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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了下來,拍拍身邊的地:“丫頭,你過來坐。”

阿繁坐下來,伸了一個懶腰,舔舔嘴唇:“小賊,我餓了。”

蘊月頭擱在樹幹上,雙手枕著:“等著吧,豆子會給咱們帶吃的。你別吵小爺,小爺要想想事情。”

阿繁沒出聲,蘊月有些奇怪,轉頭去看,倒嚇了一跳,阿繁湊在眼前,賊兮兮的:“小賊,你不想阿繁去看阿婆對不對?”

蘊月別開臉,一隻手罩在阿繁臉上推開:“丫頭,剛教訓你,你又忘了,姑娘家怎麼能湊到男子跟前去?”

阿繁低了頭,沒有說話,只掰開蘊月的手。

蘊月仔細看了阿繁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便順勢躺了下來,滿腦子的漿糊開熬。

以前老頭提過,柴鬱林是古光的學生,古、文、曲三大執宰都是洛陽來的,照理,應該都是一夥的。但眼下柴鬱林居然把曲家不大的一件家事擺到皇帝面前了,這就不大對了。上次兵部的人跟著曲二公子這次是柴鬱林把曲家長子曲啟禮拉了進來

慢著,曲啟禮是兵部的主事這事蹊蹺得緊,難道是袁天良不僅同黃澄不對盤,同曲諒也你死我活?奶奶的,怪道人家叫袁天良莽夫,真就是見著個人就咬。

還有自己協助禮部,原本是皇帝自己的小算盤,既然古光、文重光等人那麼忌憚李存戟,怎麼最後又是文重光保薦他江蘊月呢?文重光這一招像青菜裡面下了八角大料,太重的味道

至於李存戟,他沿清河走,想必這回就在岐山裡面了。他江蘊月不敢走,不見得李存戟那妖怪不敢!何況他小子,候在半道會合他的朵彥十八騎也方便的很。

蘊月閉著眼,事情過了一件又一件,似清晰了些,卻冒出更多疑團,只覺得真正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宛如身處漩渦,分不清身邊急速盤旋的股股暗流。正腦脹著,臉蛋忽然一陣清爽,蘊月一驚,張開眼看去,阿繁兩隻溼噠噠的手敷在自己臉上:“小賊,舒服麼?”

蘊月伸手拉開阿繁,看見她滿臉都是水漬,衣襟、袖口也溼了一片,到把眼睛洗的清亮,一襲黃色羽紗半臂真是玲瓏生動:“你又淘氣了。”

蘊月很無奈,這丫頭天生的古靈精怪,說她討人厭嘛,一副樣子又襯得起這樣的淘氣頑皮。說她討人喜歡嘛,偏偏又叫你沒處消停。洩氣處,語氣輕柔,滿滿的無奈,不覺間也有滿滿的包容。

阿繁眼簾處落了水,不舒服,拂袖一擦:“我知道你想事情,可是太陽烈得很,你滿臉的通紅,我也熱得很。小賊,阿繁泡了半日水了,好悶哪!你便陪我玩嘛。”

蘊月只看著阿繁,飽滿生氣的臉,嬌憨異常,心裡不期然覺得一樣的飽滿踏實,悠悠然沒有搭話,只是雙手用力一捏阿繁的手,隨後又枕在腦後,心裡寬鬆了去。阿繁見蘊月沒動作也沒說話,歪著頭想了半天,也一骨碌躺了下來,兩隻腦袋倒湊在一處。

兩人不說話,心裡曠然,一切俗世,了無痕跡。

不多時,蘊月聽見阿繁綿長的呼吸輕輕傳來,他嘴角一揚:臭丫頭~~~~~~側了身子,右手支著腦袋,眼光變成記憶的遼東狼毫,沾了清河的風雅翰墨,不經意把阿繁的寫意描在心裡。

☆、犬牙交錯

“小爺你在幹嘛?”,江蘊月凝眸處,壓根沒注意豆子什麼時候站在他身邊,此刻正嘿嘿笑著。

江蘊月訕訕,連忙坐起來:“這麼久”話沒說完,看見剛坐下來的豆子滿臉的汗,連忙又轉了話鋒:“趕緊洗把臉去。”

豆子滿不在乎的甩手擦汗:“小爺不用心疼,豆子我沒懂什麼叫委屈自己,小爺別心疼自己的荷包就行!”說罷一個大食盒拎到蘊月面前:“賜福樓的好東西!”

江蘊月眼睛突了突,雖然不至於哀嚎,但也是一臉哭喪得看著豆子。

豆子沒理,跑去河邊捧了水,給自己涼快了個痛快,又雄赳赳的走回來。看見阿繁躺在那裡,不願動手,只用腳踢踢阿繁,不料阿繁動也不動。

蘊月連忙止住豆子:“別鬧醒她,先說說你都見到什麼了。”

豆子坐到蘊月身邊,哥兩好,搭著蘊月的肩膀,小聲道:“小爺,尾巴很緊。我剛才買了藥,發現自己也有人跟著,好容易甩開了去找老陳。老陳也得了令要盯著你,但沒說要跟我。小爺,如今跟你的人有兩夥,兵部的兄弟不在話下,小哥我疑心另一夥是文家,路數妖邪。這情形,也和老陳都不敢再見的,不過你放心,我在江湖拉了朋友做護院,透過他們同老陳聯絡,過了好幾道,他們休想查出來。”

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