呢!親孃哎!誰天生會猜心術啊~~~~~

這回老爹玩得太大了,御史臺猜不中老爹的心思,他江蘊月沒準就真的掛了!於是江蘊月打定主意不說話,反正就是不說話,不知道老爹的意圖以前都不說話!蕭老頭不是說過,敵不動我不動,妄動而死,屢見不鮮!

趙怡看見江蘊月的這副樣子,心裡沉沉浮浮,說不出的千般惆悵與抱負。這十多年,蘊月沒長成他期待的驚才絕豔,反倒有些小肚雞腸,油滑憊懶。聰明倒算是個聰明的,但是他指東他直往西,說他聰明,偏又萬事水過鴨背,對他不抱希望,每每又爆出點小聰明大智慧,頗有點四兩撥千斤的潛質。實在沒了轍,百般鬥智鬥勇,倒叫他欣慰又頭痛,慚愧又惱怒。時至今日佈局甚久,只能指望他成材了——話說,不成材也要琢到他成材——他揮揮手,說:“你今日謹慎,倒也罷了。你記著,多用心思,你去吧。”

江蘊月有些失望,老爹和老頭總是不願意對他說心裡話。其實他看見蕭老頭一副暮鼓晨鐘的蕭瑟模樣,心裡也說不出的滋味。但老爹不說,那就是不願說的了,再問也沒用,晃了兩晃腦袋,江蘊月也就轉身走了。

蕭子軒眼光追著蘊月的身影,緊緊的抿著嘴,不讓嘆息逸出來,末了低聲說道:“王爺不要憂心,他這是還沒開竅,我帶他十六年,知之甚深。”

“你看人是不錯的。他人如何,我看了他十六年,還能看不明白?這小子就欠點大場面,得啦,讓他自己發揮吧,我當年尚且能j□j他爹,今日還j□j不了他?!”

“心裡面有桿秤,骨子裡同他爹一樣,其實是明白的,但比他爹難教多了。王爺,小的怕他日後知道了,弄巧成拙。”

“到底有兩分脾性不像他爹,倒像放心吧,我都知道的,不會出什麼大事。”

“人老嘍,跟著也婆媽嘍苦了這孩子了,十八年,別說爹孃疼愛,連女人味都少聞。”

聽了這句話,趙怡久久不語。立志成天下,抱負幾何,犧牲幾何?忘了,不提了,這就過去了。

“蕭先生,老的也不只是你。”

☆、紅粉骷髏

江蘊月恨不得找一截細棍子撐著自己的眼簾!實在太沒創意了啊!

鄧老兒和蕭老頭比,差的唯一一點就是不會“pia”的一聲把他江蘊月拍到在硯臺上,所以江蘊月才需要找細棍子。

話說鄧老兒真是敬業啊!第一次大朝之後緊接著就要給他們這兩個新丁開小灶,研討一下“募兵法”。

孫驢子那個樂哇,一溜小跑的把《太宗敕書集》、《敕書匯典》等權威教材一溜的擺在桌子上,滿臉的顧盼神飛。祝酋英那也是一臉的嚮往崇敬啊,很沒儀態的扯了扯江蘊月的小官袍:“小江相公,鄧大人指點咱們呢!鄧大人還曾是聖上的太傅呢!他要給咱們講課呢!”

江蘊月面上不敢表露,心裡嫌惡,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太沒創意了,大冷的雪天,一群大男人圍爐煮雪,八一個江蘊月從小就被迫八爛的八卦

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