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朱氏這話,看向朱氏眼神俱是像看病人似,腦子出了毛病人。
許嬤嬤毛嬤嬤二人真是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子?這幾個姨娘怎麼一個個腦子都不好?想著想著,一個個都越發憐惜起自家姑太太和表小姐來,有這樣不上道姨娘,這日子,不用想都知道必是煩很。
呂嬤嬤臉都紅了,實是丟人丟。家裡頭一個個都不省事,鬧成這樣。做主子面上無光,他們這些做奴才也憑空矮了一截,計家人面前哪裡抬得起頭來。
朱氏才沒工夫理會眾人怎麼想,老神端坐著,渾蠻很,不依不饒,只要維貞一句準話。大有你不答應我就跟你沒完架勢。
這幅腔調看三位嬤嬤眼裡,別說許嬤嬤毛嬤嬤了,就是呂嬤嬤也按捺不住了。
你朱氏什麼東西,都敢逼迫起姑娘來了?主辱僕死,還有什麼好說。當即就道:“三姨娘請慎言。”
朱氏白了呂嬤嬤一眼,撣了撣身上並不存灰塵,冷然道:“什麼規矩?我倒是不知道還有主子說話,奴才插嘴規矩。”
許嬤嬤右側嘴角上挑,眼裡滿是不屑,可說出來話卻是半絲情感都不帶,“三姨娘自然是懂規矩,所以必定也知道,甭說現如今還孝期,就算出了孝了,不論是哪家,都沒有這樣規矩,沒有這樣先例。”
“哼,這話還是等你們先把二姨娘找回來再說吧!”朱氏嗤之以鼻,渾然沒聽出許嬤嬤話裡話外意思。
什麼規矩先例,少給她安大帽子,這家裡如今還有規矩可言嗎?活生生要把她們往死裡逼,難道她們還要就這麼等死不成?
若不是為了銀子,她早就學著談氏,領著姑娘們拿了戶帖跟著自家哥哥走了,哪裡還要這裡扯皮?
“找不找回來都是這麼個說法,雖說我們家祖上並沒有出妾規矩,可若三姨娘一心想離開,可三爺三姑娘也絕對不會攔著,或娉嫁,或打發出去,隨三姨娘你選。”朱氏話音剛落,就傳來了秦大嬸子高亢聲音。
眼見著秦大嬸子走進來,朱氏“霍”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愣愣瞪著秦大嬸子。
其餘眾人則是心下竊喜,尤其是許嬤嬤毛嬤嬤。她們二人眼見著所有人都縱容著朱氏,縱得朱氏越發張狂,兩眼朝天誰都不放眼裡,就對眾人是一肚子怨氣。這會子見秦大嬸子這麼強硬,這麼不給朱氏臉面,那叫一個心氣兒順暢。
秦大嬸子瞧著瞪著自己朱氏,那叫一個氣。剛剛梔子過來,即便是拐了彎抹了角說,還是把自家婆婆氣了個倒仰。
鬧了這麼些日子,大傢伙都不理會她,她還真以為大傢伙是怕了她了不成?這種時候竟還敢出這樣么蛾子,看來禁足三個月還是太少了,合該關她一輩子。
還有那朱鐵成,看來真是不能讓他這久待了。
朱氏已是一頭冷汗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沉浸自己給自己描繪美好願景之中,哪裡還想得起來這些事兒。一時間,心慌不已。可依舊嘴硬,“你們敢,老爺還呢,哪裡輪到你們來發落我!”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看,若是老爺知道了這事兒,還留不留你。”秦大嬸子看向朱氏,語氣淡然卻不容置疑。
“哼,你少嚇唬我。若你真有本事,就把二姨娘尋回來,跟我逞什麼強!”朱氏嘴上雖這麼說,可到底踉蹌著腳步回去了。
可貞輾轉聽到這則事時,眼皮子一跳手一抖,手指頭就迎著繡花針直愣愣戳了上去。姜嬤嬤並檸子攔都沒來得及,忙過來給可貞包紮止血。
可貞忙攔了,這麼點子傷口,還包紮,哪有那麼嬌氣,止了血就收了針線,發起呆來了。
以前聽過休妻,可真不知道妾也有這麼一說。貌似可貞印象裡,妾若犯了錯,不是送寺廟道觀就是幽閉家裡,慘就是直接人命一條了。真再是沒聽過出妾這麼一說。
細細問過姜嬤嬤,可貞才知道,出妾有兩種手段。一是娉嫁,咳咳,還可以從中得到一筆聘禮錢。另一種是打發出去,讓其吃自飯。
而且,若是老爹不了,顧仲利都是有打發娉嫁權利。
可貞嘆了一口氣,真是後怕,真是得虧林氏是林氏。否則話,還出去過自己日子,就連現日子都過不了了,說不得就被打發出去了。
這自己出去,和打發出去,可是天壤之別。
想著想著,可貞又著慌了起來,那老爹肯定是會死顧仲利前頭,那林氏該怎麼辦?顧仲利那人,雖說性子不算壞,可實迂腐沒腦子,現如今都過不齊整日子,別說往後了。
可貞現有些明白老爹和秦管家秦嬤嬤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