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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命的是他本身就是一直被朝廷猜忌、欲除之而後快的的西夏軍事集團。

西夏自他老爹打下以後,軍隊建制與帝國的募兵制截然迥異,乃是保甲制。當初十萬雄兵,蘊兵於農,可戰可耕,加上西北民風彪悍,如今這十萬雄兵只怕劇增一倍不止,實力深不可測,在震懾西北的同時,也虎踞一側,是小皇帝睡塌之旁的酣睡雄獅。最要緊的是李青雲手握先帝的免死金牌,古光等人數度打其主意,都折戟沉沙,連先帝御封的驃騎將軍,景怡王家將趙輝都安然無恙。

名利權勢,是一柄雙刃劍,傷人傷己。諺語早有言: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李存戟要是夠聰明就該早作打算。而他江蘊月與李存戟實際上有著根本撇不開的關係要給皇帝幹活,少不得就會牽扯這些事情

江蘊月一想到這裡,身上一層白毛汗,驚得手足無措:皇帝,必然都知道,那還要用他江蘊月,難道皇帝是要

抬頭看去,皇帝龍目微闔,表情淡然,似在享受。

祝酋英微低頭,眸光平和,心裡卻也在急速轉動:未入官場以前,所知甚少,此刻天子腳下聽些市井之言,真真假假,盡是資訊。點點滴滴俱與眼前這位江蘊月的養父景怡郡王有莫大的關係

半響,趙恪抬頭,少有的坦然模樣:“蘊月,景怡郡王身體可好?”

蘊月點點頭:“有勞陛下掛心,王爺安好。”

“朕自降生,未曾見過先帝,太后早殤,宮中除了太皇太后,竟不見親人長輩。不免有天家骨肉之哀,得喜,傳朕旨意,景怡郡王及先帝諸皇子常入宮覲見太皇太后及諸位太妃,以述骨肉親情。”

得喜答應,江蘊月趕緊的下跪謝恩:“微臣代父謝陛下天恩!”

祝酋英自然適時說些恭維話:“陛下仁孝先行,實在宅心仁厚。”

這邊感嘆未完,樓下的一段《蝶戀花》依依呀呀唱了起來:

“花退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

“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

“牆外行人

“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江蘊月聞得這聲音比阿繁多了幾分柔媚,卻少了幾分生氣,聽在耳裡也算是動聽。尤其那唱曲的歌伎,白綾下若隱若現的素手,輕弄琵琶,真如春夜裡含苞的蓮花,低頭處,有楚楚可憐的姿態。

要是阿繁那臭丫頭,定沒有這番惹人憐愛的模樣

說曹操曹操到,蘊月這還沒有比較完,雅間門外竟真響起了阿繁那門嗓音:“你叫什麼?你怎麼記不住阿繁?”

蘊月看了趙恪一眼,發現他也看著自己微笑點頭,連忙就站起來開門出去:“臭丫頭,你怎麼又回來了?”

阿繁嘟了嘟嘴:“哥哥不願來了,可是阿繁還沒有玩夠呢,我聽阿姆說過,這裡晚間可不少好玩的。”

蘊月咂咂嘴,只揮揮手:“進來吧,記得規矩一些,別毛毛躁躁的。”

阿繁吐了吐舌頭,跟在蘊月身後,才走了兩步,又回頭對守在門邊的得喜道:“記住阿繁吶!別每次都攔著我。”

得喜別開臉,並沒有給阿繁什麼表情,阿繁聳聳肩才走了進去,聽的前面的蘊月翻白眼。

趙恪看見阿繁來了,斜歪著的身子坐直了,朝阿繁招手:“阿繁,你來坐,上回記得你唱過一個小調,你也聽聽京城的。”

正說著,樓下的歌伎又唱了一曲劉七郎的詞,哀婉動人,卻聽得阿繁撇嘴,趙恪正想問個究竟,卻又看見二樓走下來一位藕荷色衣裳的姑娘,竟是直往歌伎所在高臺去的,納悶間,只聽見那姑娘低聲了兩句,又付了銀兩。

那位白衣歌伎聽罷停了七郎詞,站起身行了一禮,才對眾人說:“小女方才唱的是劉七郎的《雨霖鈴》,這位姑娘家的小姐以為方才剛講了李存戟大人的傳奇,卻唱這軟綿綿的曲不合適,付了錢請小女換一首襯得上李大人的曲。”

說罷白衣歌伎笑著向藕荷姑娘又行了一禮:“多謝你家小姐抬愛,只是小女聲低力弱,奏不出《十面埋伏》那樣的霹靂聲勢,唱不動《破陣子》那樣的快意豪情,這銀子,小女只怕賺不到。”

好個有骨氣的歌伎,倒也是有些見識的,祝酋英聞言一聲低贊:“好個姑娘家!”

江蘊月沒注意,因為他發現那藕荷姑娘很像是那樣給他道歉的文家千金的丫頭,這麼說文采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