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絕對乾淨,就給了你們使了,待會把賣身契也過了。”
可貞一噎,剛想拒絕,可是秦氏已是不容拒絕又開口了,“等開了年,咱們就換房子,換個大些,起碼兩進宅子,再買兩房下人。之前是我想岔了,害得奶奶和姑娘受委屈了。”
其實秦氏回去馬車上就開始後悔了,當然,那時候還是覺著不安心罷了。可回到家後,把情況和方和一說,方和也說這事兒辦得不靠譜後,秦氏心裡就越來越不安了。
仔細想想,確實很不靠譜。或許是自己從顧家出來久了,眼界也窄了,只看到了自己面前這麼一畝三分地。只想著不能街坊四鄰里太出挑了,卻沒有想到那些街坊四鄰,包括江家,是什麼樣人家,而顧家又是什麼樣人家。以至於只想著要按宿豫時候例給姑娘姨娘買丫頭買婆子,卻沒想過以往是什麼樣例,沒想過其實就應該直接買上兩房下人。家裡沒有個男人,很多事都不方便。何況,如果出了什麼事兒,真是不敢設想。真是可恨自己待了這麼久,竟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看著林氏寫幾封信都說過得好後,秦氏也略略安心了。只是沒想到李嬤嬤送了年禮回去說顧家奶奶病了,姑娘操持家務時候,自己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林氏見秦氏這麼說,忙道:“你已經考慮夠周全了,是我身子不爭氣,委屈我們蘊兒了。”
可貞卻急了,哪有這樣,自己這住得很開心好吧!可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聽了宋氏話了,哪怕現家裡有一個下人,秦氏和林氏都不會這樣。
“娘、方嬸。我真沒覺著委屈,反而覺著每天都過得很歡實。至於買下人事兒,我認錯,是我任性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可貞裝可憐,又捏著秦氏衣角抻長音,“好方嬸,我真好喜歡這處房子,這已經是我和孃家了。您別給我換好不好嘛!求求您了!”
秦氏側過頭去,量不去看可貞溼漉漉大眼睛。
可是可貞哪裡肯罷休,扭股糖兒似纏著秦氏撒著嬌,端看秦氏能忍到什麼時候。
林氏聽了這話就知道,可貞已是勉強能接受下人了。可是換房子,確是再不情願。因此也忙幫腔道:“下人我們收了,可是房子。你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換確再是不必了。”
秦氏嘆了口氣,遣了芳春出去,道:“你們不願去徽州便罷了,可是這事兒必得聽我。
否則我也不走了,就陪你們這住著。”
“方嬸!您知道,我和娘娘心心念念想出來,只是想過安定生活,不想有那麼多雜七雜八麻煩事兒而已。現我們日子真過得很好,真很好,很舒服很隨意很愜意。況且,這麼些年來都是娘照顧我,現我能照顧娘我真很歡喜。現娘也好了,我們母女倆真只想好好過日子,不想想以前生活了。以前住什麼宅子穿什麼衣裳用多少下人這都是以前事兒,咱們都忘了吧!從現開始,重開始好不好?”
可貞原本撒嬌不成,是想用溫情攻勢。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說著說著竟真有些真心了。
其實可貞一直都知道,秦氏眼裡,她們還是顧家姑娘姨娘。如果不能過上之前生活,那就是受了委屈了。
可是可貞本來就不是那小姑娘,雖說這兩年來,可貞已是接受了自己只是一個小姑娘,接受了現環境現身份。可到底,有些刻骨子裡東西是捨棄不掉,可貞只想讓自己好過一點。再說,什麼樣條件過什麼樣日子。可貞希望自己和林氏能過上自給自足日子,一直靠方家來撐起她們奢侈生活,這算什麼?
現能出來自己過自己喜歡日子,真已經別無所求了。即便有時候確實會覺著有些累,可是,確從來沒有覺著會苦,這才是生活不是嗎?
林氏一直以來都明白可貞意思,可看著可貞說著說著眼眶微紅,還是心酸不已,緊緊把可貞摟了懷裡。
秦氏看著依偎一起母女倆,心裡也難受不行,這到底是造什麼孽!
“對了,我這裡還有兩封信,是二老爺和我爹孃給姑娘姨娘。”秦氏突然想起,立馬出去取了個匣子進來,開啟拿出兩封信來遞給林氏。
林氏鬆開可貞,接過信一一看過,看向秦氏目光也帶了兩分歉意,“實難為你了。”
想來也知道,自己沒有帶著蘊兒去徽州,秦氏肯定受委屈了。
“難為什麼,不去徽州就不去徽州,左右去了也只過到一兩年安生日子,料想我爹孃也是理會,所以沒說什麼。”秦氏自是明白林氏意思。
秦氏去了信京城,秦管家秦嬤嬤兩口子也確實沒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