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就這樣了,不算什麼事兒。姑娘用飯吧,再不用可就冷了。”
可貞不為所動,就這麼定定看著寶藍,可心中怒氣是越來越盛。
寶藍被可貞看得大冬天汗都下來了,不由得眼眶紅了。
林氏很提了銱子進來,一進屋,可貞就向林氏道:“姨娘,寶藍姐姐被人打了。”
林氏倒水手一頓,“怎麼回事?”
儀貞於貞一愣,兩人面面相覷,寶藍也被可貞話唬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說被人打了?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奴婢沒有被人打,是自己弄傷。真,姑娘,姨娘,真是我不小心弄傷。”
“怎麼弄傷?”可貞不等寶藍話說完,已經厲聲問道。
“是不小心被柴火劃到,真”寶藍說完才發覺自己說什麼,登時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柴火劃,怎麼劃,你去生火了?”可貞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這才想起,寶藍貌似去了很長時間才回來。
林氏也已是反應過來了,擰乾了帕子過來小心翼翼給寶藍擦著手,問道:“你去做飯了?”
寶藍落下淚來,感動、委屈齊齊湧上心頭,一直憋著眼淚怎麼還可能憋住。不過她仍是一個字都不想說,只垂著頭,任眼淚一滴滴砸落青磚上。
可貞並林氏見她如此,也不說話了。
於貞嘟著小嘴,看看你看看她。儀貞畢竟年長,知道這是可貞房裡事兒,也不欲多問,牽著於貞就要告辭。
誰知於貞身邊桑子一頭闖了進來,匆匆行了禮,就氣急敗壞道:“姑娘,廚房裡梁婆子不給飯,說是已經過了時辰了,沒飯了。若是要用飯,就得取了銀錢自去來。”
眾人聞言,再看看把頭埋低寶藍,還有什麼不知道。
於貞那裡已經氣炸了,本來心情就不好,結果餓了半天連飯都沒得吃,登時瞪圓了眼睛,說話都有了顫音,“不給飯吃?竟連這樣手段都使出來。”
可貞這會自沒空理會這些,只問著寶藍,“結果姐姐就自己動手給我們做飯了?”
見已說破,寶藍只得開口,一手握著可貞手,向可貞林氏哭訴道:“姑娘,姨娘。奴婢去時候,廚房裡梁婆子說已是過了時辰了,奴婢吵不過她,只好拿了錢去買,結果那梁婆子只給了奴婢一點子米,讓奴婢自己生火做飯。奴婢從來沒用爐灶做過飯,這才不小心劃了一下。”
可貞心下心酸不已,這麼個十四五歲小姑娘,若是自己那,還正是主意正,父母操心年紀。
“傻孩子,你回來告訴我們就是了,何苦自己去生火做飯呢!”寶藍七八歲上就跟了林氏,從粗使丫頭一路做到二等丫頭,這情分,也是不同尋常,怎麼會不心疼。
寶藍搖了搖頭,“姑娘姨娘已經夠煩心了,沒得拿這些事兒再來惹姑娘姨娘鬧心。再則,這本來就是奴婢錯,是奴婢沒有按著時辰去拿朝食。”
於貞被儀貞按著,一聽寶藍這話,不顧儀貞眼神,登時就炸了,“寶藍姐姐,你未免也太好說話了,什麼叫沒有按著時辰去?她把我們當什麼了?”說著抬腳就要往外頭去。
儀貞一把拉住她,“你做什麼去?”
“不是不給我們飯吃嗎?索性就把小廚房砸了,大家都不要吃了。”於貞真是氣狠了,甩開儀貞手就要往外衝。
“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沒有規矩!”儀貞難得向於貞高聲。
“我什麼樣兒,姑娘樣!我就不信了,我一個姑娘,就是砸了打了罵了,誰又敢說什麼?規矩?哼,你看看,寶藍姐姐規矩吧,好說話吧懂事吧知禮吧,結果手上拉了那麼長一條口子!”於貞仰著頭看著儀貞,一臉怒意。
可貞忙上前分開這姐妹倆,“然後呢?”
“什麼然後”於貞掙脫著被儀貞握著小臂,沒好氣道。
“砸了打了罵了又能怎麼樣?人家正等著看熱鬧,尋我們錯處好說我們不規矩,你還這麼傻愣愣送到人家面前去,如她們意是不是?”可貞一把握住可貞胡亂甩著手,語氣也不善。
這種時候,還不控制住自己情緒,破罐子破摔又有什麼好處!
於貞一愣。自家姨娘,被禁足,被罰了月錢,還要賠償三姐姐屋裡陳設和好幾位婆子藥錢。可那些人呢,基本上一點事兒都沒有。登時這火氣直往頭上冒,簡直都要把頭髮燒著了。
“我找三姐姐去!”正大傢伙以為於貞罷休了時候,卻不料,她又冒出來這麼一句。
“不準去,這事兒和三姐姐有什麼關係。”儀貞氣瘋了,已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