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白髮卻怎麼樣都藏不住。
“怎麼樣?二根他沒事吧?”
“還不知道,我現在只是控制住了他身體裡面的毒性。”
楊偉起身,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白天哭得呼天搶地的老婦人,這個鄉村裡的女人其實也不是特別壞,至少她還給楊偉煮了面吃,楊偉仔細想了想,可能在這種地方,哭天哭地是唯一的討公理的方式,所以現在看來,這個老婦人也沒有這麼討厭。
“大媽,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
“不。”
老婦人搖了搖頭,坐到了床邊,給兒子掖好被子以後,又開始掉起了眼淚。“二根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我也知道,他這個人不好,喜歡到處惹事,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就兩個兒子,一個前年就走了,現在只剩下二根了,要是二根也不行了,那我們家的香火就斷了,叫我怎麼對得起他死去的爹。”
楊偉能理解她的心情,於是勸慰道:“有我在,他應該不會有事,雖然說他的毒奇怪了一些,但是,我想,只要想想辦法,應該能解。”
“真的嗎?”
“嗯。”
楊偉點了點頭,出於好奇,小聲問道:“對了,今天在屋子裡說話的那個女人是你們家的”
“哦,那是我兒媳婦。”
老婦人擦乾眼淚,輕聲回答。
楊偉聽了,疑惑的看著老婦人:“二根有老婆了?”
“不,那是我大兒媳婦。”
“哦。”
原來那女人是二根的嫂子,難怪,如果是自己媳婦的話,看著男人死,不應該會這麼冷漠才對,但楊偉覺得不對勁的是,就算是嫂子,也沒必要這麼冷淡吧?楊偉真的從那個女人的臉上沒有看到半點兒的傷心。
帶著這個疑問,楊偉來到了屋外抽菸,好在,那些人也沒拿繩子把楊偉綁起來,否則他才是沒有一點兒自由,不過說好了,他的活動範圍只能在這沒有圍牆的院子中間,於是楊偉一聲不響的蹲在院子邊上抽起了煙。
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楊偉嘆了口氣,就在這時,他卻聽到了很微弱的談話聲,像是從左邊的那屋子裡傳出來的,本來農村的門就不太隔音,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楊偉卻聽到了二根的名字。
這讓楊偉有些好奇,因為屋子裡的人好像在爭論什麼,於是楊偉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那屋的窗外,蹲在窗前,楊偉聽得更清楚了。
“怎麼就沒可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二根做的那檔子事兒!”
“噓,姑奶奶,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兒?小心讓人聽了去。”
“聽就聽,又能怎麼樣?他做的那些事還有誰不知道不成?還不是你姑媽那個老太婆自欺欺人而以,我說也真是的,她自己的兒子教不好,出了事兒,還反怪起了春蘭。”
“哎,二根這個人啊,從小就那樣兒。”
“哼,沒人看見還算了,連我都撞見過好多回!”
“你也看到了?”
“廢話,那天我去春蘭屋子裡借剪刀,碰巧看到二根纏著春蘭,哎,那畫面,我說起來都覺得丟人,你說一個是小叔子,一個是嫂子,這叫怎麼回事兒?”
“哎,大哥死了以後,春蘭也怪可憐的。”
“是啊,但你姑媽那個老太婆又不同意人家春蘭改嫁,這不,出事了吧!”
“我們也沒親眼見到,不好說。”
“怎麼沒見到?那天要不是我去,估計二根那渾小子就把春蘭給摁床上去了!”
“不會吧,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二根不知道大白天的在街上調戲了多少女人,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那也不過是”
“不過什麼不過?哦,非要摁上床了才算?”
“哎,別說了,你也沒看到二根把春蘭怎麼樣。”
“屁!我就是”
聲音突然小了一些,女人輕聲的繼續說道:“那天我跟春蘭不是去喝喜酒嗎?”
“然後呢?”
“然後不是你跟你姑媽一起去找算命的去了嗎?”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啊,春蘭喝了個大醉,是我扶著回來的,到半道兒上她就吐了,吐了人也清楚了,然後就坐路邊兒開始哭。”
“不會是二根那臭小子真”
“你說呢?”
“混帳!”
“所以說,這大概也是報應吧。”
“那依你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