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著牙行主家起身拱手說著好話兒,可貞這一顆心啊,終於是定了。
不過馬上又想起了什麼,忙問秦氏這房產稅和牙行主家勞務費該怎麼出,又把秦氏驚著了。
聽得秦氏細細解釋後,可貞才知道,這房產稅都是由賣家按照賣價每一兩納稅銀三分,還要去官府房契下方鈐蓋官印以為證明。
至於牙行主家牙傭收費標準則是成三破二,成是賣方,破是買方。
可貞登時眼睛都突出來了,那個頭疼肉疼心疼啊!好傢伙,這可真是不便宜啊!不對,委實太貴了!
如此一來,光這一筆買賣,牙行主家就能賺八兩銀子,這也未免太來錢了吧!又是好一頓咂舌。
怪道人家都說“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這也實是太黑了。要是上輩子中介經紀知道了,別提要有多眼紅呢!
可是轉念一想,江家也是做牙行生意。根據自己這幾天觀察來看,也是正正經經平常人家。這,哎,看來也不能一概而論。
宋氏手腳就是,和秦氏林氏一通嘀咕,又看了黃曆後,很迅速定下了起房子日子。又引薦林氏見了此地甲長兩口子。
原本聽說是女戶,這塊兒牌長甲長都是不大答應,可聽聞是江家親戚後倒是略略鬆口了。
又有這處房舍左鄰右舍過來說話,牌長甲長一想,這老錢家實是越來越不著調了,家打老婆,外賭錢養傍家兒,年紀越大越是邪門歪道。自己也好說歹說了好些遍了,可就是不聽勸。若這樣下去,說不得就要牽連眾人。
此時又見林氏規矩禮數週全,是放心了些了。不過是戶畸零之戶,倒也費不了多少心思。
尤其是可貞,充分發揮了作為小孩子優勢,乖巧嘴甜,還沒一會兒功夫,已是喚了那牌長甲長老婆好幾聲大娘嬸子了,樂得她們合不攏嘴。
回去後,秦氏又託了宋氏幫著尋摸些可靠丫頭婆子,宋氏忙不迭應了,看得可貞很是無奈。
秦氏這兩日日日出去,說是幫著林氏可貞置辦物什去了。
可貞逮著功夫就問過來玩江家九姑娘,年方十二蕙娘,各色家居、鍋碗瓢盆等生活家居必需用品價格。生怕自己給銀錢少了。又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多給五十兩,若是還要秦氏貼補出來,這就太難看了。
可貞剛來幾天,蕙娘也時常被宋氏帶過來說話。可能是靦腆怕生,每回都是悶頭坐一旁,很少開口。可貞把蕙娘當做小姑娘,每回都抓些糕餅果子給她,她也不好意思要。過了幾天,慢慢相熟了,倒是肯說上幾句話了,有時候不用宋氏領著,也會帶著大侄女金魚兒過來玩,和可貞說說話。
蕙娘實是個實誠,見可貞問著她,凡是她知道,哪怕一個笊籬幾紋錢,她都會告訴可貞。不知道,她就回去問了當家大嫂子再過來告訴可貞。
一來二去,倒是和可貞很說得上話了。
這日秦氏前腳剛上樓,就見江家小兒子後腳追了過來,原來是方老闆來信了。
宋氏詫異,開啟一看,登時喜上眉梢,笑道:“我們泉哥兒媳婦有喜了。”
林氏連道恭喜,可貞這才知道秦氏口裡泉哥兒原來是秦氏大兒子,真是唬了一跳,再是沒想到心性跳脫,比林氏還小一歲秦氏竟然已經當婆婆了,而且還馬上就要當奶奶了。
這到底是幾歲成親?
再看看林氏和自己,可貞囧了個囧。
賀喜過後林氏忙道:“你還是回去吧!我這裡身子已是好了,房子也起了,物什什麼你也給我們置辦差不多了,竟是樣樣周全了,還是趕緊回去吧!小孩子家家,剛上身,又是頭一遭,不知道怎麼怕呢!有你守著,心裡也能安頓些。”
林氏實是不好意思了,秦氏也是有一大家子要料理。現如今為了自己事兒,外奔波了這麼久了,如今自己已經安定下來了,早該讓她家去。
“哪裡就至於了,她身邊也是有積年老嬤嬤。再說了,我不家,那幾個正好去伺候伺候少奶奶,也算是功德一件了。”秦氏其實也是很想回去,畢竟是頭一個大孫子,說不想是不可能。可是卻不忍心把林氏可貞母女拋這裡,怎麼著,送佛送到西,哪有半路打道回府道理。
“哪有這樣道理?”林氏瞧著秦氏不以為意樣子好笑道。
“你放心,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送,老爺都不意,**什麼心,權當是多兩個人使喚了。”
秦氏知道林氏說什麼,努了努嘴,倒是沒有再說下去。
“那也沒有這樣道理。還是回去吧!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