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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阿繁連忙拉著:“哥哥!你輕些聲啊!”

話音未落,並排的廂房門忽的一聲被拉開,趙愷探出頭來,剛要張口,卻只看見阿繁豆子兩人,又改了口風:“什麼屁大的事情!還讓不讓人睡了!”

原來早先趙愷被打,就住在蘊月房裡,接連蘊月又被打,兩兄弟來不及調過來,只並排住在同一溜廂房裡。

趙愷的這下讓阿繁豆子一吃驚,豆子便要發脾氣,阿繁卻是極機靈的,拉住豆子,眼眸一轉,哭喪著聲音:“小賊發了高熱了!我拿不準主意,要去找王爺和爺爺呢!”

趙愷一驚,連忙出來,猶豫著,聲音甚是板刻:“這要緊麼?”

下一刻阿繁賊兮兮的湊到趙愷跟前:“世子,你方才也沒睡,對不對?”

趙愷原先確實沒睡,想見近日諸多情形自己要細細想一遍,又念著自己的父王、師傅已經是兩天一夜沒閤眼,所以自己留了心眼呆在自己屋裡,此刻被阿繁道破,只覺得自己的臉像被刀削了一般,沒跳起來,聲音卻已經比數九寒冬還冷:“臭丫頭!胡說八道!”說著氣悶甩手關門。

阿繁卻搶先一步,拉著趙愷:“世子!為什麼彆扭!小賊彆扭,你也學他!你若擔心王爺同爺爺,擔心小賊,就是說了別人會笑你沒骨氣麼?你們本就一家人!你別走,小賊真發熱了!”

阿繁說的用心,聽者也有心,趙愷雖然不滿“本就一家人”這句話,態度卻還是變軟了些。那邊豆子聽聞是蘊月真的發燒了,不耐煩阿繁長篇大論:“哎!小兔崽子,有完沒完,要不你去叫王爺,要不我去!”,說罷要走。

趙愷一聽豆子叫他“小兔崽子”早已經氣得不行,又看見豆子抬腳就走,生怕他吵了自己的父王,連忙又去攔,偏不大肯服軟說話,倒讓豆子誤會了。兩人一攔一闖之間,就動起手來。

阿繁乾著急,提了聲音:“你們都要吵醒一院子的人吶!要緊的事偏不辦!”

豆子魯莽,聽不下,但趙愷還是識點大體的,一面招架豆子一面壓著聲音說:“要打改日本世子奉陪!你別吵醒父王和師傅,師傅兩天兩夜沒睡,他那身子,扛不住!”

豆子一聽,也不打架了,忙停了下來,睥睨著趙愷:“小兔崽子還有些心肝!哼!”

趙愷噎住,他就沒見過豆子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下人,偏自己氣不過也打不過,最後少不得還是忍著:“別吵醒父王同師傅,小江蘊月被打了,明日只怕應酬更多,讓他們多歇息。我、我再讓人去請大夫來。”,說罷轉身出去。

豆子也不理會,同阿繁又進了蘊月的房間,看見燭火下蘊月滿臉通紅,連睡覺裡都皺著眉頭。豆子忍不住,丹田一股邪火:“孃的!那麼毒的手!”

阿繁沒接話,手又摸著蘊月的額頭:“哥哥,我聽聞京城裡賜福樓的梨花白是極烈的酒,我想用他給小賊塗抹,可以降熱”

豆子皺眉,怕自己走開了園子又有人打主意,正巧趙愷回來了:“打發人出去找大夫了。”

豆子一把拉著趙愷:“小!罷,給王爺兩分面子,便叫你世子!你別打歪心思,你打小爺那麼多年,他就沒在王爺跟前告你的狀,你今天要是落井下石,我回來可不再管你是誰的兒子!小哥我要出去,你看著小爺,別讓那些黑心的打園子的主意!”說罷也不等趙愷答應不答應,飛也似的出去了。

趙愷才進門就被兜頭兜臉的一回教訓,一張臉被氣得橫七豎八。不過阿繁也沒空搭理他,她正解了蘊月的衣裳,要給蘊月施針:“世子,你來幫幫我吶!”

等半天阿繁沒等著人,回頭一看,趙愷正站在那裡噴氣,搖搖頭,小虎牙一溜達:“世子,你不幫我,我便去找王爺了!”

趙愷又氣,臭丫頭!拿了人的把柄,百用不怠!咬牙切齒:“你又要做什麼!”

“我要給小賊施針,你便幫我舉著燭臺吧。”

未幾,阿繁收針,看見趙愷面上並沒有不適,便偏著頭:“世子,你才是王爺的你親兒子呢!”

趙愷看了阿繁一眼,看向躺著的江蘊月,便有些落寞神情,卻沒有說話。

阿繁揣測著,便坦然道:“阿繁是孤女,不過阿孃教導我不要怨恨自己的爹孃,父母都疼愛自己的孩子,阿繁的爹孃也不是故意丟下阿繁的,王爺他也一定不是故意丟下你、不管你。”

這話說中趙愷的心事,一時也慚愧,覺得錯怪父王;一時想到江蘊月,又生氣,寧願像江蘊月那樣在父王身邊長大,就算賠了性命也甘願;一時又想到自己日日與之嬉戲的曲峻竟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