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白的跟你走,我不幹。”曼疏沒有閃躲,也不想看著靠得極近的男人,讓自己的眼睛生痛,只是垂下了長長的眼睫。
姬錦寒笑了,曼疏覺得嘴唇上癢癢的,似有若無的,被蝴蝶的翅膀拂過一般。
“我說過的,由不得你。”
姬錦寒溫柔的說著,動作卻十足的強勢。
用錦被將曼疏嚴實得裹緊,攬在懷中,無聲的縱起,鳥兒一般滑進夜色中。
夜深人靜的大街,祁定同湛戟施展輕功疾速追趕。
對姬錦寒的狡詐心生戒備的兩人,發現曼疏失蹤時,為時已晚。
秦川府夜禁森嚴,不得縱馬,兩人只能運起輕功,好在出城的路只有一條,希望可以趕在姬錦寒出城之前趕上他們。
正在疾馳,前方忽然出現一隊官兵,兩人只得停下身形。
“哎呀,這不是祁堡主嗎?怎麼會在這裡遇到您,深夜時分行色匆匆的,可是有什麼要事?”
隨從的官兵手中拿著提燈,藉著燈火看去,洪沉銘笑的很是親切。
“洪大人。”祁定和湛戟抱拳施禮。
“不要這麼多禮,當日驚擾了貴府的喜事,下官還沒有賠罪呢。”洪沉銘朗笑著還禮。
“洪大人言重了。”祁定道,“在下等現在有急事在身,還請大人行個方便,得罪之處,在下改日定當賠罪。”
“哎,祁堡主你太客氣了。下官不才,在這秦川府還算可以管事,要是堡主你不嫌棄,有什麼事情,我願意效勞阿。”
祁定一頓,道:“不敢勞煩大人,只是在下的一些家事,在下自行處理即可。”
“這樣啊,那下官就不妨礙堡主了,您請。”洪沉銘一側身,官兵們迅速的讓出一條路來。
“失禮了。”洪沉銘同湛戟一拱手,身形一動,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洪沉銘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負手而立。
“大人。”
“嗯,怎麼樣了?”
“已經出城了。”
“很好,我們也可以回去睡覺了。”洪沉銘揉揉額角,不服老不行,還真是熬不住了呢。
祁定二人直追到城門,也不見姬錦寒他們的蹤影。
巨大的城門緊閉,只有守城的官兵和幾盞燈火,萬籟俱寂。
祁定嘆了口氣。
“大哥。”湛戟看一眼祁定的臉色,低喚道。
“罷了,便隨她去吧。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她既然這樣選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湛戟默然不語。
“好了,回去吧,明天還要趕路,得在情兒生產之前趕回去呢,你可是第一次作爹,不能誤了孩子出世。”祁定拍拍湛戟的肩頭,率先回身。
湛戟看了一眼城門,略略垂了眼睛,便回身跟上了祁定。
五十三 《君既無心 我便休》芙蓉三變 ˇ五十三ˇ
岑駕著馬車,平穩的在夜色中疾馳。
馬車內,姬錦寒早讓人鋪上了厚厚的毛氈錦被,將路途中的顛簸降到最低。
一盞琉璃燈被固定在馬車內壁上,燈火搖動。
暈黃的光芒溫暖的照在曼疏的臉上,本來略顯蒼白的臉頰,被映上一層淡淡的緋色,看過去,眉若遠山,面似芙蓉。
姬錦寒用錦被將她整個人包成一條胖胖的蠶蛹,抱在懷裡。
曼疏動了動,卻連手腳都伸展不開。
她嘆口氣,“你倒是個好心的綁匪,用被子捆著我,疼是不會,就是離憋死不太遠了。”
姬錦寒聽了,忍不住笑聲。
這丫頭的心思,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長的。聰明的時候,聰明的不得了,遲鈍的時候,讓人看了哭笑不得。
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換了任何一個姑娘家,只怕都會面燒紅霞,含羞帶怯的,只有這個丫頭,腦袋裡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點綺思都沒有。真是想不通,這樣的性子,當初怎麼會作出那樣激烈的事情來。
莫非,是那個看起來像木頭,聽起來像啞巴的傢伙,有什麼他沒發現的好處?
還是他姬家探尋訊息的功夫,其實非常不到家,只是些道聽途說,就敢上報給他?
曼疏看了看直直盯著她的男人,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不覺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個名字和兵器一樣沒情趣的男人到底哪裡好。”姬錦寒正在思考,曼疏問得又柔,一時不察,他竟然順口將心裡的疑問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