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好看些了。忙道:“那我請孫大夫過來再給娘瞧瞧,左右也只有今天兩頓藥了。”
“今兒過節,哪有請大夫理兒,還是明兒吧!”
林氏也知道若是大夫不說說自己好了,蘊兒再是不會答應自己出屋子,只是今兒卻不成。
可貞嘟了嘟嘴,翻了個白眼,倒是沒說什麼。連做醬菜都要看吉日,這還有什麼可說。
不過卻到底阻止了林氏要自己起來洗漱想法,把林氏塞進了被窩,可貞又跑回了灶間。
把熬藥砂罐坐了小號風爐子上,又看了看大鍋小鍋,才打點好給林氏洗漱用具往炕屋去。
拿窗臺上大手巾給林氏擋胸前,林氏坐炕沿上刷牙洗臉,可貞則一旁收拾炕床,又把炕桌搬了過來。
剛開始幾天,這麼被可貞伺候著,林氏是百般不自,每回都要紅了眼眶。不過時間一長,現已是好些了。也明白了,怎麼是好。
待林氏洗漱好後,可貞又陪著林氏做了會子腹部呼吸。
雖是身子不好,可該有運動還是不能斷,否則一直這麼躺著,身子得虛弱了。
按著林氏躺下,可貞想了想,又自炕櫃裡抱了棉被枕巾放了炕上,“娘,今兒日頭不錯,待會我把背面被裡拆了洗了,說不得一天就能幹了。”
“不用了,等娘好了娘來洗。”林氏忙攔道。
這些天自己躺床上瞧著蘊兒忙出忙進照顧自己已是不得勁了,哪裡還能讓她洗這麼重東西,這麼冷天,而且還是臘八,這不是忙上加忙了麼!
“娘,我洗得動,再說我也不笨,會拿熱水洗。”可貞嘟著小嘴撒嬌,說完就捧了林氏洗漱用具進了灶間,拿熱水清潔了一遍後,和自己一起晾了院子裡後,把剩下豆子也磨了。
茶銱子裡頭水已是滾了,可貞角落裡抽出一個大木盆,又從尺四鍋灶膛裡挖了兩鍬草木灰出來倒進了木盆,注了熱水進去,攪了攪,又攙了半桶井水進去。試了試溫度起身往炕屋去,把已經捂熱棉被給林氏換上。
又自窗臺上拿了針線簍子過來,開始拆被面。
其實這時候被子,還是可貞小時候見過要訂那種。也就是棉胎、被面、被裡是分家,拆洗時候要把訂住被面被裡棉線剪掉。
可貞拆了四床被子兩個枕頭三個靠枕,和林氏說了一聲,捧著被面被裡枕巾回了灶間,試了試溫度,剛好,就把被面什麼一件件揉進木盆裡浸著。
擦了擦手過來來回看著砂鍋砂罐和灶臺,拿大勺子尺六鍋裡攪了攪,又塞了根柴火進灶膛。
這時藥已是差不多了。可貞拿過濾勺和藥碗,把藥汁子倒了下來,藥渣子則是倒了院牆邊。
等開了春,可貞是準備牆邊種竹子花草,這會子也算是先潤土施肥了。反正林氏藥也就是一般散寒清肺藥,也沒什麼大毒大熱大寒。
回來捧了藥給林氏,見林氏一口氣喝了,趕緊把剛剛銅爐盤上烤過填了薑絲大紅棗塞進了林氏嘴裡。
林氏好笑不已,其實以前自己每每都是推卻。雖則欣慰可貞如此會照顧人,可也覺著太費工夫了。可是可貞卻一直堅持。這藥味一直存嘴裡真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還會反胃。再加上林氏本來咳著咳著就會想吐,所以啊,還是吃點什麼蓋過去比較好。
把砂罐、藥碗、漏勺洗了燙了放外頭晾著,回來把一隻小些鐵鍋架了風爐上,倒上熱水,把籠屜放上,又放下樑上吊籃,把後四個山藥饅頭拿了出來,放了籠屜上,蓋好木鍋蓋後,就開始煮豆漿、準備朝食小菜了。
畢竟豆腐也是發物,可貞不敢給林氏多吃,不過每天早晨一碗豆漿卻是不會少。
小菜也就兩樣,一碟子拍蘿蔔一碟子拌木耳。這兩樣可貞已是做熟了,等到粥滾、饅頭上汽蒸好,豆漿煮好,這裡兩碟子小菜也已是做得了。
可貞又瞧了瞧尺六鍋,嚐了嚐,已是差不多了,便抽出了灶膛裡柴火,把火星子滅了,豎一旁。只留下灶膛裡底火讓它慢慢燜著。
分兩次把朝食搬進炕屋放了炕桌上,自枕頭旁取出小懷錶一瞧,巳初剛過而已,頓時心裡那個得意啊!
balabala告訴了林氏,林氏聽得倒有些心酸。若不是自己身子不爭氣,蘊兒哪裡會受這種苦。
可貞也明白林氏想法,所以現她灌輸給林氏概念就是自己伺候她是應該。當女兒伺候母親難道不應該嗎?所以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只要放寬心養好身子就比什麼都強了。
鳳梨話:我討厭吃藥,尤其討厭咳嗽糖漿味道。我每回看我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