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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無心也罷,但凡有心思,爹爹哥哥定然竭力遂了你的心願!”

文采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紅著臉搖她父親的手:“爹爹!你看連哥哥也欺負我!”

文重光輕輕笑著,拍著文采之的手:“去吧,爹爹心裡有數。”

文采之紅著臉行禮退了出來,才出了父親的書房,臉上紅潮盡退,又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遊廊蜿蜒,一面水意泫然,一面木槿舜英,哪裡可搭一道新橋,哪裡渡一曲花 徑?文采之知道父兄打趣她,但她聽得些朝堂大小,深知父兄之身不由己,更忐忑自己能否置身事外。

那邊文重光也是嘆息:“採之這樣的才貌,我這做爹爹的不願委屈她,也想隨她心願,到底是女子。”

文采瀛默然,良久,微喟:“爹爹,是否古大人處想必也有些打算?”

文重光搖搖頭:“古老且看著再說吧。”

☆、採之之算

文采之獨自一人;一步三停的漫步在自家的院子;在遊廊邊看了一回水,又在觀霞亭對著滿天的雲霞發了一會怔,等她的貼身丫頭喬翹拿了披風找來的時候,她才驚覺手臂有些涼意。

“小姐這樣不小心;要是著涼了;喬翹該挨老爺教訓了。”;喬翹正是蘊月第一次偶遇文采之的那名綠衣丫頭。

文采之笑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日薄西山後;果然涼意習習。”

說著主僕兩人便往採之居住的暢院走去。

“小姐,今日管家又接了不少帖子,都是京城裡老爺素有往來的人家。”;喬翹一面走一面把今日的帖子報給採之。

採之靜靜聽著,末了閒閒一句:“你做主便是,又何必時時報?去不去,又有甚妨礙。”

喬翹聞言輕了聲音道:“自小姐到了京裡,相請的人日見日多,管家原先也擋駕,為此還同客人鬧過不愉快,到底還是攔不住了。”

文采之聽了冷笑兩聲,卻也沒有說話。喬翹深知自己的這位小姐目下無塵,面上固然斯文有禮,實則未必什麼人都看得進眼的,因此也不敢再說話。

未幾,回到閨房,採之便坐在古琴前,輕輕的撫了一回琴,漸漸又覺得沒意思,便丟了琴,又坐到繡架前。

那繡架上繃著不過五寸見方的素絹,素絹上幾桿蘆葦,下面五色絲線,繡了一對精緻已極的交頸鴛鴦戲流水,只可惜,那對鴛鴦其中一隻只得了一半。採之左右的看了一回自己的繡品,只覺得那雙鴛鴦就要躍絹而出,正在眼前嘩嘩逗弄流水,翻的心湖一陣陣的桃花逐風舞。

不一會,採之小心翼翼的劈了絲線,將細若髮絲的絲線穿了針,十指春風,便在繡架上繡開來。喬翹見採之繡的仔細,鼻尖都微微滲出細汗來,便取了宮扇立在一旁輕輕打著。

採之聚精會神走了不過幾十針便覺得疲倦,便停了手,又看了一回,輕輕嘆了氣道:“罷了,再繡,就走樣子了。”

喬翹笑開:“還未曾見小姐為那副繡品這樣用心呢!”

採之嫣然一笑,心裡的一縷喜悅便漾在眉目間,譬如朝露初見朝陽般晶瑩。

喬翹一愣,便打趣:“也不知誰有這樣的福氣,能得小姐這方帕子!”

採之嗔了喬翹一眼,只不說話,直走到書案旁坐了下來,隨手拿了一份帖子:

“顧花詞”

“菊花隴,舒遠目。顧盼,鬱郁不解,哪處玉芙蓉,悉蜜心。

“阡陌紅,散稠雲。低吟,聲聲聲慢,哪處飛天蕊,旋覆寒。

“槐滿路,馨雅頻。輕嘆,寒暑往來,哪處鷺鷥花,可忍冬。

“姐姐鑑,阿爽盼你一同遊河。”

“這小丫頭,倒有些意思!”文采之念罷花箋,輕聲說道。

喬翹伸了頭略一看:“趙爽趙小姐?”,說罷一笑:“她也有這別緻閒情?”

文采之聞言笑笑,看了喬翹一眼,輕聲道:“別緻的不是這位趙爽小姐,而是那阿繁丫頭!”

喬翹一愣,旋即明白:“上回同小姐一起蹴鞠的那丫頭?她不是景怡郡王府裡的人?”

“阿繁她雖然拿了個丫頭身份,但依我看她自己也沒把自己當個下人,只怕她的主人,江蘊月大人也沒把她當丫頭。”採之順手把帖子遞給喬翹。

喬翹接了,又讀了一次,才笑道:“小姐怎知不是趙小姐的手筆?喬翹唸了這顧花詞,只覺得拗口,平仄音韻都不大通。”

採之笑笑:“趙爽?那日我在馬場,便知這姑娘是個只愛武裝的,那樣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