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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當政十多年呢,我可得趕緊著看完。還要預備著阿爽日後生的順利些小賊,真困”

蘊月看著阿繁眼睛都張不開,又氣又心疼,只得輕聲埋怨:“好容易找了機會,你罷了,不要揉了,困就歇會”

阿繁漸漸睡去,蘊月苦笑,好不容易見面了,卻沒說上兩句話。輕輕把阿繁的頭支起,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她睡得安穩,竟也覺得靈臺一片清明。蘊月那一剎那頓悟,情痴亦是清淨身,安靜此處,又何須參四萬八千偈子?

☆、夜宴刀槍

宗親王侯;百年下來;疏密錯落。

趙恪心裡有數,自然不會對誰都用力。而右側的文皇后,眼觀鼻鼻觀心的睜了一雙妙目,不動聲色的打量著。

酒酣耳熱之後;各人都略略減了拘束。睢原王趙惜身為皇族之長;此刻便站起身來;舉了酒杯恭賀皇帝:“今海內清平,政通人和;恰逢陛下大喜,臣由衷恭賀陛下!”

趙恪一襲華貴紫袍,雖不及上朝時候的威嚴;但也是燦若霞輝,難以仰視,他聽聞皇叔如此說話,也不免想起眼下朝局雖複雜,但朝堂之上自己終於也算是大權在握,因此心底頗有些志躊意滿,面上的笑容愈加寬和溫淡,拿了酒杯站起來:“皇叔何必拘禮!”,說罷也不猶豫,痛快滿飲了一杯。

眾人見皇帝如此態度,也都心情舒坦,旋即高聲附和起來。

趙惜容貌姿態只得寬和,並無甚威嚴,聽了皇帝的話也笑開來,又從內侍手中另接了一杯酒,口中謙虛道:“哪裡哪裡!臣由衷之言!陛下大喜,當滿飲三杯!臣敬陪末座。”

趙恪一面聽一面搖頭:“皇叔如此勸酒,豈非得寸進尺!”

眾人又是大笑,趙恪卻還是笑著的接連在得喜手上飲了三杯。

趙惜見狀頻頻點頭:“陛下賞了臣天大的面子了!”,說著又轉頭對眾人說:“皇上人逢喜事精神爽,諸位,也該表示表示!”

“大哥說得好!”趙怡一身緋衣,鬢邊點點雪花,映襯之下倒隱約有當年的風流模樣,他手舉著酒杯對趙恪說:“皇上,臣賀您!”

趙怡失勢多年、低調多年,沉默多年,此時一番話,頗有點意味深長,引得眾人側目。趙恪聞言不僅站起來,還親自走了下來,略扶著趙怡的肩膀:“多謝皇叔!皇叔的酒,朕豈有不飲之理。”

與趙怡坐在一處的趙愷、趙愉兩人,也連忙起來陪著。

趙愷數月來在李存戟帳下苦苦操練,熬著資歷,一張臉變得黑裡透紅,左臉頰眼睛下一道淺色的疤痕生生在俊朗裡添了兩份煞氣,整個人果然是如寶劍蘊鋒般的不可忽視。

趙恪見了,心中極為滿意,伸手拍了拍趙愷:“阿愷!好啊!幾月不見,猛長了個頭,瞧這臂膀!皇叔看著該多高興!”

趙怡略露了微笑,只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另一邊的趙愉紅著臉看著皇帝和哥哥,心裡不免有些黯然。

趙愷被趙恪關照著,這邊也顧不上弟弟,那邊看見爹爹笑了,心裡揣度著爹爹的意思,心下一喜,腦袋裡也有些算盤,便打蛇隨棍上,極為自豪的說:“多謝皇上哥哥!臣弟不敢偷懶,眼下兩百步外也能一箭穿心呢!”

趙恪笑開:“好好!阿愷如此用心,做哥哥的也該賞罰分明!”,說著又略轉了身:“存戟,你果然是帶的好兵啊!”

一襲銀灰色冬袍的李存戟從席上款款而出,半跪下:“陛下過獎,世子資質出眾,也極能吃苦,果然是龍子鳳瑞。”

趙恪隨手放下了酒杯:“阿愷用心該賞,存戟帶的好兵,也該賞。趙愷,即日起升殿前司散都頭,存戟得喜,取那柄問天劍!”

趙愷、李存戟立即下跪領旨謝恩。趙恪一一扶起:“阿愷,雖升了你的品級,但軍中你還需歷練著,你仍舊跟在存戟軍中吧。”

“至於問天劍,存戟,朕看你的七星寶劍雖好,朕更盼著你用問天劍,依天意,護衛本朝千秋萬歲!”

兩人謝恩,在座眾人咬著皇帝的話,有心者也不免惴惴:看來失勢二十餘年的趙怡死灰復燃,捲土重來了

上手金鳳銜珠步搖、釵鈿九鳳禮衣端儀而坐、眉飛入鬢,目含秋水,唇點朱丹,頰染胭脂,濃妝下明豔不可方物的帝國皇后文采之,此刻緊緊捏著手,嘴角含著一抹笑,心裡卻譏誚著眼前的一切:皇帝雖然娶了她,她雖然作為他的家族成員坐在這裡,但是皇帝從未停止過對她的威逼!賜給李存戟寶劍?護衛帝國?給趙愷升官?哼!他已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要扶植趙怡?那個早二十年與自己祖父輩爭鬥而敗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