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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不出話來,中意文采之?他未曾多想,但他記得那雙玉手,記得酒樓裡文采之主動搭訕,還記得酒樓裡她奏曲高明只是他從未上前一步,就如同在南苑裡,他只敢在花叢後面嘆一句,美人如花隔雲端。

趙怡看著蘊月的樣子,忽的覺得好笑,臭小子!這麼多年他與蕭子軒用盡心力打造他,卻不料智者千慮總有一失,兒女情長不及啟發,最後變成了明明喜歡東,卻總被西迷惑,苦笑之下,趙怡不得不再用點心思敲敲這塊破榆木疙瘩:“小子!你倒長了心肝,偏長的有些歪!你跟爹爹來!”

歪心肝?蘊月愕然回神,只覺得鬱悶,話說,哪裡瞧出來他長歪了?真是的!

暗自腹誹,卻不得不跟隨。來到書房,趙怡於書案旁取出卷軸,分別展開。一幅是秋日讀書圖,一幅是清霜淡荷圖。

讀書圖不同於自己房中懸掛的低頭姿態,卻想是揚頭微笑的瞬間,女子清凌凌的杏眼帶著喜悅,真如那句“水是眼波橫”的境界。

清霜淡荷圖只是一葉扁舟上一抹鮮嫩的背影,衣袂似飄,姿態活潑

“我與你娘結緣,乃是因這幅清霜淡荷圖。當年先帝新政,失之操切,青苗法引致民亂四起,我於翠雍山下平亂,偶然之下得了你娘視若珍寶的這批書畫,當時見書中筆記稚嫩,猜測也不過是稚齡女童,不料這女童竟如此智慧淡泊,叫人動容。後來在姑蘇城裡,我一眼就看中你娘。”趙怡細細看著讀書圖,一面溫情述說,絲毫不減從容:“我聽豆子說,你早就認識文采之,只怕也是一見傾心?”

蘊月臉紅,有一句話在口中盤旋,末了還是問了出來:“爹爹,您不也是對王妃一見傾心?”

趙怡輕輕一笑:“你怎與我比?遇見你娘之前,我也算聞香識女人,什麼女人什麼心思,不說一眼洞悉,至少懂個七八分。”

蘊月便也奇怪:“如此,爹爹還是對王妃一見傾心?”

“你娘”趙怡在書案前坐下,頭後仰,彷彿在回憶:“你看了這畫也該知道,她長的好看,但也就中人之姿,單論容貌還比不上她那庶出的妹妹。但她有一雙極好的眼睛,脾氣好,氣度淡泊,也不失堅韌。初初見面,不卑不亢,又那樣”

趙怡說道此處便停住了,蘊月奇怪,只追問:“又什麼?”

趙怡忽的笑得意味深長,看了蘊月一眼:“又狡猾!”

狡猾?蘊月一愣,只覺得好笑,話說,老爹也有點受虐狂?王妃狡猾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呃~

“你這脾氣倒是像她,狡猾!”趙怡睨著蘊月,口氣裡有些縱容的味道:“小時候沒少給你蕭師傅添罪受!”

蘊月垮了嘴,沒敢接話,話說,他小時候被這兩人折騰得也沒少受罪哇!

趙怡沉寂了一會,又坐直,認真對蘊月說:“小子,一見傾心,不是沒有,卻也不是常有。你能見過多少女人?能知道哪些女人該娶回家、哪些女人看著再好也不值得要?怪只怪你小時候太淘氣,綠衣阿姆只能見天吼你,只怕吼得你見著個斯文漂亮的就迷得不知天南地北。爹爹看你也未必真中意文采之,但總也要你自己想得通透才算數。”

蘊月沒答話,趙怡又接著說:“文采之你也從豆子那裡知道她的心思,就論這心思,也不管是不是她家裡人的意思,這女子就不簡單,是個有主意果斷的人。但無論她心思如何,文采之只怕難以心從所願,小月,你也該明白?”

蘊月有些黯然,聽了老爹的教訓又覺得老爹誤會他的意思,急得連忙站起來解釋:“老爹兒子知道,豆子說了,我也明白,兒子、兒子也沒存了什麼心思,而且我清楚得很,我也沒那個身份,我想也沒想過,只是、兒子也覺得她無辜得很”

趙怡聽了蘊月這番話,只覺得這孩子到底還是心軟,又覺得對不起這兒子,不禁輕了聲音:“你心軟,遲早吃虧!”

蘊月一愣,想起這句話李存戟也對他說過,他是真心軟?這頭還沒想透,又聽聞趙怡輕聲說道:“你雖不是我親生,但你卻不知道我多盼望著你就是我親生的。”

一句話下來蘊月大吃一驚,又不禁疑惑,趙怡卻徑自說道:“佩與不佩,也不只說身份。論人才,你哪一點比存戟差?無非他惹眼一些,但若按著你孃的心思,她是巴不得不要那麼出挑。出挑的人,總容易讓人挑了毛病抓了把柄。”趙怡說罷認真的看著蘊月,好半響微微一笑道:“你大可不必因為是我景怡王的養子而抬不起頭來,將來你總會知道,這帝國中,沒有哪個女人你佩不起。只在於,只有你真正中意的女子,爹爹才會許你娶。這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