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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趙爽淚眼朦朧,一雙眼睛腫的不成樣子,知道皇帝來了連榻都沒下,只幽幽的看著趙恪。趙恪搖搖頭,坐了下來,安撫著趙爽。

趙爽攀著趙恪,把心裡壓抑多日的話倒豆子般一股腦全都問了出來:“陛下,阿爽好難過,我、我不敢問,也沒想過,可是,我憋得好難受!”,說著又嚶嚶哭了起來,含含糊糊的話裡滿是委屈:“陛下真好看,說話輕輕的,我、我沒想過可陛下,陛下喜歡阿爽麼?我們在一塊,做那事我喜歡陛下,可陛下若不喜歡我,我怎麼辦?”

顛來倒去的話,盡是閨怨。翻雲覆雨後,男子女子神靈的契合的衝動,並非傳說。

趙恪聽的心裡五味雜陳,他喜歡她麼?這重要麼?可是此刻她在他懷裡,也不過是個想討丈夫寵愛的妻子,是個愛上了丈夫,卻忐忑丈夫愛不愛自己的尋常女子。

趙恪輕輕笑開,心知趙爽脾氣爽朗憨直,若隱瞞反倒弄巧成拙:“朕怎麼會不喜歡阿爽呢?若不喜歡也不會把阿爽接進宮來。”

“真的?”

“君無戲言。只是,這話朕只說一回,你聽了就記牢,不能再胡思亂想,知道麼?”

“”

“還有,朝堂之事,也不是後宮嬪妃該涉足的,今日你貿然闖到明德殿,若讓司諫知道了,會責備朕的。今日便罷了,太皇太后體恤你也不會責怪。但日後朕迎娶了皇后,皇后統領後宮,你還如此,皇后要責罰你,連朕也不能維護你,你明白?”

趙爽一愣,又是眼淚汪汪:“陛下,皇后是文姐姐麼?阿爽”

趙恪嘴角輕輕揚著,淡淡的聲音:“方才朕的話你又忘了麼?”

趙爽當即噤聲,趙恪才款款道:“你不要聽別人給你說的是非,也不需要管這宮裡會有多少朕的妃子,記得朕剛才的話就好。”

趙爽心裡又細細的回憶了趙恪的那句話,心裡才漸漸安定下來,臉上又現了笑容,看的趙恪搖頭:“又哭又笑的,真是個傻丫頭!”

趙恪從趙爽寢宮出來,三更已過。

初冬寒夜,天幕宛如浸過冰水般剔透。淑安宮內一棵桂樹下,阿繁坐在鞦韆上,輕輕晃著。

趙恪看著阿繁前後亂晃的兩條腿,只覺得一身的疲憊都甩開了,心裡一陣輕鬆,便揮了揮手,讓得喜等人遠遠候著。

阿繁看著趙恪走來,不為所動,只笑了笑:“月上中天,三更已過,《素問》亦有云,‘冬三月,此謂閉藏,水冰地柝,無擾乎陽,早臥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溫,無洩面板,使氣丞奪,此冬之應,養藏之道也。’公子也該早些歇息。”

趙恪不答,走到跟前,拍了拍阿繁的頭,便一屁股擠到了阿繁身邊,鞦韆當即往下沉了沉。阿繁一愣,顧不得皇帝孟浪,連忙抬頭去看,只見頭頂掛著鞦韆的樹枝搖搖欲墜,只覺得好笑:“公子!這是女孩兒家的玩意,你一坐下來,這鞦韆就要塌了!”

趙恪不以為意,只偏頭打量著阿繁,看見她青色的宮裝,雙環髻下一段細膩的頸項:“阿爽若是你這脾氣,就算文采之進宮,我也毫不擔心。”

“公子,那只是因為阿爽中意你。阿繁喜歡小賊,自然也不願他三心兩意。”,阿繁輕輕回答,而後圓圓的眼睛看著趙恪。

“哦!不承想,小丫頭也是個醋罈子!”趙恪說的戲謔:“只是你也放心,你家小爺看那樣子也不過是個吃素的!”

阿繁偏偏頭,眼睛彎了起來:“吃素吃葷,也不過是依天時隨個人而行。譬如隆冬時節,萬物肅殺潛伏,人就該進血肉有情之品,充盈髮膚,來年生髮之季,才越發旺盛。公子,您該多吃肉。”

江小爺吃素,他就該吃肉?這意思趙恪眉頭高高挑起,小丫頭話鋒掄的圓滑啊!“哦?江小爺改吃素,公子卻該吃肉?照你的念頭,你倒說說,還有誰該吃肉?”

阿繁輕笑兩聲,雙腿亂晃,鞦韆便吱吱呀呀的晃動起來,驚了樹叢裡的寒鴉,惹了漫天的鳴叫。

“人體五行,髒主藏,腑主洩。唯獨女子之女子胞,亦髒亦腑,可藏可洩,乃生息孕育之所,有厚德載物之德”阿繁說的舒緩,又看著趙恪,笑得清甜,眉宇之間,有一抹的明澈。

趙恪內心一震,女子胞?生息孕育之所?厚德載物之德?這意思?

這絕不是個尋常的丫頭!這絕不是個尋常的山野的不小心闖入他的宮殿的丫頭!她說他該吃肉,她暗示女子孕育之事她通通透透,她似乎似乎在暗示趙爽

趙恪點頭受教:“記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