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水粉、文具簪匣、各品乾果就只會發呆了。
這能回了換錢嗎?自己要這些做什麼?
好吧,雖然都不多,也總也用得上時候。可是可貞要是錢啊,是白花花銀子啊!要這些可有可無東西做什麼?可貞深深鬱卒了。
可是又不能說什麼,畢竟白氏也是好意。再說了,估計也就是自己,若是旁人,她再是不肯這麼費心思折騰。
何況,不用白氏說,自己不用算,就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會是物超所值,畢竟裡頭還有白氏面子呢!
喚了鶯時過來讓她挑兩樣當做工錢,可是鶯時哪敢,就是牛媽媽也是不允。
可是可貞也知道,別看鶯時從來不說,可這想賺錢心思是一點都不比自己少。再說了,這裡頭本來就有鶯時辛苦錢,怎麼能不給呢!
因此也不容她們母女倆拒接,把衣料首飾一股腦塞給了鶯時。這個年紀女孩子,也該捯飭捯飭了。
鶯時捧著衣料首飾回了屋,登時就樂上了。雖說她是很想攢錢,可也沒料到可貞會分這些物什給她。畢竟她是姑娘丫頭,做什麼不是應該?
把一對梨形紅寶石耳墜並一支赤金福眼前簪子小心翼翼攤了妝臺上,又把剛來時和過年生日時奶奶姑娘賞青金石戒指、銀鎏金鑲紅寶長簪、金鎖墜、赤金絞絲鐲子、素銀梅花簪、老銀戒指和各色通草絨花拿出來細細摩挲著。
聽到門響,忙回頭笑盈盈喚了聲“娘”。又連忙起身挽著牛媽媽走到妝臺前,攙著她坐了凳子上。
“娘,您瞧,這紅寶石耳墜多精巧,還有這簪子,您瞧瞧,打多細緻呀!”鶯時依著妝臺,把剛剛可貞給兩樣首飾一一託到她娘面前給她瞧。
“好好好,都好,你收了吧!”牛媽媽連連點頭,連稱好看。
“娘,還有兩色繭綢,我給娘做身衣裳穿吧!”鶯時看了眼妝臺上首飾,又旋身從床上託了兩色衣料過來給牛媽媽看。
“再不必,這樣鮮豔顏色合該是你穿,我穿成什麼樣子了。再說我那兒還有好幾料奶奶賞潞綢杭羅呢!”說著又拽了鶯時坐了床沿上,捋了捋鶯時因為興奮而散亂鬢髮,“那些料子就攢著吧,索性每季都有三身衣裳,再說了,奶奶還給了土棉布做了罩衫,穿也穿不壞,就別輕易再添衣裳了。如此一來,再過兩年,說不得也能攢份像樣嫁妝了。”
“娘,我不嫁,說好了我要陪您一輩子。”鶯時微微紅臉,攬著牛媽**胳膊,埋下頭來。
“傻閨女,世上哪有這樣道理。”
攬著鶯時,牛媽媽心裡再一次感念當初太太把自己母女送了過來,原本想著,只要離開那個家,只要母女倆一起,就已是得天之幸了。卻沒料到,奶奶姑娘如此和善,又有舅爺姑太太幫襯著,尤其是姑太太,說不得連著大妞以後都有靠了。
雖說這回做瓔珞沒能賺回錢來,不過可貞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條賺錢門路,怎麼可能放棄呢!只不過現要考慮是如何讓這份買賣能長長久久做下去,呃,起碼自己找到門路前,能長長久久做下去。
可貞和林氏商量後,給江家一眾女眷也各打了一條瓔珞,打算等過五月節時候送與她們。畢竟這大半年,實是受了江家頗多照拂,有來有往才是正理不是。
給眾人都打,就不好拉下江家那位姑奶奶了。只是不大知道她喜愛,只能打個素色普通一些款式。進了五月就伴著幾色賀儀一道送過去了。
給方家五月節節禮是和滿月禮一道送去,也和以往一樣,沒有太過貴重。可貞和林氏想一樣,都是平平常常過日子人家,人情往來花銷實不必太大。
沒過幾天,方家節禮也回了過來,這回也沒有像之前幾次那般貴重了,也都是一些應時應季家常禮儀。
除了節禮,還帶來了三封信。一封秦氏自己,一封秦嬤嬤,還有一封顧浩然。
秦氏自然還是那許多家常話,不得不說,知道林氏七姑二哥都尋上了門後,娘倆都有了靠之後,秦氏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了,信裡也不再那麼心心念念,只是一些家常閒話罷了。
倒是秦嬤嬤那,因著還不知道這事兒,所以三張紙信,全是叮嚀囑咐,看得林氏可貞心酸不已。
顧浩然信可貞不肯看,是由林氏轉述,也是滿滿關心和擔憂。生怕她們過不好,再三讓她們有事兒一定要開口,千萬別怕麻煩了方家。
看著林氏那麼小心對待顧浩然信件,特特尋了個小匣子裝了起來,這心裡啊,還真是很有些酸澀。
不得不說,即便站可貞角度來看,這個爹爹還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