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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蘊月摔得鼻子鮮血直流,腦袋卻前所未有的清楚。他隱約覺得在這個時刻在這樣的人身上發生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非同尋常,但細細想去卻找不到什麼破綻。前因為找不出什麼破綻,蘊月那種隱約的不安更是渾身針扎似地!他心急火燎的速速穿衣,就匆匆的趕往宮中。

待蘊月等人齊集明德殿,卻始終不見皇帝,而後才聽聞是太皇太后突然病情加重,皇帝顧不上他們,立即又擺駕太皇太后寢宮。

蘊月聽到這樣的訊息,真是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憋死!

這是哪跟哪!

後來得喜遣了人過來說請諸位大人靜候陛下,又說太皇太后咋聞兵部尚書黃澄涉嫌貪汙,被鼓譟的禁軍綁了,經不住打擊,竟一下心血不濟,中了風。眼下太皇太后寢宮一片忙亂,皇上憂心太皇太后,已經連著責罰了好幾位太醫院的太醫。

一干人無法,只得在明德殿乾等,還好另有內侍出來給他們用了些點心和茶,才讓他們等的沒那麼焦心。

焦急中又過了近一個時辰,天漸漸亮起來的時候,皇帝才面沉如霜的走進來:“議議吧,大家都議議!”,說著把一份摺子交給陳正華:“早前古執宰在時,柴鬱林也查過兵部,那時怎麼不見他如此雷厲風行?昨夜禁軍一鼓譟,他不過兩個時辰功夫就給朕上這麼個‘證據確鑿’的摺子!”

那邊陳正華看完傳給孫繼雲,而後又傳給張挺、慕容凌、祝酋英,最後才是江蘊月。

蘊月翻開,粗粗掃去,究竟連褲子都差點嚇掉!這!這摺子恁的熟悉!這!這難道不是當日豆子交給他的那本冊子所列?!柴鬱林何處得來?!難道豆子不對!豆子粗枝大葉的,壓根不知道他收集這些的用心,冊子裡面的內容哪裡還會一清二楚的記得!

思及此處,蘊月竭力的平心靜氣,重新再翻開那摺子,再細細看去。果然!蘊月還是發現許多不同!

不是豆子蘊月抬起頭來,頗有些失魂落魄的把摺子還給得喜。

“依臣所見,柴少卿所奏甚為詳細,若無其事,只怕再難編造!”陳正華首先拱手道:“臣只怕禁軍”

“禁軍眾人聽了柴鬱林這番定論,卻也平靜了下來!”趙恪搖頭,若是禁軍沒平靜下來,他這皇帝還能這樣閒情逸致的同他們這些人說話?!

陳正華暗自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餘者孫繼雲皺眉,慕容凌與祝酋英對望一眼,眼中意味不明,而小江相公卻被陳正華的兩句話擊中。

不錯!如此詳細的證據,絕難編造!而他江小爺手頭也有這麼一份冊子,當初是為李存戟進京、禁軍不太平、袁天良把持兵部而動的念頭,放了那麼久,他江小爺幾乎都忘了這麼回事了!可在這莫名其妙的時候突然冒出一份與他手頭上那冊子極其相似又看似天衣無縫的“證據”,只是,罪魁禍首不是袁天良,卻乾坤大挪移成了兵部尚書黃澄!

這豈不是太奇怪了?!

這中間有蹊蹺!蘊月警醒,旋即心電一轉:豆子不可能騙他,步軍司裡的陳大哥只是禁軍裡頭的小人物,為禁軍裡權貴勢力而吃的苦從未斷過,禁軍裡頭的深淺卻是能知得三四分的,並無必要騙豆子!如此,只有柴鬱林撒謊

欺君大罪,必得有天大的好處

黃澄乃兵部尚書,李存戟臨行前,李老侯爺曾提過京畿防備我的娘唉!!

蘊月一想到這裡,脊背一片溼冷,倒春寒的日子裡頭鼻尖也唰唰冒汗。

那邊孫繼雲出列拱手道:“請、請陛、陛下下旨!臣、臣願徹、徹查。”

趙恪伸手揉了揉眉心:“兵部此事一再沉渣泛起,徹查是必然的。”

“是!陛、陛下!”,孫繼雲結結巴巴,卻還是說:“臣、臣聽聞,兵部員、員外郎已有、有十日無、無訊息!陛、陛下!”

一句話出來,諸人變色,陳正華才略放下的心當即又懸到嗓子眼:“陛下!兵部尚書黃大人於京畿城防,恰如泰山之重!”,一句話出來,明德殿內滿背冷汗直冒的,又添了五人!

趙恪沒有說話,他怎會不清楚黃澄的要緊?!不然太皇太后也不至於一聽到訊息就暈死過去!可問題在於,是誰有不臣之心?他知道文重光私蓄死士,他也知道李存戟屯兵關外,眼下更斷了訊息,他更知道今日京城禁軍暗潮洶湧!

局勢如此複雜,黃澄有罪無罪?柴鬱林一份證據滴水不漏。柴鬱林盡忠瀆職?古光失勢後他一直韜光養晦並無逾矩。李存戟是否心存異志?畢竟他斷了訊息十日。文重光呢?往日私蓄死士,但今日文皇后到底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