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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後頭喝罵聲、棍子鞭子抽打聲,還有就走身旁那高顴骨女人,讓可貞加有了邁步子力氣。

可力氣這東西,總有用完時候。因著沒有個盼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休息,可貞實是沒有動力了。再加上從開拔到現,一休息都沒休息,其實也是沒地兒可供休息,連解差衙役們朝食都是邊走邊啃乾糧。

衙役們能邊走邊啃,可貞卻是不敢。雖然她懷肚了還揣著滿滿一大包窩窩頭,可這光天化日,她可再是不敢拿出來吃。

雖然走著走著身上也暖和了,臉被大大厚厚口罩遮著,耳朵被豎領擋著,也不覺得冷。可是餓呀!雖然這麼多天,可貞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但好歹一天兩頓半飽還是做得到。

雖然今天早上也啃了半個窩窩頭了,可以往從不曾有過這麼大運動量不是,今兒走了這麼遠路,早就消化掉了,這會子已經有些頭昏眼花了。

本來就沒有力氣了,可隊伍竟又突然了起來,押解解差們衙役們也前前後後催促了起來。推推搡搡咒罵不休,鞭子棍子齊來,隊伍後頭哭聲震天。

可貞心裡發毛,滿頭汗也顧不得擦了,咬著嘴唇手腳並用往前挪。

這不會是找到休息地兒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死命地趕路呢?可貞心裡有了絲歡喜。

可再使勁望了望眼前那一望無際皚皚白雪,心裡又有些喪氣,這究竟還有多少路?

雪越落越大,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可貞終於看到點不是白色物什了。

人說“望山跑死馬”,原來不僅是山,僅僅是平地,也能走死個人。

從望見那貌似是房子物什,再到走到跟前,可貞只剩下半口氣了。見被留了外頭,可貞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規矩不規矩了,一屁股坐了地上,揭開口罩,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瞧了瞧門楣上字點了點頭,原來是個遞鋪。

可遞鋪是什麼,可貞真不知道,想來應該類似於驛站驛館所吧。不管了,只要不是露宿荒野就成。

林氏蹲了下來,把可貞抱了懷裡。其餘眾人也皆是癱軟地,坐坐,躺躺。

很,眾人被帶到了遞鋪裡頭,解了麻繩按著男女關進了兩間屋子。

飧食是一人一個雜糧面窩窩頭,所有人皆是狼吞虎嚥一頓塞。估計所有人想得都一樣,噎死總比餓死強。

吃了一整個窩窩頭,可貞覺著好像才塞了個牙縫。又偷偷掏出一個自己私藏窩窩頭來,硬塞了一半給林氏。

這屋子比牢房冷多了。這麼多天以來,可貞牢房裡幾乎沒覺著怎麼冷過,可這卻不由得縮起了手腳。林氏又想脫下大襖來給可貞裹著,被可貞強勢拒絕了。這種時候,一件衣裳可就是一條命。

可貞窩林氏懷裡,閉著眼睛心裡默算著萊州到京城大概距離,努力腦子裡描繪大公雞樣子。

是,經過這四十多天來可貞時不時套話,已經能確定這腳底下就是自己熟悉非常土地,這個答案讓可貞興頭上了好幾天。也讓可貞再一次意識到,林氏並不是一般內宅婦女。

至於這朝代麼,就不是可貞所知道任何一個朝代了。不過可貞對這個也沒什麼情緒,反正不管是已知還是未知,跟自己都沒什麼關係。

雖然可貞地理不咋地,可萊州和京城位置大概還是能定下來。可算著算著可貞又有些洩氣,這大概距離差不多能估算得出來,可這是有高速公路現代呀!這時候七拐八顛土路,該怎麼算?

就可貞糊里糊塗滿腦子漿糊時候,突然隱隱約約聽到哭聲。可貞一驚,一骨碌坐直了身子。

原來是計氏又不好了。可貞略略鬆了口氣,她又不是第一天不好了。不過,今兒好像比之前都嚴重。可貞心沉了沉。

計氏咳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了,抖得跟篩糠似,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隨地都會閉過氣去。

可貞並林氏就坐計氏她們旁邊,突然,可貞聞到一股異味。這味道可貞並不陌生,瞬間可貞腦子裡那根弦又崩緊了幾分。

計氏失禁了?應該是咳嗽咳吧?!這可比前幾次嚴重多了。忙伸手摸了摸林氏臉,果然沒有戴口罩,忙出聲讓林氏戴上。

林氏素來戴不慣口罩,不像可貞於貞那樣,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就沒有摘下來時候。可畢竟是可貞親手做,又三令五申讓她戴,所以一天裡大半時候總是戴著,可晚上再是戴不住。

林氏戴上口罩,剛想挪過去看看計氏。就聽到計氏猛加大聲咳嗽起來,咳得人心驚膽顫。

“什麼味道?怎麼有血腥氣?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