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牛媽媽提過,牛媽媽卻說鶯時是想跟著蘊兒”
之前被朱氏一刺激對可貞婚事上心起來時候,林氏就想到了鶯時了,也和牛媽媽提過,銷了她們奴籍,把鶯時好生娉嫁了。牛媽媽大喜,給林氏磕了頭。只是支支吾吾,話裡話外意思卻是想讓鶯時跟著可貞。說是跟可貞身邊,心裡安頓。
“這也好,脫了籍也是能跟蘊兒身邊,到底是一起長大,知根知底,脾氣秉性又相投,往後跟蘊兒身邊,不拘做什麼,蘊兒總不會委屈了她就是了,日子只有好過。”魏氏聽著林氏細細說完,又看了眼坐圓桌旁做著針線竊竊私語二人,點頭應道。
人和人也是要講緣分,自己之前那麼多嬤嬤丫鬟,不就沒一個真心實意麼!
這話林氏也是贊同,她是必然不能陪著蘊兒一輩子。若是鶯時能一直替自己陪著蘊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提到鶯時,難免就又想起了蘇絢,蘇絢和鶯時一般年紀,翻過年也十三了,也是時候說親了。只是這個性子,可怎麼處?
林氏眼見魏氏突然沒了興致,稍稍一猜,便想到應是想到蘇絢身上去了,忙細細寬慰著她。
“姑媽已是答應幫著絢姐兒找教養嬤嬤了,嫂子只管放心才是”
魏氏點著頭,可語氣仍舊沮喪,“想來我是真不會教孩子吧,不知不覺,竟養成了這麼個性子。”
林氏繼續安撫著魏氏,可心裡卻是嘆了一口氣。
她已是聽劉嬤嬤提起過了,家裡有傳言,意思是姑娘規矩不好,都是太太沒有教好緣故。又說要不是太太懷了身孕,老爺必是要重罰與她。
不用問,林氏也知道這話是打哪傳出來。幸好劉嬤嬤攔了頭裡,沒讓嫂子聽說了這話,否則,按嫂子脾氣,非得胡思亂想暗自傷心不可。
林氏魏氏這邊小聲說著話,可貞鶯時兩人也沒歇著。兩人湊一起嘀咕了半晌,可貞回頭看了看說著話兒林氏魏氏,蹦了過去。
林氏早看見可貞轉過來時已是住了嘴了,魏氏見可貞蹦了過來,心情也略略好了些。伸手笑道:“咱們蘊兒帕子可是繡好了?”
魏氏孝敬了白氏一身庫緞衣裳,白氏比了比,說是差方湖色帕子,可貞自告奮勇,要給白氏繡帕子。
“好了,舅媽,娘,我和鶯時也想去廚房裡瞧瞧。”可貞蹦進魏氏懷裡,卻不敢真靠著魏氏,只斜斜站了,抿了抿嘴,道。
“這有什麼,想去就去是了。”魏氏一聽這話,忙連聲應承道,又遣了芮媽媽伺候著可貞一道去。
可貞脆生應了,行了禮剛要退下,又被魏氏叫住,“蘊兒,咱們摘些梅花來做點心吃好不好?”
“舅媽想吃梅花做點心了?牛媽媽用各色花瓣做蒸雞蛋糕是極好吃,讓牛媽媽給舅媽做那個好不好?”
見魏氏連連道好,可貞小腦袋點和小雞啄米似,“我這就去摘。”說著就要回屋穿大毛衣裳去。卻又被魏氏攔住了。
“蘊兒乖,這麼冷天,叫丫頭麼去摘就是了,凍著了,可不是頑。”
“舅媽說是,咱們蘊兒聽話了是不是?”林氏也連連哄道。
這兩天雪剛剛停,這小丫頭羨慕那些老樹上寒雪不是一回兩回了,林氏真是不敢放她出去。
“娘,舅媽,您二位放心,我絕對會很小心,絕對不會凍著自己呢!”可貞說著又向林氏眨了眨眼。這是蘇家做客,自己肯定不會爬樹啦!
好一頓撒嬌,可貞終於勸得魏氏鬆口。歡歡喜喜被林氏穿了大襖斗篷,領著鶯時帶著魏氏指名一串人往後花園去了。
蘇家後花園雖說不大,可亭臺樓閣山水花石亦是應有有,尤其是每季裡都有應季花木所映襯。或是窗外花樹衣角,或是山間古樹三五,都是一些非常普通常見品種,卻能“入畫”。
可貞芮媽**帶領下,一徑走到了東南角蠟梅樹下。據說蘇家宅子也是座古宅了,起碼也有一百多年曆史了。而花園裡樹木也都是當初買時就有,有也和這宅子差不多年紀了。就像眼前這幾株蠟梅樹,一看年份就不輕了。
魏氏身邊大丫頭梅芯素來就是個伶俐嘴巧,見可貞歡喜,忙嘰嘰喳喳和可貞說著這幾株蠟梅樹品種年紀,可貞一面聽著一面領著人摘花收雪。
芮媽媽時時跟可貞身後,並不敢讓可貞動手。
蠟梅是灌木,並不像梅樹那樣高,看起來也就一丈左右,幾個小姑娘勉勉強強夠得到。可到底是小姑娘,收著摘著忍不住就笑鬧了起來,你揉個雪球偷偷摸摸砸她一下,她伸手夠了枝條一拽一彈,雪花紛飛