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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得一股子利落氣息撲面而來,豆子、阿繁這樣心無戒備的當即有了親切的意思,阿繁更是連忙問開:“哥哥,阿爽也早就到了麼?”

後面蘊月又翻白眼,臭丫頭,真就是見著個人就叫哥哥!自己的教訓就是耳邊風!

趙愷看在眼裡,只撇撇嘴,沒說話。蘊月眼角一掃,堪堪瞧見,心裡又把趙愷問候了一回,臭小子,又是個背後編排人的!

那邊孔連昭看見阿繁容貌靈動,早有了幾分好感,又聽見阿繁問話,醒悟過來,連忙引著他們往馬場裡的高臺走:“咱們的阿爽麼?早就到了,文家的小姐也在上面喝茶了。”

阿繁聽見孔連昭都直呼趙爽為“阿爽”,不免笑開:“怎麼個個都喚她阿爽?”

“呵呵”,孔連昭樂開,頗有些風霜感的一張臉分外質樸:“阿爽打小跟著小侯爺一塊長大,她呀,是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脾氣,又常說她爹趙將軍本就是王爺家的奴才,她才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因此總讓咱們喚她阿爽,日子久了,弟兄們都習慣,也就喊開了。”

一席話讓阿繁也笑開了,回頭拉著蘊月:“小賊,孔哥哥幾句話,阿爽啊,就站在我跟前似的,阿爽真就是這個脾氣!”

蘊月胡亂答應了阿繁,便順手把阿繁牽到身邊來,面上跟孔連昭打著哈哈,心裡連連腹誹:難怪趙爽這樣糙,常年累月混在兵士裡,能成了溫香軟玉?臭丫頭本就無法無天了,別把她帶累的更壞了才是!

蘊月暗自不爽,豆子卻高興得很,早就趕前兩步,三言兩語的就同孔連昭哥兩好,把三人落在後面。

趙愷耳聰目明,江蘊月用在女人身上的那點心思,落在他眼裡簡直是幼稚得一塌糊塗,別的話不敢說,只蹦出一句:“笨蛋!”

一句“笨蛋”偏讓阿繁、蘊月都聽見了,兩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同仇敵愾:“上回世子摔得是鼻子啊,怎麼連嘴巴也摔壞了!”

趙愷又歪了嘴巴,氣不打一處來,扭開頭噴氣。

不一會上了高臺,當地裡李存戟略歪斜著身子靠在椅子上,一身簡素,卻是文人打扮,右手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手上一隻玉扳指,又握著一柄七星寶劍,果真是手持劍腹藏書、非文非武、允文允武,兩相協調,宛如遺世獨立的神仙。他原本留給諸人一張刀削一般的側臉,目光若有所思的追著奔騰的駿馬,聽聞聲響轉過頭來,隨後站起來,一抹令江蘊月厭棄的自來笑不加不減,聲音略有低沉:“江御史、景怡王世子!真是賞光!〃

旁邊原本在緊張觀戰的趙爽、文采之也都站起來,一一見禮、述話。

不一會三個姑娘就湊在一塊嘀嘀咕咕,不時眼光往蘊月、存戟身上掃。

李存戟、趙愷安之若素,唯獨江蘊月一見了文采之,又有點犯迷糊:話說,文采之那小模小樣落在哪處都是雨過天青雲破處的意境,真是個鏡花水月,美得真作假時假亦真,只可惜不敢輕易去摸!

然而江蘊月不知道,文采之這回心裡的泡泡冒的跟肥皂泡也差不離了!李存戟那身風度,在這文風鼎盛的天朝裡,只怕是舉世無雙,哪個懷春的姑娘家沒有半點兒星星眼?饒是文采之內斂有涵養,也扛不住眼前的這尊大神。

高臺一片旖旎中,場上的兩人賽馬已見分曉:文采瀛到底贏了半個馬身。兩人將馬交給侍從,並肩遠遠走來,看樣子也相談甚歡。

李存戟見狀掃了一眼諸人,又對趙爽招手:“阿爽,你同連昭陪著世子、文小姐去選馬吧,”說著眼光在文采之身上一轉,又對孔連昭吩咐:“女子羸弱,該選溫和的小母馬。”

一句話雖未針對誰,但偏誰都知道李存戟意之所指,文采之聞言無限嬌羞,難以言狀,看的江蘊月又是一陣陣的心肝亂顫。

連一群人什麼時候走的蘊月都有些迷糊,直到豆子摟著他的肩:“小爺,小哥也挑匹馬去了,悶了二十天不見天日,我這臉皮都白的跟娘們似的!”

蘊月撇著嘴,揮揮手:“去吧去吧!瞧著些世子臭丫頭,臭丫頭可是騎毛驢的,小母馬再溫順也不能讓她玩瘋了!”

豆子切了一聲:“德行!”,閃人。

李存戟看著幾人走遠,一直不說話。江蘊月一直摸不準李存戟的心思,只好嘴上打哈哈道:“小侯爺好風度!哎呀!下官瞧了心折不已啊!”

李存戟轉頭看來,眼睛精光大盛,卻只對蘊月做了請字。

蘊月眉頭一挑,心道李存戟這架勢要說啥?當地裡也不囉嗦,與李存戟並排坐在椅子上,等著看小存戟怎麼舞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