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林澈風流風流,清談佛玄、吟詩作對豆子搞不好就要造反,攘外必先安內吶!這種事情留給祝小兒那個自命風流才子的去做就好了,他何必湊熱鬧。何況戶部啊!一天和錢糧打交道,不是滿嘴的泥腥味,就是滿身的銅臭味,拉倒吧!

這話他不敢跟老爹說,就肚子裡頭自己翻滾一番好了,只是“老爹,您和師傅那是高手,能不能給兒子判判,小皇帝大場面裡整什麼花招?他明知道曲啟禮的事情,卻還要去查他就那麼不待見自己的外祖啊?”

趙怡沉吟一番,最後說:“你師傅倒是提了兩句,這個你反倒多慮了,兵部的事情再查,無論古光、袁天良,乃至於黃澄,都未必落得好,屆時,不必皇帝,這些人自己也得跳出來,了不起曲啟禮沒了,扯不到曲諒身上去。”

蘊月想想,也對啊!孃的,小皇帝算盤那叫一個精,別人算個三兩步,他至少得算七八步。不過說實話,曲啟禮也好,曲峻也罷,好歹都是和皇帝沾著親的,但看這樣子皇帝可沒打算護著他們呢。一想到這裡,江蘊月大熱天裡也脊背一陣冷意。

趙怡又問了兩句蘊月的起居飲食,知道蘊月能吃能睡,天天被阿繁扎的像個針婆子,也沒有什麼不放心,只吩咐了兩句好好養著,就要退出來。

這頭趙怡才站起來,豆子就捧著一隻汝窯轉枝蓮花紋大海碗,跟在阿繁、趙爽後面進來。

阿繁穿了一身鵝黃羽紗的半袖,倒是個嬌俏姑娘。這趙爽呢?竟然穿了一身胡服,腰間一柄短劍,配上她滿臉的英豪氣息,這一進屋,滿屋就流淌了異域風情,真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阿繁才進屋就拉著趙爽,橫看豎看,滿眼的羨慕:“難怪阿爽在西北呢,這一身衣裳,便是人家說的胡服麼?我在家的時候迎華哥哥也給我帶過北邊的人偶,卻不曾見過穿在身上的,阿爽穿了,真好看!”說著又拉到趙怡面前:“王爺,胡服您見過吧,人家都說西夏的大涼城可是你打回來的!”

趙怡還沒來得及答應,趙爽卻已經站直了恭恭敬敬給趙怡行禮:“阿爽見過王爺!在家爹爹千叮萬囑,到了京裡王爺跟前別擺了小姐主人的款,說王爺才是咱們的主人呢!”

趙爽說得極認真,趙怡知道他的老部下心裡還惦記著,才用心教訓了晚輩,因此也略有些安慰,只微笑:“你爹爹身子還好?”

趙爽果然是規規矩矩的同趙怡說起話來,那邊豆子早已經不耐煩,捧著大海碗,一顆一顆的往嘴裡送葡萄。阿繁看見了趕緊上來搶:“哥哥!王爺還在這裡呢,你也分些給小賊啊!”

豆子左躲右閃,吃的那個歡:“你就惦記他,他癱在床上,就該少吃一點湯啊水啊的,不然還得小哥我伺候他屎阿尿阿的!我不辛苦?”

一句話說得旁邊阿爽都忍不住格格笑開:“豆子哥哥還是這個脾氣,那會在西北我還小呢,也就存戟哥哥沒被他耍的團團轉。”

阿繁搶不到,有些洩氣,停了下來,咬著牙,眼睛一轉,跑到蘊月床邊:“小賊,原本我是要給葡萄剝了皮,餵你吃的,哥哥不給,那我也沒辦法啦。”

江蘊月什麼心腸,還能不知道阿繁那點小把戲?偏江蘊月本不是硬骨頭,聽聞阿繁軟糯的聲音說要喂他葡萄,又看見她滿臉的調皮,身子都軟了,伸手先敲一把阿繁:“鬼丫頭!”。轉頭看去,豆子葡萄皮、葡萄籽吐了一桌,簡直是旁若無人,哀嘆一聲:“哎!老爹,您別怪兒子不孝順啊!我也想剝了葡萄皮、把葡萄送到您跟前來著,可惜!小爺癱在這裡一把屎一把尿的還得指望人辛苦著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兒子這樣沒規矩”

江小爺一副被惡婆婆折磨的受氣小媳婦樣,偏是豆子最不待見的腔調,也不管江蘊月的潛臺詞,豆子已經跳起來,大海碗往阿繁懷裡一塞:“要吃說話!別整些我聽不懂的噁心我!”

江蘊月翻白眼:“問你要你能給?阿繁問你怎麼不給!”

阿繁吃吃的笑,才不管兩人的官司呢,端著碗,徑自吃了起來,偶爾往江蘊月嘴裡塞一顆。

旁邊趙怡同趙爽早就聊開天了,沒顧得上三人的無聊把戲,眼下趙怡正問到趙爽唸了什麼書,學了什麼才藝。

趙爽開始還規矩的一一回答,漸漸說到才藝就顯了蓬勃本色,差不多就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只差沒當地裡舞給趙怡看。那邊阿繁也是個聒噪丫頭,能接兩句絕不會少說一句。兩個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嘰裡呱啦的,幾乎能把屋頂都掀掉,沒一刻鐘趙怡都覺得招架不住,好生說了兩句趕緊就退出來了。

那邊趙爽和阿繁意猶未盡,說得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