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侍衛,也是他的心腹,以穆子秋之名入蒼堡數年,偶爾被召回,便以替身相代數日,一直平安無事。
蒼堡會不知道他的身份?其實未必。
只是雙方一直以來目的相同,都對北燕虎視眈眈,所以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但是這一次,蒼堡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這是蒼堡自己的意思,還是西尹的授意他們不得而知,但有一件事情是明白的,那便是,無論是西尹還是蒼堡,這一次,都不會同他們合作。
劫妄羅看了看木箱中的人頭,心中瞭然。
殺了穆的替身,拒絕穆再入蒼堡,他們已經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看樣子,父親想要聯合西尹之力共謀北燕的意圖,已經完全失敗了。
呵呵,父親啊父親,您真是狼子野心,盡人皆知了。若今日他是西尹國主,也必定不會同南瀛合作。西尹與北燕實力不相上下,西尹兵強馬壯,北燕國富民強,只有南瀛,本身土地貧瘠國力積弱,便是父親傾一生之力富國強兵,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與其他兩國一爭高下。
為了達到目的,您不惜把自己的未婚妻子當作禍水,送進別的男人的懷抱。又處心積慮的,在北燕皇帝心智頹喪的時候,動用潛伏在西尹的暗棋,試圖引發兩國的交戰,坐收漁利。
結果呢?
不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您不但沒有得到您要的局面,反而損失了南瀛在西尹的力量,更替狄放這個雄才大略勝過其兄百倍的男人制造了極好的機會,將他拱上了王位。
讓您的雄心壯志更加的遙遙無期的,正是您自己啊,父親。
劫妄羅伸手闔上木箱的蓋子,微微一笑。
“將他好好葬了吧。”
“是。”穆弓身答道,又問:“主上,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劫妄羅似笑非笑,“你就好好留下來幫我,不用再兩邊跑,不是很好?”
穆略略皺眉,又不敢放肆,“主上,我們要不要將此事回報給老主人知道?”
“何用你我費心,他耳聰目明,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劫妄羅話是這樣說,看著穆的眼神卻是別有深意。
穆心知主人對自己並非完全信任,也知道,自己實際上也給老主人充當眼線的事情,主人定然是知曉了,只是一來他有所斟酌,並不是事事都向老主人報告,二來,他還是忠心於劫妄羅較多,所以才被容忍至今,須知,老主人開始的時候派至主上身邊的那些人手,早就被“處理”掉了。
饒是如此,看到劫妄羅臉上透著野獸氣息的笑意,穆也不禁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那麼主上,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呢,要不要從長計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