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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宮到底也不算委屈她。西北勢大,這也是早打算的事。眼下古光打了後宮的主意,陛下不可不防,更是勢在必行。”趙怡說的平靜。

蘊月聽得不平靜,他終於明白他掛名老爹說的那句:“只有你真正中意的女子,爹爹才會許你娶。”有多少的分量!這也是那麼多年來他對於自己棄嬰身份的頭一回正視——確如存戟說的那句,未必不幸!

搖搖頭,蘊月轉身出來,輕聲道:“阿爽脾氣爽朗耿直,入了宮沒有人照應著只怕要吃虧的。兒子看,文小姐那脾氣”

趙怡看了蕭子軒一眼,似笑非笑:“怎麼,眼睛睜開了?看到些東西了?”

蘊月又嘆氣,躺在榻上,半天幽幽說道:“她也真可憐。”

“王爺!你瞧瞧這脾氣1蕭子軒樂呵呵的:“可不是像足?也是個會想事情、會體貼人的!王妃知道了,也安慰了!,說罷又覺得鼻酸。

蘊月轉頭來看蕭子軒,撇撇嘴:“老頭,你總說王妃,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我是王妃親生的,就真那麼像?”

蕭子軒嘆氣,趙怡走過來坐在塌邊,輕輕道:“你覺得文采之可憐,可你不知道你娘你不知道的可憐人多著呢!

蘊月見趙怡說的奇怪,便問:“爹爹,還有誰可憐?您那樣疼王妃,惦記那麼多年,難道她也可憐?”

趙怡微微一笑:“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你外祖家的事情。”

蘊月好奇,趙怡便娓娓說來:“你孃的爹爹是有名的文豪林泓,叔叔也是一代文宗林澈。林泓林澈一同出仕,當年也是士林佳話。你娘據聞是個早產兒,身體羸弱。但她的異母庶出妹妹林恬兒卻是非常的出眾,無論模樣、才情,在當年也都是京裡數一數二的,比今日的文采之也無甚差別。”

趙怡看了看蘊月,繼續說道:“你娘那妹妹也是你外祖千般疼愛的長大,當初成婚——只怕你也聽過——也是名動京城,美談一樁。但到了鳳元五年,她自請下堂,一代才女,孤獨慘淡度日,幸虧你外祖家也不是那等勢利人家,到底還包容了她。若說可憐,文采之未必如她可憐。”

“林恬兒的夫婿呂惠卿也是一代才子,可惜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當年先帝革新,他左右逢源,使了手段叫你外祖吃了啞巴虧才娶了林恬兒。鳳元黨爭時你外祖失勢,他也是山窮水盡,被洛陽權貴拋棄。林恬兒走後呂惠卿身敗名裂,不過兩年鬱鬱而終。”

“你娘”趙怡微笑:“那一輩子,早先碰著元佑新政,看著她祖父、孃親離世,到了寧熙黨爭的時候,你外祖還下了大獄她吃的苦不比誰少,可她,也不曾因為她受的苦遷怒他人?”

“若說可憐不能順心隨意就叫可憐,那你娘、你孃的妹妹,你外祖,你爹爹我,蕭先生,誰不是可憐人?自古高門大戶,未必女子,就是建功立業的好兒郎,丹青之上有幾個不是可憐人?”

“小月,這便是朝堂。行得正坐得直也未必落了好下場,見風使舵也有山窮水盡的時候。權謀,無所謂正義無恥,只有利益。我和你師父雖用心教導你,卻不能幫你,更不能打包票你將來能落個好結果,但是,你得做個明白人。怎麼才算明白,卻又是隻可意會不能言傳。”

明白人?爹爹你算不算?二十年痴心不改,不改那份情意,還有一個家國?蘊月暗自沉吟,那話可謂“潤物細無聲,隨風潛入夜”。

“小月,丫頭也跟你回來了?”蕭子軒用柺杖敲了敲地,把沉思的蘊月震起來。

“哦!,蘊月忽的有些臉紅,又想起皇帝那番話,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哎~人人都拿她開玩笑!”

“哼!趙怡一聲冷哼:“男j□j,豈容戲!你就這點出息?御下無方還護不住她?你也敢說你是我景怡王養出來的兒子!

一番話說得蘊月垮著嘴接不上話,蕭子軒便笑著說:“論英雄氣概,說王者胸襟,誰不知道當年的景怡王爺風流人物!小月,李侯爺看中阿繁丫頭了,想著她陪著趙爽入宮呢,你的意思呢?”

蘊月大吃一驚,連忙坐起來看著他老爹。趙怡對他肯定的略點頭:“你們這輩上,唯獨阿爽適婚,原先想著無非是給朝野上下安安心,脾氣直一點也只好將就。眼下你也看見了。”

蘊月心裡老大不高興,話說,臭丫頭人雖然靈巧,但一直不大講規矩的,而且皇帝小兒幾次三番就有些逾矩的話,進了宮,存心叫他天天晚上失眠啊~鬱悶!撇撇嘴,打太極:“臭丫頭來去自如的,我哪裡管得住她嘛!問我,還能問出個子醜寅卯來?”

“哼哼!,蘊月話未說完,趙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