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以前送給蘇絢羊奶都被她賞了乳孃了。
原來空腹喝奶,本來就可能產生腹痛腹瀉症狀,若蘇絢又是第一次喝,再是乳糖不耐話,那說不得就會加重症狀。
因著自己等人喝了羊奶後都沒有出現什麼反常情況,再加上羊奶乳糖含量比牛奶要來低,而且羊奶本身含有成分本來就能促進乳糖分解轉化利用,所以可貞真是壓根就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再加上想著適當補鈣能改善人情緒,對蘇絢這樣多愁善感自怨自艾情緒不大穩定人來說,也是有所裨益。
可現想來,蘇絢很有可能就是這麼引起腹瀉。若旁人,腹瀉就腹瀉,過去了也就好了。可擱蘇絢這個消極悲觀人身上,說不得就成了天大事兒了。
可貞偏著頭,見林氏給自己使眼色,會過意來,忙捧了一包袱過來。解開給魏氏看,正是煮過曬過算是消過毒殺過菌羽絨。
“舅媽,羽絨已是得了。我和鶯時想著,年前肯定是能趕出來。”
魏氏光看著眼前輕白細軟羽絨就已是歡喜起來了,“鶯時要伺候你,哪裡有空暇功夫,叫針線上人做就是了。”
“舅太太,這哪裡是奴婢一個人能做,我們姑娘也做了不少呢!”鶯時正坐一旁按著和可貞一道商量後畫圖紙縫內膽,一聽這話笑說道。
鶯時雖擅長針線活計,可還真是沒做過羽絨衣。可貞雖沒做過,可好歹穿過。所以兩人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湊一起倒還真是折騰了個樣子出來,配合剛剛好。
“好孩子,你每日裡那樣忙,還做這些做什麼,好歹歇歇,別熬壞了身子。”魏氏一聽這話,頗為動容。
這大半年,每季都會收到可貞親自做衣裳鞋襪,從頭到腳,一色簇。不僅自己有,老爺姑媽姑奶奶都有,這麼一輪做下來,著實要費番功夫。可她卻從來沒有斷過,不僅沒有斷過,而且這衣裳鞋子做得還越來越合乎自己心意。而這回,只不過是自己提了一句衣裳重,就想了法子要給自己做輕薄暖和衣裳。這份心意,自己真很感動。
可貞知道魏氏是心疼自己,因此只嘻嘻呵呵哄著魏氏。魏氏比白氏林氏好搞定多了,沒一會功夫,就歪樓岔到旁事兒上去了。
晚上白氏回來後,可貞找了機會把蘇絢喝羊奶可能過敏事兒告訴了白氏。又著重說明,確實會很不舒服。
不管怎麼說,蘇絢確是吃了些苦頭,並不像白氏認為那樣完全是故意耍心機,明明就是自己茶飯不規律壞了腸胃,反而還要把這盆髒水潑到旁人身上。
白氏也是記掛著家裡有事,因此提前回來了,簡單洗漱了一下了衣堂屋裡摟著可貞坐下。
“還有這樣狀況?”詫異不已,她還真是沒有聽說過還會有人不能喝奶。
可貞連連點頭,只說是書上看到。
白氏等人都知道可貞喜歡看那些個農家、醫家、天文演算法、雜家類書籍,所以也給了可貞推脫藉口。
可貞這麼說,大傢伙自是相信。可想到蘇絢,這心裡啊,還是疙疙瘩瘩。
“既是如此,那蘇絢那羊**就別再送了。既是不喜歡那味兒,那就應該說一聲,早說一聲,何曾要吃這樣苦頭。一家子,什麼都悶心裡指望人家去猜,誰有這個閒功夫!”白氏想了想,向林氏道。
“可是蘊兒說,每日少喝些,說不得過段日子就能好了。”林氏看了眼可貞向白氏道。
“算了吧,到時候再不舒服,又要好一通鬧。”白氏也不避諱魏氏,直言不諱道。
魏氏垂首坐著,聽著這話又惶恐了起來。雖然沒有人怪她,可她自己卻是有些怨自己,怨自己沒有教好蘇絢。
白氏見她如此,皺了皺眉彆扭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是她自己不知道惜福,你難過什麼。趕緊給我好生保養身子。就這麼一天光景,我怎麼覺著你臉色又差了?”
魏氏一聽白氏這話,趕忙摸上了自己臉,“沒有啊,姑媽,我好著呢!”說著臉上又帶了幾分不好意思,“今兒哺食牛媽媽燉烏雞湯,我一個人喝了半砂鍋呢!”
魏氏走後,白氏又拉著林氏問道:“你哥哥今兒早上來找你什麼事兒?”
今兒早上蘇懷遠去牙行之前,又過來東跨院和林氏賠禮。
蘇懷遠過來早,白氏可貞猶自睡得香甜。凌晨那麼一鬧,眾人時近寅正才又重睡著。而林氏因著要管事,按著往常時間就起了。剛收拾好,就聽蘇懷遠來了。一聽蘇懷遠特特趕來說這個,林氏還不待他說完,已是出言攔住了話頭了,“哥哥也太過見外了,我們之間,何曾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