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保住了呢。”李少沐眺望著慶幸道。
追著小姑娘走掉了嗎?
洪沉銘眯起眼睛。
好強。
好強的氣勢。
曼疏將內力提升到極限,發足狂奔。
不能在那裡,在那裡會牽連到太多無辜的人。遠一點,再遠一點,遠離百姓聚居的地方,遠離青容他們逃離的方向。
曼疏像滿弓而射的箭矢一般飛射而出,速度之快幾乎讓人無法看清。但那男人卻始終跟在身後不足十丈遠的地方。
很好,他追著自己來了。
曼疏無暇思考,為什麼男人的目標會是自己。飛速運轉的功力充溢了全身,再快一點,再遠一點,這樣他們就會安全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拼死搏殺之中激升的功力已經赫曼疏的身體越來越圓融的結合在一起,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但是,像這樣的激動和興奮還是第一次。
曼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樣洶湧澎湃著,大腦卻呈現出極為相反的冷靜清明,所有的感官都靈敏到極限,在極快的速度中,周圍的一切卻像慢鏡頭一樣的滑過眼前。
房舍街道漸漸消失,林木漸漸蔥鬱,終於離開城市了——
曼疏忽然發難,驟然終止了極速前衝的勢頭,尖嘯一聲,回身猛劈,一道巨大的氣流排山倒海的向緊隨其後的男人擊去。
一聲巨響。
曼疏的攻擊被男人擋住。
巨大的氣浪讓林中的樹木搖搖欲墜落葉紛飛,無數鳥雀被驚得紛紛振翅飛離巢穴。
幽暗的山林,曼疏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是,卻能更清楚地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龐大氣勢。
男人手中那把巨大的刀反射著散碎的月光,發出幽冷的藍光,冰冷而危險的,彷彿冥河的水。
曼疏全神貫注的防備著。
她不知道男人的來歷目的,她只知道,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似乎過了極長又極短的時間,微微的,男人動了。
巨刃輕輕一轉,瞬間逼到了面前。
曼疏灌氣於笛,犀冷如冰的玉笛在她手中化作一把無形的長劍,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毫不猶疑的劍氣猛烈的攻擊著男人的要害,仿若漫天流螢狂亂的飛舞。
幽藍的巨刃看似鈍拙的在這片狂亂的流螢間緩緩回擊,卻滴水不漏的封住了曼疏所有的招式。
好強,這一路上,曼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強勁的對手。即使是洪沉銘手下的那些大內高手,也遠遠沒有這樣的氣勢和功力,全力使出的劍氣居然無法傷到他一絲一毫!
面對如此強敵,曼疏心中升起的居然不是恐懼,而是難以言喻的快意和興奮。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水,是為天地間最柔韌也最強大的東西。
聚氣為海,掀氣為潮,意隨心動,則土石草木,身體髮膚,無不可化刃傷人。
巨刃上反射出的幽藍,落進曼疏的眼中。
啊,同樣的夜晚,那泛著藍光的冰冷針頭,和流進身體裡冰冷致命的液體——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性命被奪走卻無能為力的人了,曼疏的眼神一暗,漸漸升騰起同樣危險的幽藍光芒。
自己的性命,她會自己保全——
呀啊啊啊啊啊————————————————————
利嘯聲中,參天古木應聲而倒,發出轟然巨響。
曼疏長髮四散,熒光之中,臉容豔美狂喜如修羅,萬鈞利氣飛流直下。
手中的玉笛光芒暴長,不只是聲波,連周身發出的氣流也化作利刃,滔天巨浪一般向面前的男人傾覆而下。
男人橫刀向抗,擋住了劍氣,卻擋不住周身更加龐大的氣流,一聲悶喝,被擊出十丈之遙,雙腳在地上劃出深深的痕跡,以抵消無法回擊的氣浪。
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曼疏快如流星一般緊隨而至,迅猛的追擊,巨大的氣流一浪高過一浪的洶湧而至。
落於下風的男人卻分毫不亂,沉穩的回擊,對身上不斷迸出的傷口視而不見。
曼疏高高躍起,當空一轉猛撲而下,衣袂飄舞如一隻巨大的暗色蝴蝶,凌厲的攻勢卻足以將巨石粉碎。
藍光一閃,男人執刀相抗,金石交鳴的聲響震動了整個山頭。
男人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肩骨發出碎裂的脆響,頭髮被氣流削斷,散亂開來,身上被割出的傷口不計其數,粘稠的血液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