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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而是審犯,正皺眉。文重光出列說話了:“啟奏陛下,古大人派往突夷的使者算起來已經出關,李青雲趙輝等人如此藐視朝廷法度,實在居心叵測!”

文重光一插話,趙爽一緩竟迅速回神,只見她一磕頭:“哥哥讓阿爽問陛下一句話!”

趙恪看了文重光一眼,仍是微笑問趙爽:“李存戟有話要問朕?這倒倒過來了!你問!”

“哥哥問:突夷人一來劫掠陛下就賜予財寶,若突夷人問的是陛下的龍椅呢?!”趙爽毫無畏懼,揚眉直問,驚得眾人幾乎坐回凳子上,連袁天良都沒敢說話。

趙恪眼神冷了下來,只盯著趙爽,趙爽勉強與趙恪對視了一會,終究扛不住,低下頭來,聲音也軟了:“陛下,哥哥交代阿爽,要把話說完。”

趙恪沒有反應,趙爽握了握手,一股腦全說完:“突夷賊人劫掠我北方州郡,哥哥無詔未曾調動爹爹的軍馬,只帶著自己的朵彥十八騎伏擊之,殲敵無數,哥哥在嘉峪關翹首以盼,請陛下詔之入京,為陛下獻俘!”

趙恪閉了眼,沉默以對,最後淡然問道:“古執宰派出的使者,今安在?”

趙爽低著頭:“哥哥說‘敵軍已退,豈用議和’。”

這下連文重光都倒吸一口涼氣,祝酋英更是呆掉,唯獨江蘊月眉頭直跳:話說,這李存戟黃沙吃著長大的?怎麼吐出來的話都這麼硬,沒一句能讓人消受得住的。

趙恪扯了嘴角,掃了幾位重臣一眼,最後落在文重光身上:“朕這回想不見李存戟都辦不到了!”

“傳朕旨意,著塑方侯世子李存戟即刻進京見駕!”

“趙爽著禮部郎中嚴適之安排。”

趙爽聞言,毫不掩飾舒了一口氣:“謝陛下!”

趙恪一笑,這龍舟賽再看也沒了心情:“擺架,回宮!”

送走皇帝,蘊月避了人,就在清河岸邊溜達,順便理理思路。

北邊防務,以前老頭就說過,吳啟光、吳應良兩父子對突夷主戰,而且應敵經驗豐富,先帝時候就一直鎮守嘉峪關。但本朝家法,“兵不常駐、將不長領”,樞密院每每以這個理由要求吳應良換防。這次北面出問題,未必是吳應良的責任,但卻是樞密院調兵遣將的好機會,因此文重光、袁天良等人都上表要調動禁軍、將吳應良調回京城。

但老頭和老爹不止一次哀嘆本朝的這破家法!蘊月小小年紀的時候也都明白,老是換防,弄得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還打屁仗,直接給人當箭靶子打得了。皇帝這一次要是沒有些動作,估計吳應良在嘉峪關就呆不住了,到了明年再來一次大雪,沒準就——亡國!想必這是孫驢子要跳出來彈劾袁天良的原因。但無論皇帝是怎麼想的,江蘊月這回是一清二楚了,袁天良無論以前幹過什麼,眼下,他和古光這些人就是一夥的!

想到這,蘊月恍然大悟,皇帝果然是那下棋的高手。皇帝事先可能不知道李存戟的動作,所以動用了王華、孫繼雲來攻擊樞密院文重光、兵部袁天良,減少吳應良的壓力。可以料想,若是沒有李存戟,王華、孫繼雲可能勉強保住吳應良,但兩人肯定掛了。但李存戟橫空出世,只怕也把古老兒、文老兒打蒙了吧?

皇帝是不是在西北也有些探子?知道李存戟有些動作,所以順便也把方大同那隻老鵪鶉給徹底掃了。

嘿嘿!江蘊月奸笑,話說皇帝和李存戟,一個要奪權,一個只怕也覺得自己孤懸關外遲早是個禍害,因此一不小心,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啦!

想到這裡,江蘊月順道也把朝中諸人過了一道。他發現古光雖然權勢熏天,但其實官不能再晉,已經是高處不勝寒,想必也是夙夜不寧,為保富貴,只好結黨、打擊異己。卻殊不知黨結的越大,皇帝越忌憚,最後剩下的路無非兩條,要麼死,要麼造反。

造反?古老兒?他要造反早就造了吧,等自己牙都掉光的這會?

袁天良呢?他管軍費,和兵部尚書黃澄鬥個你死我活,自己還拼命想把吳應良拉下來聽老頭說過,以前袁天良管過一段時間嘉峪關,後來又回來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無論如何,照今天李存戟這傢伙的做事方法,袁天良只怕遇到對手了。

江蘊月想來想去,最後慘兮兮的發現,李存戟算是皇帝的天然盟友,而他江蘊月因為掛名老爹的緣故,必然同李存戟是朋友還是掛名親戚

這是皇帝選他江蘊月的原因吧?若是將來李存戟進京,他這小身板只怕就得貢獻出來,乖乖的橫在李存戟和皇帝中間,讓他倆站在他身上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